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撿個靈器回家當夫君 >第六十七章 山雨欲來
    “啪啪啪”

    這一次不僅染漫和介嘉尼聽到了,連玩笑的孩子們也聽到了。

    堂內瞬間安靜下來,孩子們面面相覷,警惕的看向堂外。

    目光穿過瓢潑的大雨,染漫能清晰的看到門被敲動時發出的抖動。

    “啪啪啪!”

    第三次了!

    那人顯然很着急。

    聽到敲門聲的靈芳等人也從屋內出來。

    “你們呆在這裏別動,介嘉尼去開門。”

    安撫好孩子們,介嘉尼整了整衣裳,頂着雨就走出大堂,薄薄的一層靈氣籠罩着她,雨水繞道而行。

    “吱呀~”

    門開了,染漫將精神力開展而去,只見一個黑衣人滿臉是血躺在門口的泥水中,一隻手無力的向前伸着,想必是爲了敲門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此刻他的氣息已經很弱了。

    介嘉尼伸出兩根手指探到他的脖頸處,眼神一凝,隨即將那男子拖進了大堂。

    草兒拿着一隻蠟燭走進,介嘉尼扯下黑衣人的面巾,只見一張慘白的臉,卻有着一撮白色的眉毛混在左眉中。

    “此人是個什麼來頭?”

    染漫在心中暗暗思忖,靈芳一行人也趕到了大堂,幾人遠遠的繞着大堂走了兩圈。

    “主持,這下可如何是好?”

    草兒見那人面色慘白如蘿蔔,不由得害怕起來。

    這人莫不是要死在庵中吧?

    “他受了重傷,此刻若是我們不收留他,他必死無疑。”

    介嘉尼轉身衝着靈芳行禮,然後說道:“這裏都是女子,多有不便,真人可否幫忙?”

    靈芳巴不得她將這來歷不明的人交給自己,立刻應下,便讓卿風將人擡到右邊的廂房中察看傷勢。

    染漫隨之跟了過去。

    “怎麼樣?”

    思行久病成醫,對一般的醫理知識倒是懂一些。他脫開黑衣人的夜行衣,只見整個後背早已經是血肉模糊,而且左肩之上還有幾個巨大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了,看來是受傷有些時日了。

    “這傷看着倒是罕見,不像是染冉大陸術法所能。”

    思行用絲絹捂住口鼻,“而且受了這麼重的傷卻還能跑到這裏來,可見此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靈芳眯起眼睛,“仔細看看,能不能找出他的身份。”

    又是一番搜查試探,均沒有結果。又將此人的嘴打開,牙齒後並沒有毒藥。

    思行衝着靈芳搖搖頭。

    “現在他肩上的傷最爲危險,已經感染惡化了,前面師父說在這庵中聞到了酒香,不知能否向那介嘉尼要來一些,否則這樣持續高熱下去,他挺不過今晚。”

    染漫對這個介嘉尼甚是好奇,於是自告奮勇前去取酒。

    預期中的推脫並沒有出現,介嘉尼很大方的帶染漫去屋後的酒窖取酒。

    雨還是很大,二人憑藉着氣盾才避免成爲落湯雞。

    “主持,這庵中都是些女娃娃,釀這麼多酒可是做何用?”

    染漫的目光掃過那一排酒罈子,密密的堆了一牆。

    “這麼多張嘴都要喫呢,釀些酒拿到鎮上的酒樓去買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若她說的是實話,染漫倒還是佩服她。這樣辛苦的維持着這樣的善事。

    “只有這些了,你隨便取一罈吧,想必後面用到的地方還多。”

    染漫依言取了一罈,介嘉尼站在門口等候,蛇信子一眼的眼神緊緊釘在染漫身上,好像生怕她多拿。

    取好酒,染漫轉身欲出門,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她彷彿聽到了細細微弱的“救命”之聲。

    身形一滯,餘光瞥見介嘉尼突增寒意的臉,染漫又將那壇酒放下。

    “選哪一罈效果會更好呢?”

    俯着身在各個酒罈上翕動着鼻子,可是一牆的酒罈都被她聞光了,那期待的第二聲呼叫聲還是沒有出現。

    “姑娘,都說過了,這些酒是一樣的。”

    介嘉尼顯然有些不滿。染漫只好隨便取了一罈酒走出門去,可是那個“救命”之聲彷彿在染漫出門的那一瞬間再次響起。

    可是染漫再無機會折回去了,因爲介嘉尼“啪”一聲將門鎖住了。

    許是自己的錯覺?

    帶着疑惑,染漫將酒遞給了思行。

    一刀下去,黑衣人發出痛苦的“嗯啊”聲,將那些腐肉刮乾淨後,又是一碗烈酒淋下,黑衣人痛苦的捏緊了拳頭。

    又從劉樵的墨域中取出靈芳常備的金瘡藥倒在黑衣人的整個背部。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的命夠不夠硬了。”

    顯然他的命夠硬,因爲第二日他雖然沒醒過來,卻依舊沒有斷氣。

    思行依舊在照顧那個黑衣人,靈芳三人前去子關鎮打探消息,染漫與孩子們在玩耍。

    “庵裏一直就只有你們嗎?”

    “不是的,我們都是新來沒多久的。”

    “你們介嘉尼對你們好嗎?”

    這一問不得了,“介嘉尼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之前的人都去哪裏了?”

    “介嘉尼說了,長大了,就可以離開這裏,去更好更大的尼姑庵生活。”

    “哪裏的尼姑庵?”

    小孩子們顯然被問懵了,“不知道,介嘉尼沒說,但是絕對是好的不得了的地方。介嘉尼從不會騙我們。”

    “對!對!”

    染漫窮追不捨:“所有人都可以去嗎?”

    “對,介嘉尼說過,只要我們乖乖聽她的話,我們就可以去。”

    “你們平日裏都做些什麼?”

    “玩~”

    “只是玩?有什麼不可以玩的?”

    “沒有。”

    衆人一致回答,可是卻有一個小男孩不一樣“也不是,只是酒窖不能去。”

    可是接下來無論染漫怎們盤問,都沒能得到任何關於酒窖的信息,從孩子們的描述來看,這酒窖無論怎樣都是一個普通的酒窖。

    “今日鎮上來了一隊商隊。”

    衆人聚在一處商量今日的成果。

    “對,昭家的商隊,據鎮上的人說,這昭家往年都是六七月過境,前段時間昭家的人馬纔來過,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又有一隊人要從此處過境。”

    彷彿是印證卿風的話,一個戴着帽子的小廝帶着挑着兩箱貨物的其他兩個小廝上門了。

    “容姑娘通報一聲,昭家前來賣貨,不知姑娘門需要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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