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說他的藥有多好，而是，說明她自己本身適應能力很強。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藥。
他藥研製出來，到臨牀試驗，已經有一年多了，從最早一批適用的人來說，效果很好，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徹底忘記曾經的一切，從新開始生活。
但這些的前提都在他的要求下，比如說之前林簾遇見的，必須身體狀況良好。
林簾達不到，他也不能冒險，後遺症很可怕，可怕的地方在於它頑固。
可能會伴隨人的一生。
湛廉時不會讓林簾冒這個險，但他也想林簾忘記。
最後，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林簾沉睡，在沉睡中一點點把她的身體恢復，直至她身體各項機能都滿足條件。
事實證明，他的方案沒有錯，林簾的身體在各方面的細心調理下逐漸恢復，直至健康。
而後他對林簾用藥，林簾忘記了，忘記過去，忘記所有的一切，她不再恨湛廉時，不再怨，她是一個全新的宓寧。
她開始新的生活。
一切步驟都沒有出錯。
不過，在託尼說出這句話後，湛廉時收回視線，拿起咖啡杯的動作停住。
那漆黑的眸子凝了瞬，恢復。
“臨牀試驗的後續報告每週給我。”
託尼一愣，隨之神色變了，他看一眼樓上，然後看向湛廉時，“有哪裏不對？”
之前林簾用藥前，湛廉時每週都會看臨牀試驗的那些病人後續情況，他也一直把那些人的資料給他。
但是林簾用藥醒來後，他便沒有看了。
現在突然說看，難道是林簾不對？
湛廉時喝了口咖啡，視線落在二樓，“她很好。”
唯獨，不能由心到身的接受他。
託尼留在湛廉時這用了晚餐才走的，而以前一直拿筆的人，如今也開始拿廚具，他能蹭一次算一次。
小丫頭看着車子駛出大門，到再也看不見，看向宓寧，“媽咪，託尼叔叔真好玩，可可還想和託尼叔叔玩。”
今天大部分時候是託尼和可可玩，宓寧和湛廉時在旁邊看着。
“媽咪知道，我們家可可最喜歡託尼叔叔了。”
湛可可飛快點頭，“託尼叔叔有好多好玩的東西，每次都好新奇。”
宓寧笑，託尼是心理醫生，他清楚的知道孩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而且他每次來都會帶特別有意思的問題，或者玩具，把小丫頭吸引的不斷哇。
“是的，放心託尼叔叔還會來的，可可等等，嗯？”
湛可可小臉皺了起來，看向那已然關上的大門，嘟嘴，“可可想每天和託尼叔叔玩。”
宓寧頓下，看着小丫頭，“媽咪知道，都知道，但是可可，你有沒有想過，託尼叔叔如果天天來和你玩，你會很快不喜歡的。”
“不喜歡？”
小丫頭驚訝的睜大眼，很是對宓寧的話感到驚奇。
“嗯，託尼叔叔每次來都要想好怎麼讓可可開心，如若託尼叔叔天天都來，哪裏有時間想怎麼樣可可開心的問題，開心的玩具？”
“難道可可希望每次託尼叔叔來就看着你玩，不給你問題，不給你玩具？”
小丫頭頓時認真的想了起來，然後苦着臉搖頭，“不喜歡，可可不喜歡。”
“那便是了，放心，託尼叔叔不是不來，更不是不喜歡可可，只是他需要時間，而且，託尼叔叔也有自己的事，可可能理解的，對嗎？”
小丫頭似懂非懂，“託尼叔叔不來是有事，也是爲了讓可可開心，可可可以理解的。”
宓寧莞爾，“好，那我們上樓洗漱，媽咪給你講故事，可可乖乖睡覺。”
“嗯！”
小丫頭重重點頭，臉上的不開心瞬間沒了。
她蹬蹬蹬往樓上跑，“可可要聽媽咪講故事，可可要睡覺覺！”
“睡了覺覺好玩兒！”
“可可好開心！”
小丫頭跑着，後面跟着一隻通體雪白的折耳貓，跟着小丫頭一起跑，只是上樓是臺階，它便一跳一跳的。
可愛的很。
宓寧看着跑上去的一人一貓，眼裏都是寵溺。忽的，腰間被一隻手臂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