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爲什麼!”顧司慕把她的手機扔到一旁,語氣淡淡。
白小果不敢再問,怕惹得他不耐煩。
其實她也很清楚,父親昨天報警是一時氣急了。
有弟弟在,父親不會看着繼母一直被關在警局的。
所以繼母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真是顧司慕出手了!
可是他到底是爲什麼?
以前經常欺負她,現在突然對她這麼好,白小果一時真有些適應不過來。
不過,對她好,總強過對她兇。
因爲顧司慕剛剛撂下那句狠話後,她的手機沒有再響起。
喝了太多水,又喫的粥,沒一會兒,白小果就想上廁所了。
“司慕哥哥,果果要尿尿。”白小果天真無邪一般的聲音,萌萌的說道。
顧司慕嘴角抽了抽,能在異性面前,把尿尿說得這麼直白,還真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長了腳,自己去。”顧司慕命令的口吻。
白小果抿了抿脣:“果果輸着液,走不了。”
因爲她失血過多,醫生給她輸着血。
“江帆,去叫護士。”顧司慕吩咐。
江帆很快去找來一個護士,護士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椅子上那位穿着西裝,氣場特別強大的男人,不禁呼吸一窒。
還沒有見過帥得如此人神共憤的男人。
但她不敢多看,忙收回了視線,去扶白小果。
白小果上完廁所回來,撅着嘴,有些不高興。
躺在病牀上,她一會翻過來,一會翻過去。
翻得顧司慕很是煩燥,沒好氣的喝止道:“皮癢,想打針了?”
白小果聞言,頓時變得老實巴交。
她睜着一雙水靈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緊緊地盯着他。
他逆光而坐,身後一片細碎的光芒灑下來,襯得他輪廓更立體,頗有幾分神祕之感。
這一看,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
白小果喉頭莫名的一哽,男人那幽深的視線,像是會勾魂攝魄一般,只是淡淡地看你,都會讓人有一種瞬間沉淪的感覺。
她忙移開了視線,可憐巴巴地開口:“司慕哥哥,果果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顧司慕注意到從洗手間出來後,她一直表現得很不乖。
“果果……”白小果臉紅了紅,低垂着腦袋,特別像個小孩子。
顧司慕擰眉,有些不耐煩:“再不說,就直接打針。”
知道她最怕打針,所以他纔會這麼嚇唬她。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會對白母下狠手,讓她在拘留所裏面受盡煎熬。
可是爲什麼知道她怕打針,顧司慕卻根本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
白小果擡起頭來,皺了皺鼻子,精緻的漂亮臉蛋上,盡是羞赧:“果果下面流血血了……”
顧司慕明白過來 ,臉頓時一片黑沉。
這個傻子,你來大姨媽,不知道好好說話嗎?
什麼叫下面流血血了?
他很無語,只能扔下平板,站起身:“等着。”
白小果見男人大步離開病房,心頭微驚,他不會是生氣了,要來對付自己吧?
忙看向江帆:“江帆哥哥,司慕哥哥好可怕。”
江帆走過來安慰道:“不要怕,總裁不會傷害你的。”
不只是現在,是從來都不會傷害你!
他就在病房裏,可是總裁卻並沒有吩咐他去買,而是總裁自己去,江帆很清楚,哪怕世事變遷,總裁的本心,還是會爲白小果而復甦,總裁的鐵石心腸,也終會爲白小果而變軟的。
這一切,只是時間長短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