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慕沒動,深眸睨着演戲的小女人。
她的臉微微紅着,身上有些許的酒意。
眼神清澈,純真,透着幾分機靈,不像是被下了藥,倒像是喝了點酒,有些醉意,有些小聰明。
“司慕哥哥……”拉起男人的手摸下去時,男人的手卻頓在半空,不靠近。
白小果撇起嘴,顧司慕居然都不碰她。
“好了,擦乾頭髮,回去睡覺。”顧司慕擡手,用浴巾把她的身體重新裹上。
白小果頓時像個焉了的皮球,老老實實的去拿毛巾擦頭髮。
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偷瞄男人。
“司慕哥哥騙人人,不讓果果生孩子。”她撒着嬌,憋屈的嗚咽道。
顧司慕坐在沙發前,緩緩地擡起頭來,看着小女人那像是吃了大虧的樣子。
“你現在還太小。”顧司慕說道。
“果果不小,果果好幾個同學都結婚生孩子了。”白小果跳到男人的面前,再次想要去解胸前的浴巾。
顧司慕長臂一伸,緊握住她的手:“再胡鬧,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男人的聲音微微的冷沉,透着不言而喻的威嚴。
白小果怔了怔,意識到男人失去了耐心。
看來這招耍賴不行!
乖乖地收回手,繼續擦着頭髮。
待頭髮幹了,白小果小鳥依人般的溫溫柔柔:“司慕哥哥,果果可以睡在這裏嗎?”
“不可以!”男人拒絕得很徹底。
“哦!”白小果這次不敢再講條件了,擦完頭髮,就聽話的回去了。
看着小女人離開,顧司慕脣角微微勾了勾。
回到顧丹丹的房間,她已經睡得很沉。
躺在牀上,白小果睜着一雙眼,怎麼也睡不着。
可是,顧司慕卻根本不碰她。
這樣下去,婚約早晚會被取消的。
是不是他另有喜歡的人?
想到這裏,白小果心口猛地揪了一下,好像突然很害怕他喜歡上別人。
腦子裏把他身邊出現的所有的異性,她全都仔細的比對分析,試圖找出什麼他在意對方的破綻。
直到半夜兩點,她還在想這個問題。
手機突然響起,嚇了白小果一大跳。
趕緊地把手機關了靜音,到陽臺上去接電話。
“果果,趕緊回來一趟。”
“怎麼了?”白小果聽出父親話裏面的急意。
“農場裏養的豬,下午就有部分出現高熱,現在全都出了問題,眼結膜發炎並有膿性分泌物,鼻腔也流出膿性粘液。”白父有些急,雖然農場很大,每一種牲畜是分開餵養的,但這突然發作的急病,很有可能具有高傳染性,其它的牲畜也會感染。
白小果一聽,臉色也變了:“爸爸,農場裏的獸醫叔叔呢?”
“三個獸醫,全都有事,都沒在農場裏。”白父也聯繫了那三個獸醫,但是都聯繫不上。
只能給女兒打電話,女兒自小就跟着獸醫們學,雖然反應慢,學得費勁,但好在還是學會了很多東西。
“爸爸,果果馬上回來。”白小果連忙叫起顧丹丹,讓她陪自己一起回農場。
在院子裏上車的時候,白小果看到二樓陽臺上,顧母穿着睡衣,站在那裏,濃濃的月色下,她看不清楚顧母的神情。
但是農場突然出事,極有可能和顧母有關係。
白小果清楚,如果真的是顧母下的手,那這件事,絕對是繼母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