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胡說八道

    顧丹丹坐在她的身旁,陪着她,看着她這麼傷心,這麼擔心,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她除了知道失憶前的大侄子有多愛小果外,別的,她完全不清楚。

    她不清楚現在大侄子有沒有像失憶前那麼深愛小果,會不會不顧一切地和小果在一起。

    童童的出現,到底會不會拆散大侄子和小果,她現在也沒有信心了。

    畢竟這幾天,小果是小三的傳言,整個海城都是沸沸揚揚的。

    顧家。

    顧家別墅區裏面住着的都是顧家的人,都在一個小區,離得並不遠,所以都早早的來了。

    顧家內部關係也很複雜,表面上看着挺和睦的,但私底下都想要奪走顧氏集團的經營權,只是現在顧司慕在掌權,他們沒一個人可以動搖。

    還有很多顧董事長特意請來的客人,都是些有頭有臉,上流社會的貴人。

    還有媒體,準備全程直播顧家第四代傳人童童認祖歸宗。

    房間裏,顧母爲孫子穿好定製的小西裝,滿臉帶笑,很是滿意的看着他:“童童,從今天以後,你就要姓顧了,一會兒在宴會上,爺爺還會給你取一個新名字。”

    童童懵懂地點了點頭,看向母親。

    畢雪歌一襲白色紗裙,襯得她皮膚白皙,身段婀娜。

    手腕上還戴了一串鮮花做成的手鍊,揮動間,會有花香傳來。

    她蹲下來,看着兒子,眼神裏透着興奮:“兒子,從今以後,我們就會一家三口,不再分離了。”

    童童聽到最後一句,眼眸亮了亮。

    “好了,媽就說,這一天早晚會來。”顧母握住畢雪歌的手,十分滿意的看着她:“現在你終於要成爲我的兒媳婦了。而我唯一的孫子,將會成爲顧氏的繼承人。”

    “是的,媽,謝謝你!”畢雪歌此時心情澎湃,已經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她夢想成真的開心了。

    “再去補補妝吧,等一會兒客人到齊了,我們就下去。”顧母輕拍了拍她的手,溫柔的說道。

    “好!”畢雪歌起身走到梳妝檯前。

    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空空的脖子,她回頭對顧母說道:“媽,那條項鍊……”

    經她這一提醒,顧母倏然間想到。

    “你在這裏等着,我過去拿來。那是屬於你和慕兒的,怎麼能留在那個女人那裏。”顧母說着,起身快步地走了出去。

    ……

    門鈴響起,小果和顧丹丹同時看了出去。

    大門外,站着的好像是穿着華麗的顧母。

    “她怎麼過來了?”顧丹丹疑惑着,卻並沒有起身去開門。

    顧母鍥而不捨的按着門鈴,還夾帶着怒意。

    小果站起身,準備出去開門。

    她不過一個小輩,怎麼能把顧夫人一直關在外面。

    “我去!”顧丹丹拉住她,搶先走了出去。

    打開門,顧丹丹問她:“你過來幹什麼?不是很忙嗎?”

    “自然是有事。”顧母覷她一眼,快步往裏面走去,身後管家跟着。

    小果趁着顧丹丹出去開門的

    時候,已經擦乾了眼角的淚,把眼睫上的淚水也用紙巾沾幹。

    她不想讓別人看出她哭過的痕跡。

    看到顧母進來,小果站了起來,恭敬的態度。

    “阿姨!”

    顧母沒有換鞋,直接走了過來,因爲經過花園,鞋底沾了些夜裏的溼氣和泥土,直接就落在地板上。

    “我過來拿項鍊。”顧母說着,朝她伸出手:“那項鍊是我兒子送給雪歌的,今天晚上這麼重要又極具意義的晚上,她必須戴着他們的定情信物。”

    聞言,小果瞳孔倏然一陣緊縮,心臟處也傳來一陣被猛擊的痛楚。

    眼淚快要忍不住流出來,但她強力憋住。

    “項鍊是我買的。”小果說道:“現在已經是我的了。”

    “據我所知,你拍下這條項鍊的錢,還是我兒子出的,你還真好意思說是你買的。”顧母像看一個不要臉的人一般,帶着極其厭惡和鄙視的眸光瞪着她:“快點交出來。”

    顧丹丹此時也進來了,先看了一眼地板上的鞋印,再看向伸着手咄咄逼人的顧母。

    “大嫂,你媽媽沒有教過你,進別人家,要換鞋嗎?踩髒別人家地板,你收拾嗎?”

    聞言,顧母怒了,轉身瞪着顧丹丹:“這是我兒子的家,不是別人家。對於我兒子來說,你們纔是別人。”

    “是嗎!”顧丹丹走過去,拉住小果微微發顫的手,想要給她力量。

    “想要項鍊,那你先叫大侄子把小果當初寫的欠條還回來。總不能,欠條也留着,項鍊也要搶走,這不是訛人麼!”顧丹丹氣勢毫不弱的瞪視着顧母,學她的樣子,朝她伸出手:“欠條拿來吧!”

    “欠條稍後會給你,先把項鍊拿來。”顧母話語透着怒意和不耐煩,十分鄙夷地看着白小果:“如果你識趣,就自己主動交出來。我們顧傢什麼身份,會坑你一張欠條?還是你覺得我兒子是那種會訛你錢的人?”

    小果看着她,沒有說話。

    “少說這些,要拿走項鍊,必須把小果寫的欠條拿來。”

    “顧丹丹,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們顧家的人?”顧母怒了,吼道。

    “你剛剛不還說我是外人嗎?”顧丹丹用剛剛她說的話反駁她。

    顧母太生氣了,氣得都想甩顧丹丹幾巴掌,但她忍下了這口氣。

    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白小果:“白小果,一直霸佔別人的老公,別人的定情信物,你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胡說什麼,我們小果和大侄子是真心相愛,什麼別人的老公?大侄子和畢雪歌結婚了嗎?”

    “他們雖然沒有結婚,但他們曾經在一起過,還生了一個孩子。”說着,顧母朝着小果走近了兩步。

    頭頂的燈光打下來,小果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顧母臉上那抹得意而鄙視的笑。

    “白小果,我兒子應該還沒有碰過你吧?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兒子根本就不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可能只是覺得你特殊而己。但他和雪歌卻有一個兒子,不用明說,你也知道他們這才叫真正的在一起過。”顧母眉眼犀利如刀一般,剮着白小果的心。

    小果眼睫顫了顫,被重重地打擊到,身形忍不住往後退了步。

    顧丹丹連忙扶住她:“小果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小果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在被抽離,心臟痛得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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