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欽儒正坐在總裁室裏看計劃案。

    這份計劃案是湛廉時給他的。

    是關於成立子公司的。

    電腦叮的一聲,一封郵件進來。

    林欽儒擡頭,看見發件人的名字,點開。

    “林總,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林欽儒看着這條消息,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有時間,你現在過來,總裁室。”

    “好。”

    很快林簾過了來。

    她來到總裁室門口,敲門。

    “進。”

    林簾進來,看向林欽儒。

    林欽儒坐在辦公桌後,在看文件。

    林簾走過去,“林總。”

    林欽儒說:“等一下。”

    合上文件,看向她,“什麼事?”

    難得她主動找他。

    林簾看着林欽儒,他神色和平常一樣,看着沒什麼變化。

    林簾微微握緊的手鬆開。

    “林總,我把目前手上的工作都整理好了。”

    林欽儒頓住,眼裏是疑惑。

    整理手上的工作做什麼?

    是有什麼不對的?

    “哪裏不對嗎?還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嗯,我覺得我可能無法再工作下去了。”

    林欽儒眉心一下擰緊,“什麼意思?你生病了嗎?”

    看向她臉色,又看向她單薄的身子。

    很快林欽儒走出來。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他臉上浮起的擔憂,林簾笑了下,搖頭,“不是,是我不想讓自己到最後難受。”

    現在辭職,可能還能忍痛,可當所有的東西的設計好,最後成了別人的,那才心痛。

    她不想自己最後心痛。

    所以提前說。

    林欽儒聽着她的話卻是不明白,“林簾,你等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什麼叫到最後難受?

    她是指什麼?

    他希望她說清楚。

    林簾指尖蜷了蜷,說:“湛廉時。”

    “他不會讓我的設計成爲我的。”

    林欽儒頓時睜大眼。

    廉時?

    他看着林簾,腦子裏一下劃過很多畫面,他明白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

    廉時的出現刺激到了她。

    就像弗蘭克剛帶着她來ak看見廉時的時候。

    她也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林欽儒臉上浮起笑,“林簾,你不要多想,廉時今天來ak和你無關。”

    林簾看着林欽儒的眼睛,眼裏已然是漠然,“林總你不懂,湛廉時無情起來比誰都要冷血,他這次來就是警告我的。”

    林欽儒看着她眼裏的漠然,臉上的笑沒了。

    眉頭皺了起來。

    “林簾……”

    “連自己親骨肉都不要的人,你會奢求他轉性嗎?”

    林欽儒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

    林簾彎脣,眼裏是濃濃的嘲諷。

    “他不會的。”

    “他爲了他自己的目的,私慾,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這就是湛廉時。

    無情冷血的湛廉時。

    林簾低頭,把手上的文件遞給林欽儒,“林總,對不起,原諒我無法做到自己的心血最後都被人拿去,就像自己的孩子被無情剝奪。”

    她做不到。

    所以,她的所有設計,到此爲止。

    林欽儒看着她手上的文件,眉心擰緊,“林簾,你相信我嗎?”

    林簾擡頭看着他,臉上的笑很淡,“林總,沒有人能抵抗湛廉時。”

    所以,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林簾把文件放到辦公桌上,轉身離開。

    林欽儒心咚咚的跳,他跑過去,拉住她的手,“林簾!”

    他不想她走。

    他也是設計師,他清楚的知道設計師的作品於設計師來說意味着什麼。

    她這樣把自己的設計交到他手裏,讓他交給別人,她有多難受?

    林簾拉着門把手,沒有轉身,背對着林欽儒,說:“林總,謝謝你這幾個月的照拂。”

    把手抽回來,打開門離開。

    林欽儒,“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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