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這兩天你沒來沈家上班嗎?”慕澤問她。
加上釀酒的時間,的確好幾天沒去沈家了。
小果回過去:“這幾天有些事,沒有去,請了假。”
不想告訴他自己受傷的事,不想麻煩他也跑來看自己。
慕澤已經知道她受傷,此時正在醫院的樓下。
他想上去看她,但無法解釋如何得知她受傷的,只能等她的信息。
預料之中,她並沒有說她受傷的事。
她向來是這樣的,不喜歡麻煩別人,連被她所救性命,還被她收養兩年的他,她也這麼客氣。
車內,關着燈,只有路邊的路燈隱隱照了些光芒進來,他盯着手機,久久地不知道如何回。
索性靠在方向盤上,想要在離她很近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剛閉上眼,手機震動了一下。
眉眼一喜,他立刻擡頭,點開手機。
是她發來的信息:“慕澤,那晚,司慕哥哥和你聊了什麼?”
她沒敢問顧司慕,一直沒有問。
本來想問他的,但那晚後,他們沒再見面,沒有合適的機會問。
慕澤脣角微勾:“顧司慕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派人查了我的底細,探我的口風,確保我對你不會別有居心。”
“哦!”小果並不意外,原來他真的是查了慕澤。
想了想,還是發過去:“對不起,他也是擔心我,你不要介意。”
“我怎麼會介意,知道他這麼重視你,我很替你高興。”慕澤盯着手機屏幕的眸光微深。
顧司慕何止是謹慎,還很精明,自己的身份隱藏得那麼好,沒想到,顧司慕還是得知了。
那晚的談話後,他能感覺到,顧司慕比自己想象的要高深很多。
“我過兩天就會去沈家的,到時再跟你聯繫。”小果很快又回過來。
“好!”他以爲,她不會再去沈家了。
看來,她還是要去的。
他既希望她去,這樣,相處的機會會多些。
但又怕她去,怕自己的身份瞞不住。
“那你早點休息。”小果回過來。
“好,你也是!”慕澤回過去後,打開車門,下車來。
靠在車身上,他望着住院部樓上。
她應該住在頂樓那裏的吧,那一整層,都是超vip的病房。
看着那上面有幾間病房亮着燈,一定是其中的一間吧!
寒風陣陣,只穿了單薄一身西裝的他,卻像感覺不到冷一般,在車前站了很久。
旁邊,有一輛送外賣的摩托車騎過來,停下。
外賣小哥摘下頭盔,從車後的箱子裏拿出一大包餐,快速地往住院部跑了進去。
慕澤眼裏突然染進了笑意,似乎猜到這是小果點的一般。
拉開車門,他再次坐上去。
等外賣小哥出來,看着他開着摩托車走遠,慕澤才最後看了一眼那層樓的方向,開車離開。
病房裏,小果喫飽後,便上牀休息了。
白父在病房的陪護牀上,也躺下,關了燈,呼呼睡覺了。
但他自從得知自己真的還有一個兒子後,每晚睡得沉,卻總是噩夢連連。
在醫院住了三天,小果後背上的傷恢復得不錯,可以出院了。
這三天裏,江帆都沒有再來過她的病房
看她,她去看顧奶奶的時候,也沒有和江帆遇到過。
顧奶奶被拉虛了身休,又因爲歲數大,這幾天一直住在醫院。
“今天是個好天氣呢,風也大,適合放風箏。”
“奶奶,等您出院,我帶您去放風箏。”小果發現現在顧奶奶越發的像個小孩子了,可愛,還貪玩,貪喫。
“好啊!”聞言,顧奶奶一臉的歡喜,臉上的褶皺都深了很多。
“奶奶,那您要快點好起來。”小果心疼地撫着奶奶的臉頰,輸液治療兩天了,已經不再拉稀,可是奶奶的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太好。
顧奶奶點頭:“好,奶奶很快就會好的。”
小果看向一旁悄悄抹着淚的顧丹丹,知道她在擔心奶奶歲數大,病一次就會大傷元氣。
“奶奶,我給你按摩按摩,好不好?”小果的按摩手法很獨到,奶奶向來很喜歡。
“好啊!”顧奶奶立刻趴躺在牀上,讓小果給自己按摩。
按着按着,顧奶奶就又睡着了。
小果看着奶奶後背上出的一層薄汗,奶奶這次拉肚子,真的拉虛了很多。
顧丹丹已經溼了熱毛巾過來,替顧奶奶擦身上的汗。
擦完後,和小果一起,替奶奶換下乾爽的衣服。
看着奶奶睡得那麼香甜,小果對顧丹丹說道:“丹丹,我先回去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顧丹丹不放心,雖然顧父顧母也一直待在醫院,要麼在這邊陪母親,要麼在那邊陪畢雪歌,但家裏還有一個小孩,童童。
“可以的,我回家放一下東西,便會去沈家。我已經讓阿玲替了我好幾天班,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了。對了,我晚上可能不會回來。”小果說道。
“你不回來,住在沈家嗎?大侄子會同意嗎?”顧丹丹忙說道。
“我已經跟司慕哥哥說了,他也同意了。”小果說道。
“那好吧!”見大侄子都同意了,顧丹丹便沒再說什麼:“那這幾天,你都要待在沈家嗎?”
畢竟那個阿玲替小果上了幾天班,小果肯定會替還回去的。
“是的,你不用擔心我,有沈寒郯在,沈家的人不會傷害我的。”小果清楚,顧司慕會放心大膽地讓她去沈家,就有足夠的把握,沒人敢動她。
她這次會在沈家,好好的查一查曲韻的事。
查完後,可能就不會再留在沈家了。
“那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這幾天都要留在醫院陪媽,不會回顧家。”顧丹丹說到這裏,低頭看向母親安靜的睡顏。
哪怕母親睡得很香,但顧丹丹還是很擔心。
“好!你陪在奶奶身邊,我也放心些。”小果說完,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
白父開車送到顧家外面,小果下車,把自己的東西拿回樓上的房間。
花園裏,童童在傭人的陪伴下,正踢着足球。
白父坐在車裏,遠遠的可以看到那個叫童童的孩子。
他們都在說,這個童童就是顧司慕的孩子,還長得挺像顧司慕。
但白父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這個童童哪裏長得像。
也不知道顧司慕什麼時候,纔會提出做dna,證明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等女兒跑出來坐上車,白父問女兒:“那個小男孩就是童童?”
“是的!”小果也看向花園裏踢球的小男孩。
“你要不要提醒一下顧司慕,早一點做dna,我覺得這個孩子不一定就是顧司慕的。”白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