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了。”
江帆也跟着點了點頭,輕輕嘆息道:“總裁在昏迷前,不僅交待了我讓我找人爲你做深度催眠,瞞住所有的人你出車禍的事,還把手機給了我,上面有肖亞的聯繫電話,讓我第一時間找到她。”
“我送總裁去醫院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肖亞,而是把你帶到了催眠師那裏。避免顧家的人趕來看見你。”
“爲你催眠後,我才離開去找肖亞。”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肖亞,知道她的存在。原來她是總裁花重金從國外請回來的藥學博士,而且還在研究院專門開了一個部門,提供資金和人力,助她研發一種解決凝血問題的藥。”
小果聽到這裏,內心震了震。
幾乎已經可以斷定,江帆給她喫的止血的藥,就是出自肖亞的手。
“之前我給偷偷給你的藥,都是肖亞給的。但是最近,她發現你已經對她研製的藥,有了很高的抗藥性。也就是說,下次再大出血,很有可能,她的藥並不能再爲你止血。”江帆並不想把這些告訴她。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瞞不住了。
“我是有什麼病嗎?”小果問他。
江帆搖頭:“我也不清楚,這件事,只有總裁和肖亞知道。但總裁根本不記得了,你只能去問肖亞。我曾經問過她,她說這是機密,除了總裁外,任何人也不能知道。”
聽他這麼說,小果眉心擰了擰。
“這麼頻繁的抽我的血去研究,應該不止是這藥對我沒用,還有別的狀況吧?”小果也是學醫的,雖然沒有別人專業醫生那樣精通,但她還是懂一些的。
“嗯!”江帆沉嘆一聲:“肖亞說,如果再研究不出更好的藥出來,很小的傷口都足以要你的命。而且,你這情況不徹底治好,也會有生命危險。”
小果伸手撫向自己的胸口,突然得知自己的生命有限,隨時會失去,還是很害怕的。
“江帆哥哥,你還知道些什麼?”小果問他。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你想知道得更多,只能去找肖亞。但肖亞會不會告訴你,我不確定。”
小果沒有說話,擡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出去。
前方不遠處,擺着夜市的大排檔前,還有零星的幾桌客人,喝着酒,划着拳。
而夜市的老闆們,頂着寒風,站在燒烤攤前,烤着食物。
看起來,他們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很累。
但這種累,對於此刻的小果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至少,還有時間在這裏工作。
“這件事,不能讓總裁知道。”江帆說道。
小果點頭:“對,不能讓他知道。”
不管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有限,她都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凝血功能的確出了問題。
她不能讓他爲自己擔心,更不能讓他因此又勾起那混亂的記憶。
她還記得,自己有兩次出事,他都情緒失控,發病了。
“現在,我們回酒店吧!”鄭永明看向她,說道:“珍惜在一起的時間。”
他是想說,兩個人能多待一天是一天。
小果點了點頭,卻還是有些心不甘:“江帆哥哥,你有肖亞的電話吧,我想和她通電話。”
“好!”江帆沒有拒絕。
他在來的時候,已經和肖
肖亞並不意外:“你告訴她也好,方便以後取血。時間緊迫,我不希望顧總哪天想起來一切時,她卻已經不在。”
她當初的確是被顧司慕高薪挖過來的,但其實顧司慕對她還有恩,她不想讓這個男人日後遺憾傷心。
電話拔通,電話那邊很快傳來一道女聲:“你好,我是肖亞。”
“我是白小果!”
兩人互道姓名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還是肖亞主動打破沉默:“打電話過來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得了什麼病?”
“沒病!”
“那我爲什麼會出血不止?”
“你凝血功能出了問題。”肖亞說道。
“可是各種檢查報告中,並沒有出現你說的情況。”小果疑惑。
“因爲你只是單純的凝血問題。”肖亞告訴她。
“那應該是有病因的,是不是你還沒有找到病名?”小果問她。
“不是,你真的只是單純的凝血功能出了問題。這和你體內有一種凝血活酶有關。”
“凝血活酶?檢查過,數值正常。”小果說道。
肖亞嘆了一聲:“和一個懂醫的人說,還真不能像和江帆一樣,不好糊弄。”
小果聞言,沉默了。
“我只能告訴你的是,你的血液裏有一種還沒有被科學家們發現的活酶,而這種活酶不好控制。在你出血時,它會失去活性,致使你流血不止。但只要服下我研究的藥,就能激發它的活性,達到凝血止血的功能。”
“但現在,我的藥對你血液中那種活酶已經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上次你受鞭傷大出血,我趕去醫院,爲你注射了大量的藥物,才使得你血液內的活酶產生作用。所以,你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可能很小的傷口,就足以要了你的命。”
小果聽完,眉心緊緊地擰了下。
“我從小到大,受了不少的傷,但卻可以活到這麼大。所以,我血液裏的這種活酶是後期纔有的,對不對?”小果問她。
“對!”
“怎麼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活酶?”小果又問。
“這個要問你自己,我也不清楚。反正顧總當初找到我時,你體內已經有了這種活酶。”
“那當時我並沒有出血嗎?他是怎麼發現的?”小果腦子有些亂。
“在我之前,已經有研藥師爲你研藥,還有一個醫療團隊隨時待命,只爲在你出血時,可以緊急治療,減少你的出血狀況。”
“那個醫療團隊呢?”小果問。
“在我的藥研發成功後,他們就解散了,回到了他們各自的崗位去。我的藥一開始,是可以在你的體內形成持久的活性,促使活酶一直活躍。所以,你之前受了小傷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最近,藥效漸差。”
小果聽後,擡手揉了揉眉心。
窗外的寒風吹進來,吹亂了她的發。
她卻感覺不到冷一般,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如果你不能研究出最新可以控制我身體裏酶的活性,我還能活多久?就是在我不出血的情況下。”小果問她。
“最多兩年。”肖亞擰眉,這麼殘酷的話題,她不想聊。
但又不得不提醒白小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