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顏芷楓幾人，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意盈盈：“幾位客官，真不好意思，這丫頭剛來，還沒調教好，我這就帶她下去，好好調教。”
“我不走！”南九卻是鐵了心跟她作對，或者說她看到這些客人不簡單，想要拼一拼，也許能夠幫助她脫離苦海。
奈何一個四五歲的丫頭片子哪裏是一個十多歲少女的對手，胳膊還擰不過大腿呢，她被黃衣少女拎起來往外走。
“爹爹？”樂樂看向顏芷楓。
顏芷楓淡聲道：“南九是吧，讓她留下。”
“這……”黃衣少女腳步一頓，爲難地轉身看向他們。
南九趁機咬住她的手。
黃衣少女喫痛，手不由自主鬆開。
南九掙脫掉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顏芷楓身後。
她看出這屋子能做主的是顏芷楓，而且剛剛出聲的也是對方。
黃衣少女反應過來要追，膝蓋一疼，差點兒軟倒在地，這下子顧不上咬了她還逃走的南九，她搖搖晃晃穩住了身形，臉上閃過驚慌的神色。
“你們……”
顏芷楓把南九從身後拽出來，掐了掐她的臉：“這丫頭雖然長得醜了點，但是脾氣不錯，先留下吧。”
南九驚疑不定地看着她，心想自己不會從狼窩進了虎窩吧？
“可……”
顏芷楓側眸斜了黃衣少女一眼：“可是什麼？爺喜歡，你有意見？”
客人都這麼說了，黃衣少女只得跳過這事，她問：“那還要其他幼女嗎？”
“廢話！這個長相一般，哪裏能配得上我兒子，趕緊去把好的找過來！”
南九扁了扁小嘴，要不是現在有求於人，她真想踩這大叔兩腳，她哪裏醜了？大家都說她好看。
黃衣少女捂着被牙齒咬傷的手腕，點點頭：“行行，我去給你們找，幾位客官稍等。”
離開前，她警告地瞪了南九一眼。
因爲夜庭裏沒有贖身一說，她倒不擔心南九走掉，現在有客人攔着，她收拾不了那死丫頭，等這幾個客人走了，她肯定會好好搓磨搓磨這丫頭。
對方一走，顏芷楓就鬆開了南九，南九也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地看着顏芷楓。
顏芷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躲那麼遠？剛纔不是主動投懷送抱？”
南九真想呸她一聲，但想到自己有求於對方，只得忍下來，繃着小臉直視對方：“我沒有。”
小丫頭還不懂得掩飾情緒，輕易就讓人看出她的憤怒。
這會兒顏芷楓也沒時間逗她，揭過此事，問她：“你來夜庭多久了？”
南九問：“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明顯帶着賭氣的成分。
“你不是想求我帶你離開這裏？”顏芷楓摸着下巴，眼神意味深長。
發現自己被人一眼看穿，南九臉色一紅，這會兒倒說不出賭氣的話兒來了。
“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救你出去。”顏芷楓道。
南九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
南九催促：“你快問吧。”
倒是個急性子，不過也是這種性子，纔敢衝動忤逆剛剛那個黃衣少女吧。
顏芷楓嘴角輕翹，只是她忘了自己此時
南九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信錯人了。
“把你什麼時候來這裏，怎麼來這裏，來這裏後遭遇了什麼看到了什麼，用最短的話說一下。”
說着，顏芷楓看了冷夜一眼，冷夜自覺走到門邊把風。
南九撓撓額頭：“你慢點，我記不住。”
“算了，這些以後再說，你認識一個叫靈兒的女孩嗎？跟你一般大。”
南九眼裏露出一絲迷茫之色，歪着頭回憶片刻，搖搖頭：“不認識。”
“你在夜庭多久了？”顏芷楓又問。
“一個月了。”
一個月，那比靈兒來得早。
“你見過新來的小夥伴嗎？”
南九搖了搖頭。
見對方還要問，她補充道：“平時我們都被關在一個院子裏，有人管着我們，不讓我們隨便亂跑。”
難不成靈兒被關在另外的地方？
這時，冷夜輕咳了一聲，向顏芷楓使了個眼色。
顏芷楓只好先暫停對南九的審問。
果然是黃衣少女來了，這次只帶來了四個丫頭，不得不承認，這四個丫頭比剛纔那一羣更加漂亮。
雖然年紀小小，但已能夠窺探出長大後是何等風華絕代。
“客官，您覺得這四個丫頭怎麼樣？她們可都是夜庭的珍寶，當花魁培養的。”黃衣少女不無得意地說。
笑話，只有客人提不出要求的，沒有他們夜庭提供不了的美人。
“嗯，不錯不錯。”顏芷楓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轉眸看向樂樂，“兒子，怎麼樣？喜歡哪個？爹給你留着。”
樂樂掃了她們四個一眼，冷哼一聲，傲嬌地別開眼：“不要。”
黃衣少女嘴角一僵：“小客官，這些漂亮的小妹妹，你都不喜歡嗎？”
這裏是座席，樂樂從席位上站起來，邁着步子走到四個女孩面前。
指着第一個說：“眼睛不夠大。”
然後指着第二個說：“鼻子不夠挺。”
“臉太圓！”
“嘴脣太厚！”
得，四個全被嫌棄了。
小丫頭們聽到對方的嫌棄，有性子軟的立刻就紅了眼。
而那個被指臉圓的丫頭則橫眉豎目地反駁：“你臉比我還圓呢！”
噗！
顏芷楓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兒子演戲，沒想到還能看到如此彪悍的黃毛丫頭。
樂樂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被同齡人嫌棄過呢。
她瞅了眼樂樂，樂樂臉色果然變了變。
黃衣少女趕緊瞪了那圓臉丫頭一眼：“誰叫你頂嘴了，趕緊道歉。”
“對不起。”圓臉丫頭讀懂黃衣少女眼裏的威脅，不情不願地跟樂樂道歉，聲音比蚊子還小。
樂樂已經調整好情緒，他輕哼一聲，轉身往席位走：“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要不是急着靈兒妹妹，他一定要給這個臭丫頭好看！
“兒子，這些也看不上？”顏芷楓敲着桌面問。
樂樂滿臉嫌棄：“不要不要，不是醜就是脾氣差！爹爹，你不是說夜庭什麼女人都有的嗎？爲什麼只有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