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簾不想在有湛廉時的地方。臥室,不想。

    客廳,不想。

    書房,她更不會想。

    所以她來到了別墅外,在這一片安靜清新的空氣中忙碌。

    她會做設計師,既然湛廉時讓她做,她就做。

    她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

    她要靠自己的力量逃開他。

    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

    她不信她一直努力着她會一直失敗。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會振作起來。

    時間滴答過去,夜色降臨。

    湛廉時換了家居服下來。

    林簾還在外面。

    他走出來。

    夜色下,林簾的手指還在鍵盤上敲打。

    燈光落在她身上,都沒有把她身上的冷意給驅退。

    十一月的天,在西西里有十幾度,可在米蘭,只有幾度。

    現在是晚上,更是冷。

    她細白的手指都被凍紅了。

    湛廉時說:“進去。”

    林簾沉浸在工作裏,不知道湛廉時出來了。

    但聽見他聲音,她知道了。

    不過她手指只停頓了下便繼續敲打。

    顯然不想跟理他。

    但她不理湛廉時,湛廉時也有的是辦法讓她理他。

    他直接合上她的手提,拉過她的手,把她拉進去。

    林簾第一反應就是甩開他。

    但對於反應靈敏的湛廉時來說,他直接用力,拉過她,她便撞到他懷裏。

    這下,她更甩不開他了。

    湛廉時感覺到林簾的僵硬,脣落在她額頭,“你越是掙扎,換來的就是和我更近距離的接觸。”

    說着,扣緊林簾的腰,讓她整個人貼上他。

    林簾再也不敢動。

    湛廉時總是有辦法對付不服他的人。

    這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一個魔鬼。

    客廳裏已經開了空調,裏面無比暖和。

    林簾一進去便感覺到一股暖意鋪面而來。

    她感覺到了溫暖。

    可她的心已經暖不了。

    湛廉時摟着她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把她的手拿到水龍頭下衝洗,直到她冰涼的手變得溫暖,他纔拿過毛巾給她把手擦乾。

    林簾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任他做着。

    就像他剛剛說的,她越是掙扎換來的就是他更深的強迫。

    既然這樣,她爲什麼要掙扎?

    她不掙扎,她忍耐着,直到有機會逃走的那一天。

    桌上已經放好飯菜,依舊是中餐。

    林簾吃了。

    喫完晚餐她便出去拿她的手提,資料。

    不過她剛站起來湛廉時便說:“去樓上換衣服,我們出去。”

    林簾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隨之激烈的跳動起來。

    出去。

    那她是不是就有機會逃跑了?

    林簾心裏一瞬間涌起渴望。

    即便知道這可能是一次失敗她還是期盼。

    “我把電腦和資料拿進來。”

    說着她便去拿了資料和電腦上樓。

    湛廉時看着她背影,靠在椅背上,拿過酒杯喝了一口。

    林簾去衣帽間換衣服。

    衣帽間有很多女裝,從內到外,都是沒有拆吊牌的。

    而吊牌上的尺碼也都是她的。

    她知道,這些衣服是爲她準備的。

    至於什麼時候送來的,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知道。

    林簾換好衣服下樓,車子已經在樓下等着她了。

    而湛廉時在打電話,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他掛了電話,轉身看着下來的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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