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裝作一臉茫然:“殿下,這就是你平日用的水沉香呀?”
幽寂懷疑地皺起眉頭:“爲什麼聞起來會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想不到他是這樣細膩謹慎之人,杜鵑神色一滯,很快又用笑容掩飾過去:“哦,是茉莉的香味。奴婢今早去花圃摘了些茉莉帶回來,它可以鎮定您的心神,讓您夜裏能睡得安穩。您看,就在那養着呢。”
順着她的指示,幽寂看到桌上那一座琉璃盞中的確用清水培植了滿滿的茉莉,潔白如雪,總算放下了疑慮:“你有心了。”
杜鵑舒了口氣,像自己預想的那樣,利用茉莉成功瞞天過海,掩蓋了依蘭的香氣。
幽寂望了望空掉的酒杯:“幫我倒滿。”
杜鵑聽話地爲他斟上一杯,抱着酒壺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太子,您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呀?您是不是有心事?”
幽寂拈起玉杯與目光平齊,笑得苦澀不已:“我只是想敬一敬自己……敬我這般執迷,自作自受……”說罷仰首一飲而盡。
杜鵑柔聲細語:“奴婢雖然不懂殿下爲何事心憂,但是奴婢知道您是太子,是國家的希望,您若一直這樣悶悶不樂,奴婢看着也會難過的……”
幽寂怔了怔,擡頭望着她,香薰和酒醉的共同作用下,他眼神是迷離的,一瞬間的神志恍惚,他竟覺得是幽夢楚楚動人地坐在那。
杜鵑自然是不知他此刻眼中人是誰,只是理所應當地,乖順沉醉於他的愛撫,低頭羞怯地笑着:“殿下,其實我……仰慕您很久了,我很願意,爲您排憂解悶。”
幽寂聽了這話,心情突然就好了,他覺得自己似乎不再像剛纔那樣頹敗,原本心灰意懶,一蹶不振,什麼都不想做,此刻喝了點酒,興致上來了,以爲是美酒暖了心,身子也跟着暖了。
這曖昧的親密,使杜鵑不禁變得期待,她知道,一切都正在按照她的意願進行着。
可偏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一個身影不請自來,明晃晃地站在了門口。
杜鵑回眸嚇了一跳:“公……公主?!”
幽寂眯着眼望去,看到那人相貌,神志忽然間清醒了一半。
“皇兄,我有話要跟你說。”幽夢鎮定自若跨入房中。
杜鵑心裏抱怨她來得如此不是時候,神色尷尬地起身至幽夢面前行禮:“公主,殿下今日心情不好,喝多了,要不您改天再……”
“你是什麼東西?”
幽夢冷冷呵斥住她,杜鵑被她這強勢的氣焰衝得孱弱一怔。
“我和皇兄說話哪裏輪到你來插嘴!”幽夢眼神和口氣兇狠得像要吃了她,“還不給我滾出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