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想到......”確實沒想到，雖然當年知道染何還沒有死，可是染漫沒有想到他居然出現在了這裏。
“那昨日又是怎麼一回事？”
“昨日，昨日是，我聽說清塵師兄決定在他的生辰宴上向自己心儀的女子求婚，我實在想知道那人是誰就過去了。”
染婷婷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是她誤把當日的一眼心動當作了喜歡。
誰知道，染清塵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姑娘，你回去吧，我染清塵是不會許心於任何人的。”
“可是，可是......”整個白馬非馬的人都在傳說你喜歡一個行走在各大層境，卻與常人不一樣的女子。如果這個人不是我，又會是誰？
難道是......
染漫!
可是她不是還沒有回來嗎？
下一秒，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刺痛了她的心房。
“婷婷！”
她，回來了！
難道他早就知道？
思緒從昨夜拉回，染婷婷不再看向染漫：“罷了，是我自作多情，此事怪不得她，漫漫也不必再記掛着了。”
染婷婷都這般說了，染漫只得不再過問此事。
“婷婷，你這段時間的修煉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沒什麼長進。”
染漫不知該如何說，如今她入了三層境，根據閣規，她需要搬到久居閣何衆位師兄姐一起修習。
“染漫！婷婷！”染亦垚風風火火的推門而入，“聽聞無憂鎮新開了一間茶樓，來了一個了不得的說書先生，我們一同前去聽書怎麼樣!”
不錯的主意當然要立刻實行，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出發前去了無憂鎮。
到達之時正是傍晚，茶樓之內人頭攢動，嘈雜非凡。
託了染亦垚這個爆發戶之子的福，三人成功在二樓挑到一個好位置。
要了一壺茶，又要了兩三個小菜，三人倒是放鬆愜意。
“許久沒有這般玩耍過了，哈哈，今日真是舒心。”
左右茶水小喫落肚，這說書先生才珊珊坐檯。
“上回我們說到，六位神人，分別是琉水，月修禾，染禰桐，百佘接，浣薛，敖力共同開闢了無盡空間，卻又紛紛隕落，他們分散在五個大陸，繁衍了他們的子民。唯獨無上神母琉水因爲元神受損而身歸天地。爲了紀念神母，從此五陸人民皆以信奉神母......”
臺下有人打趣：“先生，你說的我們都知道，敢問有沒有什麼新鮮的可以講來聽聽。”
那說書先生也不惱怒，斜眼一笑，“嘿，今日所說之事自然與衆不同，敢問在座各位可曾想過在六位神人之前之前這個世界又是如何？”
“這.......這，這我如何知道。”
“嘿嘿，你不知道，我可知道。”
“這六位神人自然是被天神所怒，降罪到這人間，前來受苦的。”
“先生的意思可是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個清麗的聲音自二樓的另一側傳來，只見一個束着溜黑髮絲的女子身配綠色流蘇，手持山水墨畫，走到走廊之上，衝着那說書人質問。
女子身旁，是另一位手持寶劍的女子，只是那寶劍在見過七星龍淵劍和承影劍等上古寶劍的染漫看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的一品靈器。
說書人看着溪殊開始揣測這位姑娘的來頭。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臺下之人開始紛紛追問：“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書上說的。”
“本姑娘我，沒什麼別的本事，就是愛看書，可是本姑娘看完了自家書庫的所有書籍，從不曾見過有那本書中如你說的般記載過。縱有前人揣測，也還未找出證據，你又如何敢保證你說的就是正確的？”
溪殊句句緊逼，竟然有人在她的面前賣弄學識，看她不揭穿他的老底。
染漫見此女氣質非凡，總覺得在何處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還是婷婷受恩於她，記得清楚。
“是溪殊公主。曾救過我。”
可是染漫不曾見過她，不知道從何處來的熟悉之感。
她定是見過她。
可是在哪裏呢？她這樣一個平民怎麼會有幸見過染冉大陸唯一的公主？
“生也有涯，學海無涯。姑娘家的書庫沒有此書，又怎會知道這世間的書有千千萬萬，豈是一家所能藏盡的？”
“放肆！”
寶劍出鞘，割掉了說書人的鬍子。
“公主的話也是你能質疑的？！”
“席娟！”溪殊及時阻止了席娟的行爲。
公主！
衆人驚呆，紛紛跪下，就連方纔還氣焰囂張的說書人也瑟瑟發抖。
“都起來吧，”衆人起身，只是方纔喧鬧的茶樓此刻寂靜非常，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至於爲何，還要從方纔說書人還未講完的故事說起。
方纔說到的六位神人，雖有神母身歸天地，可是其他五神分別來到五陸，創立了五陸文明，而皇室即爲神明後人。
五位神人怕有了靈氣又有權勢的後人殘暴統治，於是刻下毒咒，凡是皇室後人，無一列外，皆無靈根，卻能不受靈氣的限制。
若是百姓不滿意，大可一舉反抗，推翻他們的統治。
千百年來，這一套信仰維持了大陸的和平也激起了無數動盪。
好在如今盛世，百姓安樂。所有人又似乎堅信了這套道理。
而每一次的亂世徵兆，就是這樣的反動言論。
“雖說是交流思想，但是本公主還是需要提醒一句，有些東西可以閒談，有些東西即使你想知道，也最好爛在心裏。畢竟舌頭或是人頭，一個人，一輩子也就只有一個。”
茶樓靜得連呼吸聲都消失了，說書人跪着汗液涔涔。
拂袖而去。
許久。
茶樓才漸漸熱絡起來。
“唉，都怪這個溪殊公主，這下好了，沒有任何興致了，你看那個說書人都不敢說了，想必也沒人敢請他了。”
染亦垚有些不滿，染漫打趣他：“怎麼？這樣的話也敢說？不怕被割了舌頭？”
“這溪殊公主凌厲的手段。”衆口難封，周圍的人兒也開始討論這件事情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溪公主的故事又會被編成各種版本流傳到大陸的各個角落。
“哼，再凌厲的手段又如何？還不是要嫁出去了。”
“什麼？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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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斷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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