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抱着一本簿子灑脫道:“只是一頓飯而已。”
星宿徹底開門:“快進來。”
幽夢陪她坐上牀頭:“星宿,今兒我整日都在比賽,也無暇顧及到你,可我一直想問問你,你和玄月還好吧?”
星宿淡笑:“挺好的,相處愉快。”
幽夢暗暗舒了口氣,看他倆午後那樣,還以爲他們鬧彆扭了。
星宿眼角下滑:“你手裏拿的什麼?”
“這是我特地給你帶來的祕密武器。”幽夢自豪地舉起書簿,正對她道,“看,我精心摘錄了這本《情詩情詞必讀三百篇》,集歷代名家之心血,你一定要反覆誦讀,將它們爛熟於心。”
星宿拿過來翻了幾頁,嘴角十分尷尬地上揚:“一定……要麼?”
“別的詩你可以不學,但情詩你一定得會。”幽夢不容質疑地勾過她肩膀,“這樣一來你肚裏有了墨水,等你和玄月花前月下之時,你若想出其不意撩一撩他,就可以信手拈來啦!”
星宿頭都大了,但又顧及到這是幽夢一筆一劃親自抄寫下來的,不忍心白費她的心血,無奈道:“好吧,我盡力而爲。”
幽夢對她充滿信心,拉着她手提議說:“那我明日便和你去香展挑選香囊?”
星宿卻道:“不用了,香囊我已經買好了。”
“買了?”
星宿將枕下的香囊取出來給她看。
“眼光挺不錯嘛。”幽夢握着香囊兩眼放光,“怎麼沒送給他呢?”
她沒把今天思喬帶來的誤會告訴幽夢,不想她擔心,而且她也不願自己像個怨婦。
“也好。”幽夢不再追根究底,在星宿手背一拍,表示支持她的決定,“好事多磨,你自己好好把握。”
星宿點頭:“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幽夢便起身:“那我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星宿送她出了房門,闔上門,又是一臉落寞。
她兀自坐回牀沿,信手翻開那本詩集,目光被一句詩鎖住,她不由自主地輕念: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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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夢在過道上走了一段,推門進了房間,徑自往牀鋪一躺,疲倦地閉上眼,這一天下來可把她累壞了,現在萬事大吉一身輕鬆,她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
本來也沒感到奇怪,只是忽然覺得眼皮覆上一片陰影,她將眼睛眯開一條縫,蘇稚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他正雙手撐在牀上,趴在上方直視着她,眉眼間帶着笑意。
“啊……”她頓時嚇得一激靈,瞪大眼瞅他,“你怎麼在這?”
“你還問我怎麼在這?”蘇稚有趣地眯眸,低頭又俯近了一些,“你個小糊塗蟲,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闖進來,耍流氓啊?”
幽夢頓覺不對勁,心裏一慌:“這是你的房間?”
“不然呢?”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