“可是丞相也不會善罷甘休。”夏侯炅道,“我聽說丞相已經讓人去私下走訪朝中的諸位大臣,遊說他們聯名上書,反對上官嘯武入朝。”
沐容柒笑着把茶杯擱回桌上:“他如果肯善罷甘休,那他就不是丞相了。”
“陛下這次的態度也是堅決得很,他也讓公孫太保代表他去勸說羣臣,希望在此事上更開明一些,如今就看他和丞相的人誰動作更快,拉到更多的嘴爲自己說話了。”
沐容柒笑意一瞥:“他們都去你那做過客了?”
夏侯炅露出被看破的心虛:“丞相的人沒來,八成是知道我和你是一邊的,而你和丞相又向來面和心不合。太保大人倒是來坐了會工夫。”
“你答應了?”
“我要是答應了,還這麼急來問你何必呢?”夏侯炅急躁地一拍桌子,“我只跟他說這事關重大,容我考慮考慮。”
沐容柒點頭感慨:“確實啊,此事不好輕易表態,畢竟是中樞的官員任免,也礙不着我們藩王什麼事。”
“哪說不關我們事了?”夏侯炅一聽又急了,“我看陛下近年大改兵制,步步加強中央軍權,震懾四方,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巡防營都能讓他這麼舉棋不定,擱誰也不放心,寧可任用前朝獲過罪的廢將?你說陛下動了什麼心思?是不是想削藩吶?”
“你說的也有道理。”夏侯炅煞有介事地點頭,又仔細想了想說,“你和陛下怎麼說也曾是一起打過天下,拜過把子的好兄弟,他再無情也不至於翻臉不認人,把刀子動到兄弟頭上……那這件事你是打算支持陛下了?”
沐容柒側眸,只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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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夏王爺當年遊歷姑蘇,看上了爲他沏碧螺春的採茶女,娶回家中做了夫人,百般寵愛,後來乾脆又給女兒也取了個名字叫“夏碧螺”,小字茶茶。
“我爹來找你爹說事兒,我就跟他一起來啦。”茶茶興奮地拉住璃雪手,“反正我一個人在驛館也閒着沒事,就來找你玩兒!”
此番夏王爺父女也入京朝聖了,只是兩個王府的驛館隔得遠,來洛陽許久了還沒得空走動,那晚在宴會上璃雪走得早,也就錯過了見茶茶的機會。
“國宴晚上你沒進宮麼?”閒聊間茶茶問起,“我只看到你父王母妃在那,沒見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