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點頭:“我連夜坐火過來,大概在凌晨三點多到的那個地方。那是一個廢棄的老院子,我去的時候,還挺害怕的。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她才接。確定了就是在那裏,我纔去的。”
吳麗一邊回憶,一邊說着:“我推開院門,院子裏面亮着燈。我叫了幾聲曲韻,她在裏面迴應我。我便匆匆地跑了進去。”
“她一個人靠在一具老棺材旁邊,那棺材像是農村老人生前爲自己準備的壽棺。我叫了她半天,她才慢慢地轉過頭來。我看到她的眼睛是紅紅的,便以爲她剛哭過,又見那口棺材擺在牆邊,以爲是她的什麼人出事了,便想要去安慰她。可我還沒有靠近她,她卻突然轉過身來,極快地衝到我的面前,雙手一起掐住我的脖頸。”
回想到這一幕,吳麗還驚魂未定一般的身子顫了顫。
“當時她的眼神好可怕,雙眸赤紅,像是充着血一般……”
吳麗痛苦的抱着頭,掙扎道:“我當時沒辦法,我呼吸不過來,纔會順手操起一根木棍,朝着她的頭砸下去。”
“可是,我沒想到,那塊木頭上竟然有釘子……”
那血肉模糊的畫面,吳麗已經不敢再回憶下去了。
她在裏面說的這些,小果和警察們也在外面都聽到。
“陳警官,我可以先走了嗎?”小果問警察。
“可以!”這件事,現在完全可以證明和小果沒有關係。
小果出去後,很意外,顧司慕的車還在那裏等着。
剛剛因爲聽吳麗說那些,而且些異常沉重的心情,突然好了些。
她快速地跑了過去,拉開車門。
一上車,就噼嚦啪啦地把剛剛聽到的,告訴顧司慕和江帆。
“你們覺得,曲韻爲何約吳麗過來,還想要殺她?”小果疑惑,怎麼也想不通這一點。
但曲韻已死,連吳麗都不知道她爲何要殺她,別人更不可能知道了。
顧司慕放下平板,問她:“你之前說,那幾個綁匪綁架你們,是因爲你們知道得太多?”
小果點頭:“是的,他們就是這麼說的,還說如果不是因爲我們插手,曲韻不會死得那麼慘。所以我纔會覺得就是他們殺了曲韻。”
“嗯,這個局設得周密,稍有不慎,鄭永明和你都會萬劫不復。”顧司慕淡淡地開口。
“是啊!”小果也覺得這是一個設計得比較周密的局,爲的就是置她和鄭永明於絕境。
但奈何有顧司慕插手,離奇的案件一下子變得沒什麼懸念了。
如果顧司慕沒有提前讓人去保護會出現的吳麗,吳麗一死,那鄭永明就不得翻身了。
“江帆,你去案發現場看看。”顧司慕命令道。
“好!”江帆點頭,下車,去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去曲韻被殺的院子。
“那個院子已經被燒燬了。”小果提醒道。
“燒燬,就是爲了毀掉證據。”顧司慕淡定的說着,偏頭看她:“去哪裏?”
“上午有課,我要回學校。”
“嗯!”顧司慕應了一聲,司機便啓動車子,朝着學校開去。
直到下車的時候,小果才意識到,自己被綁匪冤枉的這起案子,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有顧司慕在,好像一切都已經爲
哪怕現在還沒有完全找到綁匪和曲韻死的證據。
顧奶奶這幾天住在顧家,顧丹丹每天放了學後,都會回去陪她老人家。
小果在學校看到顧丹丹,後者笑眯眯地過來,挽住她的手:“我聽說我媽會在明天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小果偏頭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我媽說保密,誰也不告訴,等明天就自然知道了。”顧丹丹依偎在小果的肩膀上:“反正我媽那麼疼你,肯定是對你好的。”
“那司慕哥哥知道嗎?”
“我媽說了,誰也不告訴。大侄子頂多知道,我媽有禮物要送你,至於送什麼,他不知道。”
“哦!”小果彎眉:“我也要準備禮物送給奶奶。”
下午放學後,小果拿着顧司慕給的卡,去各大商場替奶奶挑選禮物。
最後,小果給奶奶選了一個特別通透的祖母綠手鐲。
價格不扉,但奶奶平時對她極好,又很疼她,哪怕因此又多添鉅債,她也甘之如飴。
顧司慕手機提示音響起,他拿起來掃了一眼。
小女人刷他的卡,花了三百多萬。
脣角微微一勾,莫名的喜歡她這樣子刷自己卡的感覺。
小果讓服務員把手鐲包裝得很精美,準備明天送給奶奶。
晚上的時候,顧司慕沒有回農場。
小果一個人待在農場,明明來來往往的顧客很多,她卻覺得無比的孤寂。
江帆打來電話,告訴她,已經燒焦的曲韻屍體,驗出她的臟器內出現了黑點,現在正在抽心臟的血化驗,可能她的身體之前就出了問題。”
“啊?”小果聽後,只覺後背一涼,忙回過頭看,什麼也沒有。
“這麼害怕的事,還是不要告訴我了。”小果覺得自己的腦子會不自覺地想象江帆所描述的畫面。
太可怕了!
“好,估計曲韻的死,並不是吳麗直接導致的,那場火,也並不是吳麗放的。找個好律師到時好好幫她打官司,她可以無罪釋放的。”江帆說道。
“那真兇呢?”小果問道。
“真兇很快會查出來,曲韻的死,很蹊蹺,通過吳麗的描述,我和總裁斷定,當時的曲韻神智應該是不清晰的,引吳麗過去,栽髒嫁禍給吳麗,再錄下視頻,威脅鄭永明,由鄭永明去頂罪,這一系列計劃都是在曲韻死之進行的。所以,當時你們在追查曲韻的時候,對方已經警覺,所以才布了這個局來,一箭雙鵰。”
“誰這麼厲害啊?”小果實在是好奇,誰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到這麼多的連環計。
此次要不是有顧司慕在,她和鄭永明就栽裏面了。
先是派綁匪來殺他們,不管成功與否,殺死曲韻的罪名,都會由她和鄭永明來背。
“總裁讓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們在。”江帆在電話那頭溫聲道。
“哦!”小果心裏甜甜的:“那你們今天晚上不過來了嗎?”
“一會兒還要和何珈見面,估計會很晚,不過來了。”江帆說道。
“哦!”這一聲明顯焉了很多。
原來他不過來,是因爲晚上要見何珈,心頭剛剛的甜,一下子變成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