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回過神來,看着鄭友明,微笑着搖頭:“沒有,你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
鄭永明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眼神落在小果的臉上,靜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昨晚和你在電梯裏面見過面後,我回去想了很久。”
“最終我還是決定,請你幫忙。”
“幫什麼忙?”小果來了興趣。
有什麼忙,需要他猶豫一晚上,纔來找自己?
難道是很棘手的事情,或是很爲難的事情?
鄭永明盯着她,遲疑了一瞬,開口道:“我是曲韻的男朋友。”
聞言,小果微微驚訝,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鄭永明:“你是曲韻的男朋友?”
“是的!”鄭永明點頭:“在她出國前,我們一直在談戀愛。”
“出國後呢?”小果想起之前,怎麼也聯繫不上曲韻,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出國後,她很少聯繫我。再後來,她把我拉黑了,我再也找不到她。狗狗死了,我也很難過,她以前很喜歡狗狗,但她卻沒能回來見狗狗最後一面,我覺得很可疑。”
“你怎麼知道她沒來見狗狗最後一面?”小果記得這個鄭永明好像是之前,狗狗生病後,她抱回農場治療,他便住進農場的。
難不成,他當時就是爲了狗狗才來農場的?
鄭永明如實的說道:“從狗狗被你抱回農場後,我便住進來了。”
“你是爲了狗狗才進來的,那你爲什麼沒有去看狗狗?”
“我看了狗狗的,趁着你沒在的時候,去治療室那邊見狗狗的。”
“你和曲韻戀愛多久了?”小果微擰着眉,開始覺得事情可能真的不簡單。
“我們在一起三年多了,狗狗也是我們一起收養的。”鄭永明說道:“只是一直是曲韻在照顧,狗狗一直和她最親。”
“現在狗狗已經走了,你卻還住在這裏,想必還有別的事吧?”小果明白過來。
鄭永明不打算隱瞞,點點頭,說道:“不瞞你說,我之前去國外找過她,但是她的學校裏面,並沒有她這個人。我在那邊逗留了一個多月,實在是花光了積蓄,纔不得己回來。可是剛回來,狗狗就病危。我偷聽到你讓孤兒院的支助人何小姐打電話聯繫曲韻。當時我很欣喜,我以爲曲韻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連何小姐都聯繫不上她,我更覺得曲韻可能出事了。因爲何小姐對她來說,雖然她們年齡差不多,但她卻把何小姐當恩人,她從小到大都是受何家的支助,她不可能不聯繫何小姐的。”鄭永明說道。
“你當時沒找到何珈,沒有報警嗎?”小果看着他。
“我報了警,但是警方根本不受理,因爲我無法證明何珈是失蹤了,而且是在當地失蹤了的。”鄭永明看着小果,他覺得她很善良,願意幫着一條狗找它的主人,肯定是個好心腸的人。
而他現在住在農場的酒店裏,每天也都是靠去外面打工,賺來的住宿費。
他本來在學校攻讀博士學位,因爲擔心曲韻,他現在已經放棄學業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小果問他道。
“我想讓你幫忙請求何小姐,派人去找她。”
“爲什麼你自己不去求何小姐?”小果有些疑惑。
從始至終別人都不知道。”鄭永明說道。
“不知道?”白小果感覺很詫異,他們都已經成年,談戀愛沒有必要瞞着啊!
而且,他們已經談了三年,居然沒有人知道?
這怎麼可能?
身邊的朋友都沒有發現嗎?
鄭永明擡頭看向不遠處的大門,大門外就是停車場,停着很多的車輛。
順着他的視線,小果也看了出去。
顧司慕的車,早就不在那裏了。
“你在看什麼?”小果問他。
“我在看這道大門,門一關上,外面的人就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我和曲韻談戀愛也有一道門關着,外面的人不知道。”鄭永明慢慢地收回視線,怕她不相信,又說道:“這是曲韻要求的,她說她們孤兒院有規定,學業沒有完成之前,不能談戀愛。所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不然她會失去支助,失去出國留學的機會,還會影響孤兒院其他的人。”
說到這裏,鄭永明眸光突然溼了。
小果看着他,沒有插話,等他說下去。
“曲韻和你一樣善良,她絕不會連累別人。所以她一再要求我,不能讓別人知道。其實,當初如果不是我一直苦苦追求於她,她也根本不會答應和我交往。”
看得出來,鄭永明很喜歡曲韻。
說完,鄭友明眸光定定的落在小果的臉蛋上。
談話這會兒,太陽已經遠離了地平線,斜斜地照在他們的頭頂,在地下投出一道被拉長的影子。
“小果,你可以幫我嗎?可以幫我找何小姐嗎?可以拜託她派人去找曲韻嗎?”鄭永明眼神期期,裏面帶着希望和哀求。
小果其實和何珈並不很熟,而且因爲何珈現在和顧司慕在一起,她其實不太想看到何珈。
每次看到她,都會有種特別強烈的羨慕嫉妒感。
但關乎於曲韻的下落,小果點點頭:“我去試試。”
“謝謝你,太謝謝你了。”鄭永明眼眸一亮,浮出幾分明顯的激動。
仿似已經看到了希望一般。
“那我先去學校了。”小果說道。
“好,我也正好要出去打工。”鄭永明說着,並肩和小果一起往大門口走去。
門口有農場的車,是專門送沒有開車過來的客人回市區的。
小果過去,拉開其中一輛車,回頭問鄭永明:“你要去哪裏,我送你一段吧!”
鄭永明沒有客氣,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上去。
上車後,小果問他:“對了,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鄭永明有些扭捏,似乎難以啓齒。
她聽說他是放棄了博士學業,出去找曲韻,而且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便猜到他現在急缺錢,臨時找的工作,並不是很好。
見他不願意說,她便也沒有再問下去。
就在她以爲他不會開口時,卻傳來鄭永明微有幾分低啞的聲音:“我上午在一家網店裏面當模特,拍內衣廣告。下午在會所裏做酒陪,直到凌晨兩點。”
聞言,小果驚訝不己。
“你一個在讀博士生,爲什麼不去找符合你的專業工作?”小果十分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