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先生答應了。”
“除此之外，劉小姐還說見了您的事，她問韓先生有沒有見過您。”
“韓先生沒有回答。”
“劉小姐隨後說過段時間老爺子的生辰，說您可能會回來。”
“韓先生說，那最好。”
靜夜中，付乘的聲音傳進湛廉時耳裏，字字清晰，字字明白。
湛廉時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打斷付乘。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深深夜色，安靜的如此刻的靜夜。
“兩人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分開。”
“劉小姐回了住的地方，韓先生回了在戀。”
至此，付乘要說的，說完。
湛廉時啓脣，“讓她們合作。”
“好的。”
電話掛斷，夜更靜了，外面的夜色也似乎沉睡。
咚咚。
敲門聲傳來，伴隨着那溫柔的嗓音。
湛廉時眼眸微動，裏面的夜色，在他轉身那一刻，斂盡。
宓寧站在門外，沒有聽見湛廉時的聲音，她沒有着急，在外面耐心的等着。
她的聲音，阿時是能聽見的。
他聽見了，不出聲，肯定是在忙。
她等着便好。
咔嚓，門開。
身形筆挺的人站在宓寧身前，他和之前離開時一樣，挽到手肘上的襯衫袖子都沒變過。
宓寧視線落在湛廉時身上，時間過去，水汽暈染，那襯衫看着溼潤了。
“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
“那你先把襯衫換上，小心着涼。”
宓寧把襯衫給湛廉時，眼裏都是擔憂。
這麼久，溼衣服沒換，家裏又打着空調，她很擔心他生病。
湛廉時握住宓寧的手，回臥室。
“忙完了？真的嗎？”
“不相信？”
湛廉時轉眸看宓寧，那深深的眸子，似要把她拉進去。
“相信。”
宓寧低頭，握住湛廉時的手。
忙完了就好，但她總覺得他有很多事需要忙一樣。
她覺得他很累，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人回到臥室，湛廉時去浴室，宓寧坐在牀上，看書。
她看不進去，腦子裏都是湛廉時。
宓寧擡頭，看摩擦玻璃上映出的身影。
嘩嘩的水聲停，湛廉時走出來。
他目光落在牀上的人身上，宓寧也看過來。
兩人目光相對，湛廉時眼眸微不可見的動了下。
“怎麼。”
坐到牀上，湛廉時看着宓寧的眼睛。
她神色不對。
宓寧臉上浮起笑，很無奈，“一下就被你看透了。”
宓寧握住湛廉時的大手，輕聲，“阿時，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幫到你的。”
“我覺得你很辛苦，我不想你這麼辛苦。”
夫妻之間，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互相幫助，沒有單一的一方全然付出的道理。
而她感覺到了什麼，她便說出來，她希望她們的溝通，能讓她們更好。
“不辛苦。”
湛廉時反手握住宓寧的手，把她拉進懷裏。
宓寧聞到了湛廉時身上的香味，是她常聞到的味道。
讓她安心的味道。
她閉眼，聞着這股淡香，“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都是你在將就我，我卻無法爲你做什麼。”
“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