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起北沒再多呆,和老太太說完話後便道別離開。

    湛家小輩的也跟柳家小輩的一一道別。

    沒多久一行人離開了柳家大宅。

    老太太和柳家一衆人等站在大門外送走湛家人,看着一輛輛車駛離。

    只是車子駛離了,老太太卻沒動。

    扶着她的柳鈺清看着她,“媽媽,伯父他們走了,他會幫我們找到老四的消息的,你放心吧。”

    老太太搖頭,一張蒼老的臉已然是歷經滄桑的平靜。

    “我不放心,只要一天沒有老四的消息,我就不放心。”

    她要找到老四,不論是生是死,在她踏進棺材前她都要找到。

    林簾和韓在行,湛樂坐在一個車裏。

    她看着倒視鏡裏的老人,隨着車子駛離,老人也離車子越來越遠。

    但老人那佈滿褶子的臉,始終站的筆直的身體,永遠烙進了她心底。

    韓在行看着林簾,她來這裏後似乎變得傷感了。

    車子很快停在機場,一行人下車,上飛機回京都。

    湛起北在今天走之前便發話了,湛家人手上的工作都停一停,跟他回京都。

    他有事要交代。

    老爺子發話,小輩們不敢不聽。

    所以一行人回了京都後便跟着老爺子去了湛家老宅。

    不過湛南洪和柳鈺敏留在了柳家。

    柳謹得是湛南洪的老丈人,老丈人喪事結束他不可能立馬就離開。

    等一行人到京都老宅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三十五。

    保姆早就接到了湛起北的電話,早早的把房間收拾出來,飯菜備好。

    所以一行人到了老宅後便去房間洗漱,收拾。

    等她們都弄好,下樓,時間已經快五點。

    外面的天黑了。

    冬天了,天黑的早了。

    韓在行牽着林簾的手下樓。

    從昨天到今天她都很安靜,似乎是受喪事的感染,到現在她臉上都沒有笑。

    韓在行沒說什麼,只是一直陪在林簾身邊。

    兩人樓下,大家也差不多都到齊了。

    不過湛廉時還沒有下來。

    劉妗倒是坐在了桌上。

    這兩天兩人都在一起,不過看着在一起,卻像是兩個陌生人,沒有一點交集。

    湛家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們都沒說。

    這個時候也不是說兩人事的時候。

    大家都坐好,湛起北看向劉妗旁邊的位置,“廉時呢?”

    餐桌上的人都看向劉妗。

    除了林簾和韓在行。

    劉妗和湛廉時怎麼樣和他們無關。

    劉妗對上湛起北都視線,收起她那一身驕傲,“爺爺,廉時在接電話,好像是公司那有什麼事。”

    湛起北沉眉,沒再說話。

    老爺子沒說話了,自然的也就沒人說話。

    對於湛廉時的忙她們是知道的,沒有人會去催促湛廉時,除了老爺子。

    而劉妗剛說完,湛廉時便下來了。

    劉妗聽見聲音,看向湛廉時。

    湛廉時沒換衣服,依舊穿着西裝,不過外面的大衣脫了。

    他走下來,客廳裏安靜的氣氛也隨着他的出現而覆上了一層冷漠。

    劉妗收回視線,勾脣。

    從那天醫院裏離開後,她和廉時便沒再說過話了。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不能。

    她觸了廉時的逆鱗,她要再靠近他,那他真的就會無情了。

    到那個時候,難堪的只有她自己。

    湛廉時走過來坐下,湛起北說:“喫飯吧。”

    安靜的氣氛被打破,大家喫飯。

    不過,以前溫馨的氣氛今晚沒有,非但沒有還帶着一絲凝重。

    韓在行和林簾沒說話,兩人在這片凝重中安靜用餐。

    不過林簾因爲第一次跟湛家所有人坐在一起喫飯,很拘謹,沒怎麼夾菜。

    韓在行看見了,給她夾了許多,很快堆成了小山。

    林簾無奈,“在行,夠了。”

    韓在行,“多喫點。”

    聽見兩人說話,餐桌上的人都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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