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眸中瞳孔一縮，緊盯着她：“怎麼突然這麼問？”
他的反應，落在白小果的眼裏，她胸口猛地一震。
真的是，顧司慕真的救了自己。
可是他爲什麼會救自己？
自己爲什麼會忘記？只在夢裏面想起？
到底是爲什麼？
她眨了眨眼，臉上的神情透着天真：“果果想象的。”
聞言，江帆暗鬆了一口氣，擡手，揉了揉她的頭：“怎麼會，總裁以前可最討厭你。”
“可是司慕哥哥爲什麼現在對果果這麼好？”白小果迷惑的瞪大了眼。
“可能你司慕哥哥發現果果現在很可愛。”江帆笑着糊弄道。
總裁對你一直很好，只是你忘了，只記得總裁對你的壞。
“哦！”白小果抿了抿嘴：“果果很可愛！”
“你先回去睡吧，我在這裏守着。”江帆開口說道。
白小果搖頭：“不要，果果要在這裏陪着司慕哥哥。”
“你不困嗎？”他記得她可是很貪睡的。
“果果不累，果果還要照顧司慕哥哥。”白小果說着，指了指顧司慕被她推紅的手臂：“果果還可以給司慕哥哥做推拿。”
江帆看着她小臉上的真誠，點頭道：“好吧！”
“江帆哥哥你去睡覺吧，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
江帆見她這麼體貼，扯出一抹淺笑來：“沒事，我也在這裏守着總裁。”
總裁沒有恢復之前，他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江帆轉身去一旁，把沙發上的碎片清理了，然後泡了一壺茶上來，一邊喝着，一邊守着。
一年前的車禍，和自己夢中一樣嗎？
被車撞飛，重重彈落於地面，他身下一片鮮紅的血，被雨水無情沖刷……
啊……
她猛地搖頭，不行，不能再想，覺得心臟都快要爆炸了！
……
顧司慕早上醒來，看到趴在牀邊睡着的傻丫頭，眉頭一擰。
“她怎麼會在這裏？”顧司慕看向沙發上坐着的江帆。
“總裁，昨晚您發病，白小果進來照顧您的。”
“發病？”顧司慕知道自己有車禍後遺症，知道自己發燒後，會變得特別的暴狂，會傷人。
但他並不知道，他發燒後的暴狂，是因爲出現記憶混亂，以爲他所愛的女人，在那場車禍中死去了。
“傷到你了？”看到江帆那有些泛白的臉色，顧司慕掀開被子下牀。
“沒有。”江帆搖頭：“昨晚傷到白小果了，當時您差點掐死她。”
聞言，顧司慕下牀的動作頓住。
他低頭看去，小女人趴在牀邊，依稀可以看到她脖頸邊的紅痕。
“她怎麼會跑進來？”顧司慕心頭有種特別不好的感覺，像是心疼，擰眉問道。
江帆也是一臉迷惑，很奇怪昨晚白小果的反應：“她昨晚拼了命的撲過來，第一次，差一點被您掐死。好不容易您鬆開了她，我本來是要帶她離開的，可是她又突然跑了回來，緊緊地抱住了您。後來，您的情緒就突然安靜了下來，暈睡了過去。”
顧司慕呼吸重了重，感覺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