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猛地衝上去,令一旁的氣得臉色發白的沈夫人驚住,忙跟了上去。
管家見狀,臉色一凝,也緊跟了上去。
小果一手是血,衣服上也染着剛剛那個傭人的血,出現在別墅的客廳裏,看着坐在沙發上悠閒喝着咖啡,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的惡毒女人。
“是你讓泰森咬人的,是不是?”怒聲質問的語氣,小果眼眸赤紅。
聞聲,貴婦慢慢地放下咖啡杯,冷漠地掀起眼皮,看着白小果。
“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是不是你命令泰森咬人的?”小果強忍着想要衝上去怒扇這個女人幾巴掌的衝動,緊握着拳頭怒瞪着她。
“你真好笑!”貴婦眉眼裏面濃濃的鄙視和嘲諷:“知不知道隨意闖進來的後果?”
“後果?”小果冷嗤一聲:“大不了你隻手遮天,叫泰森咬死我?”
貴婦帶笑的臉,猛地沉厲下來,手掌啪一聲拍在茶几桌面上。
“泰森!”
貴婦人看向泰森,怒吼道。
這一吼,是命令。
小果聽得懂,泰森也聽得懂。
她不禁扯脣譏諷笑道:“還真以爲你是這裏的王者?我的命,你真以爲那麼好拿!”
說着,小果猛地撲了上去,在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掐住了貴婦那保養得沒有什麼頸紋的脖子。
“既然覺得別人的命不算什麼,那你的命,也什麼都不是!”小果被氣昏了頭,只覺眼前這個貴婦惡毒得應該下地獄。
趕進來的沈夫人和管家見狀,忙阻止道:“快鬆手,快鬆手。”
小果似聽不到一般,手下的力道加大,掐住那溫熱的脖頸,腦子裏面一個勁地浮現傭人被泰森撲咬在地,鮮紅的血從傷口流出來的畫面。
太殘忍了!
泰森見狀也急了,它不想傷害小果,但現在主人被傷害,向來對主人特別忠心的藏獒屬性,使得它不得不撲上來,咬住小果的衣服,試圖把她拖走。
沈夫人和管家也齊齊過來,一人一邊扯住她的手,讓她鬆開。
“在幹什麼?”就在這時,一道沉厲的聲音冷冷傳來。
聞聲,沈夫人臉色白了白,忙看過去。
從大門外走進來的男人,一身戾氣,冷毅的臉龐上盡是怒意。
一走進來,沈寒郯就看到自己的母親,正被白小果掐住脖子。
他頓了頓,大步過去,一把大力扯過白小果,猛地往地上一摔。
小果沒料到沈寒郯力氣這麼大,一出手,就直接使得自己的身體被推飛出去。
重重倒在地毯上的小果,痛意猛地襲來,使得她的神智也瞬間冷靜了很多。
她擡起頭來,瞪着眼前出現的沈寒郯。
沈寒郯踩着一雙鋥亮的皮鞋走到她的面前,如看螻蟻一般,高高在上的睨着地上的她。
“想死?”兩個字,像是從他的喉間溢出,帶着顯而易見的殺意。
小果頓時心頭寒了一下,但一想到那個貴婦的惡毒,還是忍不住回駁道:“想死的人是你們!”
她這句話,直接使得沈寒郯怒意大發,高大的身軀
突然俯下來,大掌一把緊捏住她的下巴。
“郯兒,不要傷她,她也不是故意的。”沈夫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小果說着情。
“不是故意的?”貴婦一陣猛咳後,直接起身過來,一腳踹在小果的身上。
小果喫痛,強忍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現在這樣的處境,她也萬萬沒有想到。
豆豆在一旁,試圖衝上來幫小果,被沈夫人一把抱在懷裏。
泰森嗷嗷嗷地叫着,似是求主人手下留情,又似是無助地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室的緊張和恐懼。
沈寒郯嫌惡地看她一眼,收回手的同時,猛地把她往地上一甩。
小果的頭重重地倒下去,撞在地板上。
所幸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受到撞擊力的小果只覺得頭晃了幾下。
沈寒郯掏出手機,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時,微微一訝。
轉身,朝着沙發前走去,並接聽了電話。
“是我,顧司慕!”顧司慕沉怒的聲音傳來。
“哦,顧總?”沈寒郯更加意外,剛剛看到是來電是江帆的手機號時,他已經很意外了。
沒想到,打來的並不是江帆,而是顧司慕。
“白小果是我未婚妻,如果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保證,讓你們沈氏步何氏的下場。”顧司慕低沉暴戾的聲音,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隔着電話線猛地刮來。
“什麼?”沈寒郯漆黑的眸不由地看向地上的白小果。
“需要我再說第二遍?”顧司慕戾氣滿滿,如果在眼前,他絕對一拳朝着沈寒郯打去。
沈寒郯怔了半秒,隨即笑開。
“顧總這是在我們家安插了內奸?”
“沈寒郯!”顧司慕重重地吐出這三個字,警告意味濃重,更夾帶着滔天怒意。
沈寒郯自然是感受到了,他從接手沈氏後,終極目標就是勝過顧司慕,成爲海市第二個神話。
但是,這一路追來,他發現,自己和顧司慕之間還差很遠。
“顧總放心,你的未婚妻在我這裏不會受半點傷。只是,剛剛她可是衝過來,試圖掐死我媽。不知道顧總怎麼補償我媽?”沈寒郯的眸光極冷盯着小果,臉上卻浮現着一抹虛僞至極的笑意。
“她向來溫順,既然惹得她想殺人,看來你媽的確該死!”顧司慕兇惡的語氣,如同從地獄傳來,帶着鋪天蓋地的寒意。
沈寒郯眼眸微眯,顧司慕果然夠狂。
但現在他還沒有和顧司慕撕破臉的資本,沈寒郯淡笑幾聲:“顧總真會說笑。”
“是嗎?”顧司慕冷嗤道。
沈寒郯換了個手接電話,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對着電話那頭的顧司慕道:“既然是顧總的未婚妻,我自然要好好照顧。顧總請放心,我和我媽,都不會傷她分毫。”
“嗯,十分鐘後,讓她出來。”顧司慕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似乎已經斷定,沈寒郯並不敢動什麼手腳,也不敢違揹他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