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果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七歲那年,我媽媽在突然失蹤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裝傻。”
“可能我媽媽怕我不聽話,所以當着我的面,狠心的切斷了她的小手指頭。以此威脅我,如果我不裝傻,不僅會很危險,而且永遠都見不到她了。”白小果終於有了機會,可以對他說出這些。
只希望他知道了這些,可以理解她,不再生氣了。
顧司慕聽到這裏,眉頭微動。
她的母親居然當着才七歲多的孩子面前,狠心的切斷了小手指頭。
看來她的母親,是知道她如果不裝傻,會很危險。
也就是說,這些年要殺她的人,和她母親有關。
“怎麼現在不裝傻了?”顧司慕緩緩地擡起頭來,對上她的眼。
周圍一片黑暗做背景,電腦屏幕上亮着的白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舞臺追光燈下一般,襯得他那般的閃亮非凡。
白小果站在白光與黑暗相接之處,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男人,沒料到男人會突然擡頭,和她對視。
只覺心臟猛地突突直跳,在這寂靜的黑夜裏,仿似被放大了無數倍,對方都能聽到一般。
她忙吞嚥了下口水,閃爍着眼,避開他的視線。
“我……那天,被後媽逼得沒辦法,如果我再裝傻,我和我爸可能就會面臨牢獄之災。”
“聽說那監獄裏,兇殘的犯人很多,經常會打人的。到時我要是被打死了,好慘的!”她裝可憐。
“不裝傻了,反倒裝可憐了?”顧司慕冷嗤一聲:“我看你醫術不是很高明嗎,光肉眼就可以判斷養豬場的豬隻是中了什麼毒。那你隨時可以在犯人打死你之前,先裝個重病,申請保外就醫。”
“我怕進了監獄後,就再也見不到司慕哥哥了。”
“怕見不到我?”顧司慕挑眉,低醇的嗓音緩緩地傳來:“你喜歡我?”
白小果眼皮猛地一跳,心臟跳得更是厲害了。
喜歡他?
好像是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在海島上開始的,從得知他爲救自己出了嚴重車禍的那一刻開始的?
不對,好像是更早的時候。
只是以前,一直以爲他愛欺負自己,所以,她對他的好感,一直壓抑着,也從來沒有直面面對過。
在海島上後,她才慢慢地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他。
但此刻,她卻不敢承認。
連忙搖頭道:“不是的。”
如果是以前的傻子人設,她一定會順嘴回答,是的。
現在,她沒有那個膽子了。
他還在怪她撒謊騙他,這個結還沒有完全解開前,她不能讓他因此更厭煩自己。
而且,她深知自己和他的距離相差十萬八千里,在沒有追上他之前,她只會默默地守護他。
“不是就好!”顧司慕眼神幾不可見地黯了黯,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心情有些堵堵的。
“既然不傻了,你不去管你家的農場,來這裏一直討好我,有意思嗎?”顧司慕的話語間,不禁添了幾分煩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