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殊榮,掛在一個神仙似的男人身上,不禁讓他的身份變得異常神祕。
這時幽夢注意到,在馬車外壁的一隻檐角上,掛有一隻玉牌,牌面上刻着一個字——
「尹」。
“大幽朝中有姓尹的權貴麼?”
幽夢喃喃自語,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轉頭去問那些侍衛:“方纔從這離開的公子是何許人?”
他們淡淡看了幽夢一眼,全都默不作聲。
“說話呀你們!”幽夢擰起眉頭,“你們從哪來的?爲何進宮?”
他們依舊沉默肅立,這次連看都不看她了。
幽夢受了這番冷落,很是不服,怒斥道:“我是小公主,你們好大膽,竟敢無視本公主的問話?”
星宿見這情勢,不由上前拉住了幽夢,將她拉到一旁,瞥了眼那些侍衛,小聲同她說道:“算了幽夢,這些人看起來大有來歷,不管你問什麼,他們都是不會回答的。”
“這可是皇宮,居然有人能有這麼大的魄力,連尊貴的皇室都不放在眼裏。”幽夢擡目望着長興門的方向,那個白衣身影印入腦海,“這夥人真是神祕啊。”
星宿忽然想到一點:“幽夢,會不會這位公子也是來參選你駙馬的?”
幽夢猶疑地愣了一愣,“我不確定。”她拉着星宿,“走,咱們回南柯殿,看看名錄就知道了。”
局爲憲矩,棋法陰陽,道爲經緯,方錯列張。
黑棋如夜淵,行得攻守自如、棋形舒展。
白棋如蘇稚,不舉鋒芒、不帶凌厲,卻在無形中將黑棋的步子牽制。
黑白子交替落下,驀然陷入僵局。
他指尖拈執一顆白子,眼波平靜,內心卻無風起浪,那是一種微妙的感應,在他幼年,胞弟還未喪生時,他時常有同樣的感覺,可此刻爲何也會有?
他深深陷入思緒裏。
“禾雀,明日我便要進宮選駙馬了。”昨晚他與幽夢沿着長堤散步,幽夢欲言又止了良久,終說。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太多情緒。
“該來的終歸得來,躲也躲不過。”她悵然若失,“說白了,這只是我父皇母妃的意願,其實我心裏是不願意的。”
他心平氣和地道:“公主不必說了,我都明白。”
幽夢沉默片刻,又同他說道:“我精心安排了這場大典,設置重重關卡,希望用這個辦法,可以決定我的命運。”
他腳步停滯,擡起頭,深意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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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殿,幽夢展開一本摺子,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裏穿梭。
“這份複選名錄上,並沒有尹姓的公子啊……”掃視過一遍,答案有些令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