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簾被送進了醫院,湛廉時也是。

    但因爲林簾昏迷,所以到醫院後她直接被送去做全身檢查。

    而湛廉時則是去了外科拍片。

    付乘一直跟着,處理後續相關事宜。

    “嗯,這件事你負責,有什麼問題打我電話。”

    “好的。”

    電話掛斷,付乘去了湛廉時病房。

    湛廉時受的是外傷,左手臂脫臼,擦傷,左小腿骨折。

    對於湛廉時來說不是很嚴重的傷,但卻很影響日常生活。

    付乘來到湛廉時的病牀前,“湛總,綁架的事我已經交給林律師處理。”

    “嗯。”

    “檢查結果出來沒有?”

    湛廉時看着他,黑眸深不可測。

    付乘知道湛廉時問的這個檢查結果是誰,回答,“還沒有。”

    “但林小姐已經被送到病房了,只是人還在昏迷中。”

    湛廉時嗯了聲,收回視線,“把需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

    “好的。”

    付乘出去打電話,讓人把需要湛廉時簽字的文件拿過來,又讓人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過來,便去了林簾的病房。

    他是湛總身邊的老人,很清楚湛總的一些話代表着什麼。

    現在,湛總在乎林簾。

    護士在給林簾換藥水,付乘走進去,看還閉着眼的林簾,問,“還沒醒嗎?”

    “沒有。”

    “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這個我也不知道,得問醫生。”

    護士說完,仔細看他。

    付乘見護士看着自己,問,“怎麼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

    付乘一頓,說:“不是。”

    護士皺眉,“那你認識病人家屬嗎?她剛剛一直在做噩夢,情緒不穩定,你如果認識病人家屬,麻煩你給她家屬打電話,讓她家屬來醫院。”

    “嗯,我知道了。”

    護士離開,付乘看向林簾,她手抓着被子,手指很緊,緊到泛白。

    臉色不好,眉頭緊皺,像是很痛苦般。

    的確林簾現在很痛苦。

    她又夢見兩年前她懷着孩子的時候。

    她摸着肚子,和孩子說話,唱歌,給他講故事,孩子輕輕的踢她,給她迴應。

    她很幸福。

    可很快的,畫面一轉,便是那冰冷無情的夜晚,她躺在地上,孩子從她的生命裏一點點流逝。

    她痛苦,絕望,悲傷。

    付乘見林簾眼淚流下來,轉身離開病房,去了湛廉時的病房。

    祕書正把文件送過來,看見他,叫,“付助理。”

    付乘點頭,走過去。

    祕書離開,他看向湛廉時,“湛總,林小姐在做噩夢,情緒不穩,護士讓我給她家屬打電話。”

    湛廉時拿文件的手一頓,一秒後,說:“她沒有家屬。”

    翻開文件。

    “好的。”

    付乘離開。

    病房門合上。

    湛廉時拿起筆,把文件翻到簽名處,筆鋒凌厲的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文件合上,放一邊。

    五分鐘後,他把筆丟了,拿過手機,“拿把輪椅過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