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她無辜柔弱可憐兮兮的樣子,以爲她是裝出來的,祁妙咬牙發狠話:“既然有本事去撩男人那把火,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貞潔烈女!”
幽夢心酸地憋着眼淚,憋到憋不住了,突然哇的一下哭出聲來:“你個沒良心的,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我……”
祁妙被她搞得一懵,然後又對她刮目相看:可以啊,開始耍無賴了都?
他稍擡起頭,眼神褪去了幾分凌厲:“橫豎還不都是你闖出來的禍?撩而不從,是何居心?”
“我……”幽夢哽咽,莫名理屈,“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這還不是故意?”祁妙又欣賞了一眼自己被人扒開的衣裳,眼睛眯出狼一般的陰險狡黠,“要是你故意了你還得了?”
幽夢不說話,止不住地抽泣,那表情儼然在說,她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祁妙幽幽地嘆了口氣:“也罷,我嘴毒你也不是第一天領教,聽說女人是需要哄才聽話的,怪我不會哄着你。”
幽夢將臉倔強地扭向一旁,對他這沒誠意的“哄”不屑一顧。
“那我換個話說吧。”祁妙嘴脣追了上去,在她耳畔道,“既然我們兩個都淫蕩,那就誰也別嫌棄誰了,湊一起沒羞沒臊地過日子吧?”
祁妙挑着她下巴,威逼利誘道:“祁王孫這潑天的富貴,跟了我喫香喝辣,要什麼有什麼,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幽夢狠狠挖了他一眼:“我堂堂公主,又是不是勾欄瓦舍裏的娼妓,會稀罕你的臭錢?”
“你不稀罕,可你父皇稀罕吶。”祁妙歪着頭,離她嘴脣更近了。
看他神情自得,幽夢惶然一怔,想到皇姑母說,祁王孫在背後用財富支持着父親的皇位,她這心裏着實慌了。
“我父皇若是知道你如此羞辱我,必會將你碎屍萬段!”她強撐底氣,恨恨瞪他。
“那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了。”他猶如勝券在握地笑道,然後便從她身上起開了。
幽夢終於能喘口氣,趕忙坐起來,只見祁妙下了榻,走兩步又回頭看她,從容自若地穿好自己的衣裳:“你好好考慮吧,但願我下次來,你能改變主意。”
這場面真像是已將她喫幹抹淨,完事以後還一臉饜足的神態,幽夢怒斥他背影:“無恥之徒!”
祁妙置若罔聞,徑自關門出去了,幽夢一連捶了好幾十下枕頭,發泄一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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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莊,蘇稚在房內甦醒過來,想起幽夢被打傷,又被人帶走一幕,只覺全身神經繃緊,他旋即起身下榻,快速穿好衣服。
戚陸恰好進來,看他恢復神速,自然感到高興:“師兄,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