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的聲音安靜了。

    在付乘說完最後一句話,四周的氣息都沉寂下來,沒有一點聲音。

    付乘沒再出聲。

    作爲爲數不多的見證者,他極爲清楚湛廉時,林簾,韓在行,劉妗,趙起偉幾人間的感情。

    而剛剛一句又一句的問話,尖銳刺耳,偏偏都直戳幾人感情的中心。

    湛總在乎林簾,他對林簾的在乎早已勝過一切,這樣的感情是對劉妗時所沒有的。

    而韓在行在乎林簾,與湛總等同一般。

    這樣的感情,註定是一場沒有贏的結局。

    不論是對誰。

    湛廉時看着宓寧,她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腿盤着,看着放在茶几上的筆記本,眼裏是認真。

    旁邊湛可可和她一起盤腿兒坐在地毯上,嘴裏說着什麼,她不時回答,不時笑,那溫柔的眉眼如花般舒展,綻放,那般鮮活。

    宓寧,林簾,同一個人,不同的是時間。

    “我湛廉時的任何私事與盛世,ak無關,造謠者,胡編亂造者,一律交給林律師處理。”

    “是。”

    此時,這雙靜夜的眸子多了這段時日裏沒有的東西。

    涼意。

    宓寧和湛可可說話,她想到什麼,看向外面。

    湛廉時拿下手機,起身進來。

    宓寧彎脣。

    “媽咪,你看這是什麼?”

    宓寧轉頭,看屏幕上湛可可指着的東西,“這是米粉。”

    “米粉?”

    “是的,它是……”

    湛廉時走進來,坐到宓寧身旁。

    他身上帶來涼意,宓寧感覺到了,“忙完了?”

    她看着他,眉眼溫軟。

    “嗯。”

    湛廉時手臂張開,落在宓寧腰上,宓寧嘴角輕揚。

    巴黎。

    凱莉把客房佈置出來,同時讓人把湛樂的行李從酒店帶來。

    “伯母,我都佈置好了,你去休息吧。”

    凱莉收拾好,來到客廳。

    客廳裏現在就只有湛樂了,韓在行去了書房。

    而此時,湛樂剛跟湛文舒通完電話。

    “凱莉,我聽說今晚的事已經影響到了ak,盛世,這是不是你們故意這麼做的?”

    湛文舒剛跟湛樂說了,一些報道的標題帶有引導性,明顯就是有人故意這麼讓人發的。

    而結合今晚韓在行說的話,她覺得很有可能是韓在行做的。

    凱莉看着湛樂,“伯母,你什麼都不用管,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湛樂管不了,所以還是不要管的好。

    “可是……”

    “伯母,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如果向着在行,你會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不向着在行,你也知道該怎麼做。”

    整件事就是向着誰的問題。

    對於湛樂來說,就是這麼簡單。

    湛樂沉默了,對與錯,該怎麼做其實她都知道。

    但她無法做。

    一邊是親生兒子,一邊是不是親人的家人卻勝似親人的家人,以及,她受的教育,她的爲人素養告訴她,她該如何,不該如何。

    人都是有私心的,當私心遇上正義,那真的是讓人無法抉擇的事。

    凱莉看湛樂痛苦掙扎的神色,說:“演出前,在行在發燒,不知道現在退燒沒有。”

    “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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