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是嚇死老子了!呼……”
“別說你了。我還不是被嚇了一身冷汗?那可是金牌五十二啊!殺掉了九個金牌殺手的男人!連九十九號跟一號都不敢碰的存在。如果真的死在這傢伙的手上,那可真是殺手界的恥辱了!”
“……這倒不見得吧?如果對方是服用了駐顏丹的老怪物呢?就算不是,這麼年輕就成爲築基修士,多少還是有點手段的吧?”
“這個可能性太小了。而且這小子說話的方式也不像是什麼性格深處的老怪物。再說了。你見過那個老怪物還帶着銅牌出門的?他自己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害臊。”
“是啊!咱們這裏就少有願意將銅牌掛在腰間的人。這傢伙簡直是個奇葩。”
整個大廳瞬間響作了一片,到處都是鬆氣以及諷刺殷洪的聲音。
對於他們來說,眼前的這個結果在最是符合他們的邏輯。
只是,聽見了他們的議論,殷洪卻是整個人傻在了那裏。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當下就要去拿執事的那本畫像來作確認,但卻是被執事拍飛了手掌。
“你幹什麼?”
執事很生氣,因爲他自坐鎮前臺,就少有人膽敢對他這樣無理。
殷洪想要去拿畫冊事小,但卻代表了他對於自己的質疑!
這是對他最大的藐視與褻瀆!
“居然還敢質疑執事,這傢伙有毛病吧?”
“可不是麼?自己手裏的人頭是不是五十二號自己還不清楚?居然還在心存僥倖!簡直可笑!”
“呵呵……他該不是騙着騙着,連自己都給騙了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我常聽人說,這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也給騙掉。這小子如果沒瘋,就該是個十足十的大騙子了。”
人們再次幸災樂禍的笑了。
殷洪的行爲在他們眼裏像極了一個小丑的把戲。
“不是……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而已。天地良心,這傢伙真的是五十二號!”
殷洪漲紅了臉,辯解道。
說着,還不忘勾着身子去看畫冊上的畫像。
只是,他越是這樣,執事反而越發的輕視起了他“是不是五十二號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纔算!別囉嗦了,將令牌交出來吧!”
這算是最後通牒,因爲說着,他還不忘衝着遠處的護衛招了招手。
而這個時候,殷洪其實已經看清了畫冊上的畫像。
畫像並沒有問題,但那卻是總部畫像,並非熊德柱那一副全新的版本……
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殷洪無語的同時,也有些好笑了起來“令牌一會再說!我可以肯定,這廝就是五十二號。不信你再仔細看看,雖然老了許多,但模樣還是那個模樣。若還不信,你也可以去拜火城找那裏的線人查問。剛剛也是我疏忽了,忘記這廝的模樣已經變化,所以才鬧了笑話。但我真不是騙子。”
“還敢狡辯!你是真當我沒有脾氣的麼?要不是看在你馬上就要死掉了,我現在就能殺了你!居然還想浪費我的時間?你們還等什麼?這種人不抓起來殺掉留着過年麼?”
“臥槽!你這是準備不講道理了?堂堂金牌五十二號,你連確認一下的耐心都沒有麼?”
殷洪也是惱了。
他好聲好氣的說話只是因爲他確實有所疏忽,但疏忽不代表有錯。
你身爲一個執事,驗明死者正身本就是你的職責,不管你多麼堅信我是個騙子,但我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你好歹也該再看上一眼吧?
現在看也不看,問也不問,就要將我打殺?你脾氣也忒大了點!
但你惹上了我胖虎,就不怕捱打的麼?
“本座的耐心是給真正的殺手的!你麼?區區一個銅牌,有什麼資格讓本座給予你更多的耐心!要不是組織規定了本座不能動手,你現在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哼!竟敢戲耍本座,簡直不知死活!”
執事似乎已經認定了殷洪是來搗亂的,說話完全不留餘地。
而在他說話的同時,那羣築基期守衛已經是氣勢洶洶的圍了過來。
殷洪終於是忍不住了,一股赤煙緩緩的從身上漂浮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一聲大喝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都給我住手!這個人頭確實是五十二號的!他沒有騙你。我可以用我的金牌替他作證。詳細情況,你可以稟告朱長老,然後派人前去調查。”
說話之人,正是之前那個插隊的金牌。
此時,他望向殷洪的目光除了敬佩以外,還有濃濃的好奇。
“閣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執事愣住了,隨即不可思議的問道。
對於金牌的話,他還是得鄭重其事的。
畢竟,銀牌殺手有五百,而金牌殺手,沒從來都只有一百位。
任何一個想要進階金牌的人,都需要通過任務將別的金牌從榜上給擠下來。
當然,金牌九十九是個例外。
因爲曾成功擊殺金丹,他的牌位已經被永久固定。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是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五十二號之死必然是組織的重大新聞,你可以不信,但卻不能如此草率的定罪。況且,正如這位小兄弟所說,是真是假,你其實只要在仔細看看就能夠明瞭了。根本無須我們多說什麼。”
金牌冷冷的笑了。
別人敬重執事,但在他看來,這傢伙不過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弱者而已。
真正的強者,又怎麼會淪落到在這裏拋頭露面?
執事終於低下了頭,緊鎖着眉頭再次掃向了桌上的人頭。
而其他人,也都是一起圍觀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經詳細的對比,他們居然真的發現了人頭與畫像出現了很多相似之處。
拋去皺紋與白髮,這明顯就是一個人啊!
不過這也得虧了血殺組織得畫師足夠專業,若是換做黃道谷的畫師,殷洪現在估計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