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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廉時眼眸凝頓,病房裏活動的空氣因子也都不敢動了。

    付乘說:“兩人是在米蘭認識的,這十年裏關係一直很好。”

    “侯淑愉在國外的時候會經常去她那看她,甚至一去就在那小住。”

    “我原本懷疑林小姐母親的失蹤和海漫枝有關,便讓人仔細查了這十年海漫枝在米蘭的近況,但事實是,並沒有。”

    “林小姐母親失蹤後,她也在海漫枝的生命裏消失,沒有任何蹤影。”

    “但我想,海漫枝一定知道林小姐母親失蹤的事,即便不知道,她也可能知道些別的。”

    “而這些事,她應該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們想知道的話。”

    付乘聲音微頓,他看着這看似沒有變化,實則氣息變了的人,說:“怕是隻有您親自去一趟了。”

    這樣的人,一般人是見不到的,即便見到,她也不一定會跟你深交,甚至深交也不會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讓你知道。

    海漫枝,看着是一個人人親和的民營企業家,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好說話。

    湛廉時翻過一頁資料,周遭的氣息恢復如初,他說:“訂一週後去米蘭的機票。”

    付乘心緊,一週。

    秦漢行刑後的日子。

    但湛總身上的傷,一週好不了。

    付乘視線落在湛廉時肚腹上,兩秒後,說:“是。”

    付乘在湛廉時這呆了一個小時才離開,而他離開後,沒有直接出醫院,而是去了方銘的辦公室。

    一週後去米蘭,有很多事需要佈置,尤其是湛廉時的身體。

    病房門合上,這裏一室寂靜。

    湛廉時坐在輪椅裏,看着小桌上的資料,眸裏漆黑如墜深淵。

    這些資料他已經看完,裏面的所有信息也已全部掌握。

    但是,這不是掌握那麼簡單。

    有些事,要往前了。

    眼眸裏的深被一層墨色覆蓋,裏面有什麼東西漫出,但這一刻,他眼眸閉上,那要漫出的東西被掩蓋。

    病房裏,氣息陷入深深沉寂,把所有的東西都掩埋。

    第二天一早,方銘讓護士帶林簾去做全身檢查。

    這段時間裏,林簾在病房裏,邊住院觀察邊工作,她的狀態在變好,身體各方面也都不再有問題。

    而今天她做個全身檢查,尤其是腦部CT,確定她身體沒有問題後,她就可以出院了。

    很快,時間到下午,檢查結果也都出來,林簾確實好了。

    方銘來到病房,對林簾囑咐一些出院後的注意事項,林簾認真聽着。

    一會兒後,方銘說完:“就這些。”

    “後面出院後有任何問題,隨時聯繫我。”

    說完,方銘遞了一張名片給林簾。

    林簾接過,看名片上的介紹,B市市醫院外科專家,方銘。

    林簾睫毛微動,擡頭,眉眼溫和,“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方銘看着這看似溫和的眉眼,說:“不麻煩。”

    方銘沒多逗留,說完該說的他便離開了。

    李叔說:“林小姐,我去辦出院手續,你先在這等我。”

    “好。”

    李叔離開,林簾收拾東西。

    等她把東西收拾好,李叔也回了來。

    林簾說:“走吧。”

    “好的,林小姐。”

    林簾提着包出去,李叔和保鏢提着她的東西跟着她。

    幾人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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