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愁劍反握在手中,相守來到清揚的身邊,劍逼脖頸。
“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你們最好現在就打開城門,否則,我不介意殺光你們所有人。”
清揚仰起頭,“月亮源現在是什麼境況我想執宰大人比我清楚吧?若是真要鬧騰起來,不過是給我們一個更好的藉口,更快的插手月亮源的事務。所以你還是乖乖陪我走一趟,什麼事情可以見了大君慢慢商量。”
相守低下頭,劍卻依舊毫不含糊的抵在清揚的脖子上。
“也好,大君喜得貴子,既然來了哪有不前去祝賀的道理。”
“主上!”相守制止了封封的話。
“還請司月使爲我們好好安排安排,引見引見。若是遲了或是早了,難免造成些誤會。”
染漫最終還是隨着幾人來到了蛇陸的核心齊都。
“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不是有意騙你,只是此次外出,多有風險。連累的姑娘實在抱歉。”
染漫放下窗簾,看向對面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此人就是蛇陸叱詫風雲,獨當一面的執宰大人,月相守?
怎麼看着不太符合心中的形象,她以爲這位大人手段如此凌厲,應該是一個留着三角鬍子、拿着鵝毛扇的中年男人。
至少也要看起來城府深沉,滿臉假笑吧?
可是面前這位實在難以把他和心機叵測之人結合起來。
“公子多慮了。”染漫頓了一下,猶猶豫豫的問道:“公子幾年前可曾見過我?”
一旁的封封忍不住笑出聲來。
“姑娘這套也太過時了吧?”
染漫明白封封姑娘誤會了自己意思,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見相守不說話,她以爲是自己表達不清楚。
“就是大概七八年前的暗夜,月曇花開之時。你去過染冉大陸對嗎?”
相守的眼眸暗了暗,下意思的握住了自己的衣袖。
這系列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染漫的眼睛。
“姑娘這是什麼意思?這話可不能亂說。七八年前我還只是一個殿前侍衛,怎麼可能出現在染冉大陸。”
無形的威嚴壓制了染漫,但是她卻是依舊執着。
“請問公子,您手上的龍紋可是獨有?”
相守低眼,那手臂光滑哪裏有什麼龍紋。但是他知道,那事他血緣的象徵,蘊含着無窮的力量,不到不得已是不會輕易顯現的。
方纔情急之下,他竟然讓染漫看到了他的龍紋。
“正是。”
“若是如此,多年前,你我定是見過。”
“當年是你將月亮源的月曇花交與我的,你爲何要這樣做?”
是他?怎麼可能!當年若不是爲了追奪月曇花,他纔不會一路追到染冉大陸,最終又怕被祭壇的陣法發現,只得含恨離開。
看來,這位忍冬姑娘與當年那個鬼魅的影子頗有關係。
想到此處,相守想起自己第一夜遇見忍冬姑娘時,同樣感受到了那個影子的氣息,只可惜他跑的太快,自己沒能追上他。
“沒錯當年我確實是去過染冉大陸,也確實在那裏遺失了月曇花。”
“所以你就是當年那個人?”
“是不是當年那個人我不知道,只是,我比較好奇姑娘爲何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因爲我有一個朋友在那之後,受了很重的傷,我以爲是你做的。”
“我?”
相守細細回憶了一番:“當年我只是在追擊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在染冉大陸就失去了蹤影,不知你這位朋友長什麼模樣?”
“就細細長長的,很是調皮可愛。對了,它是一個靈器。”
想着染漫又補充道:“它跟你手上的龍紋很像。”
跟我的龍紋很像?
不可能,在這個世界,除了我,不會有人再有這樣的龍紋了。
“那我不曾見過,想來你朋友是在別處受的傷。”
染漫沮喪的低着頭,本來以爲找到了當年那個人,就可以找出小白變虛弱的原因,可是現在小白失蹤了,找到了這個人似乎也失去了意義。
三人不再說話。
齊都熱鬧非常,四處張燈結綵,隨着夜色變黑,也不斷有形形色色的人涌進齊都。
晚宴之上,一位公公俯身在大君的耳邊說了什麼,大君忽然眉開眼笑,似乎有了什麼愉快的事情。
“傳他上來吧。”
公公得命出了大殿,前來迎接司月使清揚和百佘夢娜大人。
“大君請月亮源執宰月相守進去一同享受這天倫之樂。”
封封扯住相守的袖子:“主上,恐有詐。”
相守給了她一個放心的微笑。
“走吧。”
跟着那公公,三人進入了笙簫歌舞的大堂。
四下裏坐着的都是百佘皇族的核心人物。
若是能借此機會.......
一個邪惡的相法在染漫的腦海中產生,可是現在的她遠比以前懵懂無知的自己想的長遠了,這樣莽撞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月亮源執宰月相守聽聞大君老來得子,特意前來祝賀。特奉上新近得到的岐山山獸靈珠一顆,願小王子健健康康,將來意氣風發,才高八斗。”
一番話下來,在座的個個面色冷如死灰。
老來得子,這不是說他年紀大了還荒淫無度嗎?誰不知道他大君妻妾成羣,兒子更是數都數不清。岐山山獸?那岐山可是他蛇陸寶山,他拿着在蛇陸寶山上山獸的靈珠作賀禮,挑釁之意太明顯了吧?
誰人不知道,蛇陸向來崇尚武功和心狠手辣,要拿意氣風發、才高八斗有何用?
大君咬牙切齒,瞪着月相守:“執宰大人真是煞費苦心啊。”
“理應如此。”
月相守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自然而然的接下大君的話。
一旁的良娣只得接下話來:“來人吶,賜座。”
很快三人落座了,可是月相守只是客氣,並未動那飯桌之上的食物。
立刻,又有人前來送禮,衆人注意力被吸引過去。
藉此機會,染漫側身到月相守身邊。
“公子,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
“說來聽聽。”
“既然兩陸如此糾纏,蛇陸之心,路人皆知。你又實力如此強勁,何不借此機會將他們一鍋端了?皇室受到重創,蛇陸勢必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只要殺的乾淨,一時羣龍無首,我們逃跑也來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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