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連忙說道:“司慕哥哥,我去拿止咳糖漿。”
幸好她之前熬好的一鍋,只裝了一半拿走,廚房裏面還剩下一半。
聞言,顧司慕微微地點了點頭,鬆開她的手。
手上的溫度一消失,小果的心像是落空了一般,有瞬間的失落感。
快速地去廚房拿來止咳糖漿,倒在碗中,她端着來到他的面前。
一勺一勺地喂到他的脣邊,她一雙眼,緊緊盯着他的脣,好似怕喂錯一般。
顧司慕看着細心照顧自己的小女人,她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脣角,微微勾起。
止咳糖漿喝進去,很清涼,像是滋潤着嗓子一般,頓時好受了很多。
那種幹癢得要把喉嚨咳破的感覺,像是消失了一般。
顧司慕擡手,拂了拂小女人額前的頭髮。
“熬了很久嗎?”他問她。
小果還在喂他,一雙美眸裏,只有眼前這個男人。
晚上受到的傷害委屈什麼的,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久!”
一旁站着的白父和顧丹丹,本來還想着,要如何安撫和安慰小果的,但現在看來,只要有顧司慕在,小果受多重的傷害,都傷不到她。
看着他全都喝完,小果這才放下碗,拿紙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着脣角。
“司慕哥哥,你有沒有好些?喝了這個,還要多喝些溫水的。”說着,她又起身去倒溫水。
大家看着她忙活,並沒有幫她,此刻只覺得她這麼忙着,也挺好的。
顧司慕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小果被男人如此專注而深邃的眼神,弄得心跳瞬間亂了。
低垂下眼,她低低緩緩地開口道:“司慕哥哥,是你救了我嗎?”
“嗯!”顧司慕嘶啞的聲音磁性極了。
小果纏了纏衣角,緩緩擡起頭來,對上男人那雙深邃而濃烈的黑眸,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那我有沒有……”
她有些問不出口!
“沒有!”顧司慕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這是他很習慣的一個動作,卻觸手摸到一個包。
眉心倏地一擰,大掌停在她的包塊處,出口的聲音帶着幾分沉意:“何家人傷的?”
小果這纔想起自己頭上的傷,搖頭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用浴頭砸的,怕神智不清晰。”
聞言,顧司慕心頭莫名痛了痛。
一把摟過小女人:“傻子嗎?”
小果喉頭一哽,臉蛋貼在男人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內心一片波瀾。
大家看着這一幕,突然覺得,是不是應該出去了。
特別是白父,他看到顧司慕主動地摟女兒入懷,頓時像看到了希望一般,忙趕顧丹丹和江帆出去,不能壞了女兒和未來女婿的好事。
房間裏面,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小果從男人懷裏面擡起頭,眉眼裏面染着笑意,靜靜的看着男人絕世俊美的臉龐。
“司慕哥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她記得,他應該待在醫院的。
“顧丹丹對我說,你可能遇到危險了。”顧司慕微微垂眸,看着懷裏面的小女人。
小果笑了,果然還是司慕哥哥送的那塊表再次救了自己。
只是,表的事,她和丹丹都不敢告訴他。
她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腰身,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懷裏面,感受着他身上那熟悉的雄性荷爾蒙,安全感爆棚!
小果搖頭,她想就這樣一直抱着他,到天荒地老。
“很痛嗎?”顧司慕再問。
“不痛,一點也不痛。”有他在,哪裏還痛,一點都感覺不到痛,全是甜,好嗎?
“餓了嗎?”顧司慕又問。
聞言,小果眨巴了大眼,這才擡起手看了看時間。
居然已經夜裏十點多了。
她擡起頭來,看着男人:“司慕哥哥,你喫飯了嗎?”
“沒有。”顧司慕英俊的臉龐上,神情是難得一見的溫情。
“那我去做。”小果說着,就要起身出去。
顧司慕一把拉住她:“叫廚師做。”
小果愣了愣,明白男人是心疼自己,揚眉一笑:“好!”
起身去打電話給老爸,讓爸安排晚餐。
白父早就去準備了,現在他已經感受到了顧司慕對女兒的特別,看到了曙光,覺得只要一切好好的發展下去,顧司慕這個女婿一定逃不掉。
叫完餐,她回頭時,卻沒見了男人。
“司慕哥哥?”小果輕喚着,去浴室找人。
浴室裏面空的,燈亮着。
她住的是個套房,從臥室出來,客廳裏面也空無一人。
心頭頓時涼了涼,司慕哥哥不會是離開了吧?
她打開門出去,看到站在電梯口的男人,在走廊燈光下,投下一道修長的身影。
快步地朝着男人跑了過去,仰頭,笑看着他:“司慕哥哥,你要下去嗎?”
顧司慕偏頭看她:“去拿藥油。”
“藥油?”小果怔了怔,明白過來的她,心頭如灌了蜜一般,甜甜的。
“我頭不痛的。”她笑着說道。
電梯門打開,看着高大挺拔的男人邁步進去,她也跟了進去。
感覺一輩子做他的跟屁蟲,也是一種特別的幸福感。
好像和他在一起,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做什麼事,只要在他身邊,就是很幸福,很甜蜜的事。
陳姨是接到電話早就準備好了藥油,見顧司慕親自下樓來拿,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忙恭敬地遞過了藥油。
順便感謝道:“顧總,晚上小果的事,太謝謝您了!”
顧司慕看她一眼,可能因爲陳姨對小果是真心的好,他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了往日的疏離和冷漠。
微微扯了扯脣:“不用說謝謝。”
小果在一旁,衝着陳姨笑了笑。
陳姨本來還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傷時,卻見她已經跟着顧司慕後面又進電梯了。
回到小果的房間,顧司慕用藥酒替她擦着頭上的包塊,還有脖頸處的淤青。
“以後何家人的話,不要再相信了。知道嗎?”顧司慕難得的耐着性子,叮囑道。
小果聽話的點頭:“知道了,小果下次再也不犯傻了。”
“嗯!”顧司慕很滿意她的回答。
擦完藥酒後,整個房間裏面都是這種氣味。
門鈴聲也在此時響起,小果知道是送餐的上來了,便轉頭對男人說道:“司慕哥哥,要不我們去你的房間喫吧,這裏全是藥酒味。”
“好!”顧司慕應了聲,轉身去浴室洗手。
小果頂着被男人揉得亂亂的溼發,去打開門。
看着站在外面送餐的人正是自己的老爸。
白父也聞到了一鼓濃濃的藥酒味,忙問道:“擦藥了嗎?是司慕替你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