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高挑的身影站在前面,戴着墨鏡,塗着烈焰紅脣,穿着筷子樣的細高跟,高傲如女王似的。

    劉妗。

    她身後跟着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站着。

    高大威猛。

    林簾臉上神色淡了。

    自那天在網上看見劉妗和湛廉時要結婚的消息後她便沒再看了。

    因爲那和她無關。

    他們如何都和她沒有關係。

    韓在行亦看着劉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以前劉妗於他來說就是小舅媽。

    但她開始傷害林簾後,她在他心裏就什麼都不是了。

    現在看見她,他也不會尊敬她。

    劉妗看着兩人,嘴角微勾,走過來。

    她生在富裕家庭,長在書香門第,從出生後就比別人高一等。

    從小順風順水,被長輩各種寵,脾氣強勢,霸道。

    站在林簾和韓在行面前,她就是女王。

    但是,她是女王,林簾和韓在行卻不是她的臣子。

    韓在行淡漠的問,“什麼事?”

    讓她紆尊降貴的來醫院。

    劉妗沒摘墨鏡,嘴角的笑弧始終勾着。

    “這段時間很忙,知道林簾在醫院也沒時間過來看看她,正好今天有了點時間,來看看林簾。”

    視線落到林簾脖子上,“好了?”

    她沒來看林簾,但林簾什麼情況她卻是清清楚楚。

    很危險,差點沒急救過來。

    呵。

    她還真是命大。

    林簾轉頭,看向別處,聲音淡淡的,“好了。”

    劉妗看着她明顯瘦下來的臉,眼裏浮起嘲諷,“好了那就好,就是……”

    看向韓在行,“林簾瘦了很多,你這個做老公看來得好好給她補補了。”

    韓在行知道林簾不想看見劉妗,說:“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他們沒時間也沒心情陪她演戲。

    劉妗也看出來韓在行已經不耐煩了。

    眼底的嘲諷深了。

    把喜帖遞給林簾,“十一月十八

    號,西西里,屆時來參加我和廉時的婚禮。”

    林簾僵住。

    韓在行臉色冷了。

    劉妗繼續說:“作爲外甥,外甥媳婦,你們那天可一定要來。”

    她聲音無比的溫和,就像長輩對小輩說話一樣。

    林簾指尖動了動,便要伸手接過,韓在行卻先她一步接了,看向她,“走吧,今天氣溫真的冷了很多。”

    他溫柔的聲音落進耳裏,林簾眼裏有了點溫度。

    “好。”

    兩人走出醫院,上車。

    很快車子駛離醫院。

    劉妗站在那,手保持着拿着喜帖的姿勢,嘴角的笑弧逐漸垂下,變得平直,冰冷。

    還不願意接呢。

    怎麼,看着碗裏還想着鍋裏?

    劉妗轉身,看着車子駛離的方向,摘下墨鏡,一雙眼睛盡是冰冷。

    林簾,你要好好的跟韓在行過日子也就罷了。

    如果你敢做什麼……

    她眯眼,眼裏涌起無數的怒恨。

    車子停到悅瀾灣,兩人下車。

    韓在行把東西拿下來,林簾跟着去拿。

    韓在行阻止她,“你去裏面給我泡杯咖啡。”

    林簾頓了下,說:“好。”

    兩人上車後就沒有說話,一直沉默着。

    現在終於說話,依舊自然。

    只是氣氛有些微末的變化。

    林簾去了吧檯給他泡咖啡。

    咖啡泡好,韓在行還沒下來。

    林簾看樓上,把咖啡端到臥室。

    韓在行在臥室裏收拾衣服,他襯衫的袖釦解開,挽到手肘,露出精瘦的肌理。

    那肌理隨着他的動作而動着。

    林簾走過來,“咖啡好了。”

    “好,幫我放牀頭櫃上。”

    “嗯。”

    林簾放上去,走過來,和他一起整理。

    韓在行說:“不用,你去休息,這些東西我來就好。”

    林簾停住動作,卻沒有離開,而是擡頭看他。

    “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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