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沒有管手上的傷,而是笑看向她,開口道:“這就算我騙你的懲罰。”
說着,他拿出兜裏早準備好的抗蛇毒血清:“幫我注射吧!”
“你帶了抗蛇毒血清的!”小果驚訝,早知道,自己就不管他了。
反正他也死不了!
慕澤笑:“自然要帶,萬一你真的不是小果呢,那我豈不是要死在這裏。”
小果一邊幫他注射,一邊說道:“你剛剛不是很肯定,我就是小果嗎?”
“是很肯定,但你的喉結,卻又讓我還有幾分懷疑。但我寧願相信你是小果的,不願意去相信,也不會承認你是你弟弟白小川。”
小果替他注射完後,問道:“有沒有頭暈的症狀?”
慕澤搖頭:“沒有。”
“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或是去醫院看看?”小果問他。
“不用,我帶的這條蛇,並不是真正的銀環蛇,只是在上面塗了點顏色而己。毒性也不強,所以你不用擔心。”慕澤笑道。
“呵呵!”小果假笑兩聲:“論起演戲和騙人,你纔是真正的行家。”
慕澤聽她這麼說,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有沒有後遺症?”
慕澤很堅持,繼續問道。
“說來話長……”小果把自己是被人注射了東西,纔會死。
陰差陽錯下,肖亞又救了自己的事,告訴了慕澤。
但肖亞說過,要把她現在所住的地方保密,所以小果並沒有說起她和肖亞住在哪裏。
“你是說,你的壽命只有兩年不到。”慕澤本來挺高興的,高興她還活着。
可是,她活不過兩年,頓時令他臉上的笑容消失。
“是啊,不然我也不至於連司慕哥哥也瞞着,不敢告訴他我還活着。”小果一想到司慕哥哥現在還處於悲痛中,心就一揪一揪的痛得難受。
“對了,剛剛你說你有證據,是真的嗎?不會是爲了騙我承認我就是小果吧?”小果看着他,問道。
“沒有騙你,是真的。”說着,慕澤拿出手機,點開裏面一段視頻。
“你看這視頻中的人是誰?”
小果接過來,看到視頻中的人,其中一個是趙磊。
“他不是死了嗎?”
“對,他的確死了!但他死之前,保留了證據。就是這個男人,給他錢,讓他去接近顧丹丹的。”
小果把畫面放大,仔細的看着視頻中的另一個男人。
他們是在某家餐廳的包廂裏,旋轉的大圓桌上放着幾道不便宜的菜餚,趙磊一邊喫着,一邊笑道:“放心吧,我出馬,保證把她耍得團團轉。”
他說完,對面的男人,遞了一張卡給他:“這裏面有兩百萬,事成之後,會給你剩下的兩百萬。”
看到這張銀行卡,趙磊的眼睛都瞬間亮了。
他把卡收進自己的口袋裏,笑着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如果被發現,你不要說出我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對面的人陰沉的說道。
“不會的,當然不會。”趙磊堆着一臉討好的笑,說道。
對面的人聽到他的迴應後,便起身離開了。
餐廳裏便只剩下趙磊一個人,他喫飽喝足後,才起身去包廂裏放置碗筷紙巾的單櫃上,拿起藏在那裏的攝像頭。
“可是沒有拍到這個人的臉。”小果遺憾。
“拍到了。”慕澤說道,又點開
後面的一段視頻。
這段視頻,是那個戴着帽子的男人從包間裏面走出來,然後離開餐廳的畫面。
雖然他戴着帽子,但並不能完全遮住他的臉,就在他走到外面轉身之時,正好拍到了他的正臉。
“你認識他?”慕澤微訝。
“前兩天,他來顧司慕的房間,打暈我,我當時也提前放了攝像頭,所以正好拍到他。”小果說道。
順便把顧父對自己說的那些,告訴了慕澤。
慕澤聽後,凝眉:“趙磊的這段視頻,是我去他家裏找到的。”
“我去之前,顧父也去過。但他一無所獲,而我去卻找到了保存這段監控的u盤。其實,我曾懷疑過,這段視頻,是顧父故意留在那裏,等我去找到的。”
“但我又一直覺得這是我想多了,現在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顧父留下的這段視頻,故意讓我找到。”慕澤說道。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一直以爲,他和顧母一起竄謀,是爲了害我。可是在我回來之前,他就引你去查趙磊,不太像他們兩口子一起演的戲。”
慕澤看着她,說道:“所以只有另一種可能,也就是像你所說的,顧父真的懷疑他老婆,但他卻並不想自己去查。他不想影響他們兩口子之間的感情,不想惹怒了顧母,顧母會把他們之間不可告人的祕密捅出去。”
“對,絕對是這個可能!”小果也果斷地確定,這種可能性最能成立。
“那我們現在只能順滕摸瓜,先查顧母。如果她真的和顧丹丹的自殺有關,那顧奶奶的死,你的死,也絕對和她有關。”慕澤說道。
“嗯!”小果贊同:“要查顧母,直接從替她辦事的姨侄查起。你有他的資料嗎?”小果問。
“有,他叫李巍,以前在顧氏旗下的房產公司上班,但因爲家暴被告,顧氏顧及到影響,解僱了他。後來,他就一直沒有再上班。”慕澤說道。
“家暴,看來這個李巍,很渣。”小果不由地鄙視道,她最討厭打自己老婆的男人。
慕澤點頭:“他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跟着他的前妻。他從顧母這裏賺的錢,大多打進了他前妻的帳戶裏。”
“不是家暴離婚了嗎?”小果問。
“是離婚了,但他還想挽回這段婚姻。畢竟有孩子了。”
“那他前妻願意復婚嗎?”
“她老婆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男朋友,談婚論嫁了。”慕澤說道:“好像婚期就在臘月二十三。”
“這麼快,明天!”小果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你說,他會不會去阻止這場婚禮?”
“應該不會吧,他也沒有什麼立場去阻止。”
“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承認,他都替顧母幹了些什麼。”小果看着他,問道。
“他最疼愛的是他的女兒,我們可以用他的女兒來威脅他……”
慕澤話還沒說完,小果阻止道:“人家孩子才五歲,我們這麼做,和顧母又有什麼區別。”
慕澤閉嘴,繼續想辦法。
“乾脆找人把他綁了,嚴刑逼供!”慕澤再次說道。
這次,小果不再反對:“說幹就幹,你找人去綁架他。”
“好!”慕澤開心一笑,站起身,準備去安排。
見他要出去,小果叫住他:“做得隱祕點,不要被人抓到把柄了。”
“我辦事,你就放心吧!”
“他女兒叫什麼名字,讀哪個學校,你知道嗎?”小果問。
“海城小博士幼兒園,李蕊。”慕澤看向她:“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