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聽到敲門聲，蹦蹦跳跳地去開門。
小果知道它會開門，所以躺在牀上沒有動。
站在門外的鄭永明看到開門的北北，不由地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
奈何北北不喜歡不熟的人摸它，對着鄭永明“咯咯”吼叫了兩聲，以示嚇唬。
鄭永明越發覺得北北可愛極了，他問北北：“小果在裏面嗎？”
北北聽得懂一些簡單的人話，再加上這裏面有關鍵的字眼，小果。
北北對他的兇惡一下子就收斂起來，轉過身往裏面跳。
鄭永明跟進來看着躺在牀上的小果：“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小果搖搖頭：“沒事，我就是腰有些沉，躺一會兒。”
說着她已經下牀來，拿出手機，遞給他：“這上面存了曲韻的手機號。”
“不如，你先打吧，我在旁邊聽着。”鄭永明明明是興奮的，激動的，可臨到關鍵時候，卻莫名的有些逃避。
“好！”小果點頭，坐在沙發上，拔通了曲韻的手機號。
南南和北北此時便過來，坐在沙發靠背上，伸出兩隻小爪子，學着人類的樣子，給小果按摩。
電話很快通了，傳來曲韻的聲音：“你好。”
曲韻說的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小果並沒有用英文回，而是用國語說道：“你好，我是白小果。”
“小果？珈姐說的白小果？”曲韻語帶驚疑。
“是的。”小果並不意外曲韻沒有叫何珈媽媽，畢竟曲韻二十幾了，可不像倩倩那樣，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珈姐說，你想讓我回來看看狗狗。非常抱歉，我現在很忙，沒有時間回來。不過很感謝你，陪着狗狗走完最後的時光。”曲韻說道。
小果聽她這麼說，就知道自己不用浪費脣舌讓她回來看看狗狗了。
其實何珈說得對，在狗狗對前主人念念不忘的時候，生活在國外的曲韻早已經忘記了狗狗。
而且，現在狗狗已經走了，再勸何珈回來看狗狗，也會顯得不切實際。
她看向鄭永明，想問他要不要直接和曲韻說話。
卻見鄭永明一臉的疑惑，濃眉緊緊地擰着。
“怎麼了？”小果捂住話筒，問鄭永明。
“這個人，不像曲韻的聲音。”鄭永明小聲地說道。
“什麼意思？”小果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鄭永明搖頭：“她應該不是曲韻。”
“怎麼可能？”小果微訝。
“你讓她發段視頻過來吧！”鄭永明還在想，是不是她過去太久，聲音發生了變化。
“好吧！”小果松開話筒，對着電話那頭的曲韻說道：“你可以發一段視頻過來嗎，我想拿到狗狗的墓前，給它看，以了它的遺願。”
曲韻在電話那頭，並沒有聽到小果和鄭永明的對話，便點頭答應。
電話掛斷後，卻遲遲沒有收到曲韻的視頻。
鄭永明卻有些坐立不安，催問道：“小果，要不然你再打過去電話問問。”
小果盯着他：“你確定，聲音真的不一樣？”
“有沒有可能現實中的聲音，和電話中的聲音，是多多少少有些變化的。”小果說道。
鄭永明搖頭：“我們以前談戀愛時，也經常煲電話粥，對於電話中她的聲音，早已經深刻進了我的腦子裏。”
“那有沒有可能，她在外面的時間長了，聲音變了？”小果也想到這種可能。
鄭永明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擡頭，對上小果
這個時候，他寧願相信，她是不要他了，不愛他了，纔會不聯繫他。
而不是有什麼陰謀，這樣的話會令他有一種很不詳的感覺。
小果見他臉上神情複雜，便沒有再問，打電話過去給曲韻。
這一次響了很久，曲韻才接起電話。
“都說了會發視頻過來，你不要一直催。”曲韻很不耐的聲音。
小果臉色白了白，一直催，的確不禮貌，也不對。
她尷尬地開腔：“對不起，打擾了。”
對方沒有再說一個字，似乎是有些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小果呼出一口氣，看向鄭永明：“看吧，惹火人家了。”
鄭友明的臉色更是凝重了幾分。
小果便不好再說什麼，覺得他好像有些焦慮了。
曲韻並沒有立即發視頻過來，直到晚上，才收到她發來的視頻。
但時間太晚，小果沒有去找鄭永明，想着明天再告訴他。
顧司慕沒有過來，卻是在十點多的時候，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你出院了！”
“嗯，在醫院太無聊了，而且我是真的傷得不重，已經不痛了，只是還有些腫。”小果說道。
“那這幾天就好好的在家休養，我要出國幾天，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打不通，給江帆打也可以。”顧司慕在電話裏說道。
“好的！”知道他突然出國，肯定是國外分公司有什事，需要他去處理：“司慕哥哥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顧司慕說完，掛斷了電話。
在直播間客串了兩個小時喫播的顧丹丹，喫撐了回到房間裏。
小果連忙把她拉過來，問道：“丹丹，司慕哥哥要去國外出差幾天，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這兩天我都陪着你，都沒有回過顧家。”顧丹丹說着，打了一個響嗝。
“太撐了，不行，我得下去走走。”顧丹丹問她：“你要不要喫點什麼霄夜，我一會兒給你帶上來。”
“我不吃了，你下去消消食吧！”小果看着她那圓鼓鼓的肚子，像是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顧丹丹剛走沒多久，鄭永明就過來敲門了。
看到是他，小果一點不意外。
“曲韻發視頻過來了，我看太晚了，以爲你可能睡了，所以沒有叫你。”
“真的？”鄭永明根本就睡不着，一心就想着這件事。
小果把手機扔給他：“你自己看看吧！”
“好！”鄭永明快速地往裏面走，接過小果扔過來的手機。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進來時，身後的門都沒有關上。
鄭永明纔剛點開視頻，臉色就猛地變了。
根本無法再看下去，因爲視頻上出現的女人並不是曲韻。
“小果，不是她，不是她。”鄭永明的眼神近乎魔怔，還透着幾分顯而易見的慌意。
“真不是她？”小果意外極了，走過來，坐在他的身邊。
她並沒有見過以前的曲韻。
鄭永明這時從上衣貼胸口的口袋裏面拿出錢包，裏面夾着曲韻的照片。
他抽出來給她：“你看，這纔是曲韻。”
這一對比，模樣卻是像的。
“是啊！”小果疑惑。
鄭永明搖頭，眼底的慌意更加明顯：“這不是她，不是她。”
“你到底從哪裏看出來是不她的？”小果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