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劍氣控制住冰晶靈蛇，揮劍劈開冰石，只見石洞裏有一顆透明的橢圓石。
她將其握在手裏，立即感覺精神一震。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快放了我！”冰晶靈蛇催促，奶聲奶氣的聲音像個急着要糖的孩子。
“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先進行一個儀式。”
“儀式？什麼儀式？”冰晶靈蛇眼睛一呆。
顏芷楓淡聲道：“以防你陽奉陰違，做我的契約獸吧。”
“契……契約獸？”冰晶靈蛇猛的睜大兩隻綠幽幽的眼睛，反應過來後，奮力掙扎，“不要不要！我纔不要失去自由！”
顏芷楓眉目淡淡：“難道你是在騙我？”
“我不與你契約和騙你有什麼關係？”冰晶靈蛇反駁。
“說明你心中有鬼。”
呃，冰晶靈蛇被人說中心事，心虛地眨了眨眼睛。
顏芷楓猛的將劍對準它：“既然不願，我送你上路吧！”
“我願意我願意！”冰晶靈蛇感覺到死亡的危險，急急應道。
顏芷楓咬破手指，彈出一滴血珠，落在冰晶靈蛇上面。
接着默唸契約口訣。
一人一獸身上都起了一圈白光。
再然後，顏芷楓感覺自己的識海里多了一絲牽絆。
契約之法是她從鳳仙府裏學來的。
她修爲太低，鳳仙府裏的寶物沒有辦法拿出來用，她的神識卻可以進去。
這契約法術就是當初她在南山祕境時順手學到的。
此次是她頭一回使用。
沒想到這冰晶靈蛇似乎不簡單，在它的同意下，完成這個契約，依然消耗了她不少真氣。
如果是強行契約，恐怕能把她一身的真氣都抽乾。
“嗚嗚嗚！”
哭聲在她的識海中直接響起來。
顏芷楓皺着眉看向掉淚珠子的某蛇。
“哭什麼？”
“哇！”冰晶靈蛇哭的更傷心了，主僕契約！他們契約的竟然是主僕契約！它再也沒有自由了，不但身體沒有自由，靈魂也沒有自由！
顏芷楓眼神冰冷：“你剛纔騙我，還沒找你算賬！再哭，割了你的舌信。”
“呃！”冰晶靈蛇打了個嗝，眼神閃爍地看着她，“你……你……”
“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冰晶靈蛇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不敢哭也不敢說話了。
主僕契約，它是僕，它所有的想法都會展現在主人的面前。
方纔它撒謊騙她，她全都知道了。
這裏並沒有養魂草，它原本是要把她騙到寒冰洞去的。
寒冰洞是雪熊的洞府。
雪熊一巴掌就可以把她拍死。
顏芷楓衝它冷冷一笑，一掌拍死她？
冰晶靈蛇打了個寒顫。
靈魂赤裸裸暴露在對方的眼裏，感覺像全身沒有蛇皮被冷風吹着。
顏芷楓把劍收了回來，打量了它一眼，沉聲道：“帶路。”
冰晶靈蛇驚訝地瞪大眼睛：“你不是知道我剛剛騙你嗎？”
“去你家。”
冰晶靈蛇委屈地吐了吐舌信，耷拉着腦袋轉身往自己的洞爬去。
顏芷楓跟在它後面。
契約了冰晶靈蛇，她對這裏有一個大概的瞭解。
鎮魂塔的第三層，
寒冰陣，居然是一個異空間。
一般而言，神獸以下的靈獸都無法講話，就像樂樂以前的好夥伴小火，看着機靈，同樣也說不了話，冰晶靈蛇自然不是神獸，它之所以會說話，是因爲它不是普通的靈獸，而是它吃了一株言靈草。
言靈草，可以讓吃了它的靈獸開口。
更爲神奇的是，言靈草可以傳音，只要有言靈草的地方，就可以傳音。
隔着千山萬水，也能交流。
好比二十一世紀的電話。
言靈草是仙草，是她在鳳仙府裏的藏書閣看到的，乃上界纔有的仙植，鎮魂塔里居然有？
雖然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
很快一人一獸來到一個洞前。
那洞很小，顏芷楓鑽不進去。
她讓冰晶靈蛇把言靈草叼出來。
冰晶靈蛇爬進去，很快爬出來。
嘴裏叼着一株碧綠的小草。
小草長着兩片葉子，像兩隻手託下巴的模樣。
果然是言靈草！
顏芷楓將言靈草放進鳳仙府裏。
她沒法從鳳仙府裏取東西出來，但可以放東西進去。
蛇洞里長着一大片言靈草，最後都被顏芷楓移摘到鳳仙府裏。
冰晶靈蛇累得氣喘吁吁。
“裏面可還有靈草？”
冰晶靈蛇連忙搖頭。
“那就好。”
在冰晶靈蛇疑惑她的話是何意時，只見她揚劍劈出，劍光放大，將石洞劈開。
冰石紛紛落下，激起朦朧的白色霧氣。
冰晶靈蛇急得哇哇大叫：“啊啊啊！你毀了我的窩！”
石洞被毀，露出一個漩渦狀的陣眼。
顏芷楓挑了挑眉，看來她的判斷沒有錯，這裏果然有一個陣眼。
她涼涼瞥了冰晶靈蛇一眼。
冰晶靈蛇登時嚇得不敢說話。
嗚嗚嗚，爲什麼它的主人那麼可怕？
“走吧，去會會你的老朋友。”
冰晶靈蛇轉了轉眼珠子，忽然很積極地爬到主人前頭：“主人，那雪熊比我厲害多了。我是三級靈獸，那頭大雪熊是五級靈獸，而且皮糙肉厚，要拿下它可不容易。”
“所以等下就靠你了。”
“主人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降住大笨熊的！”冰晶靈蛇扭着蛇身快速往前爬。
……
轟！
一頭龐大的大白熊撞在地面，砸出一個巨坑。
冰晶靈蛇的身體和它比，猶如大象與螞蟻。
它在不遠處衝它說：“傻大個，你就乖乖投降吧。”
“小冰，你這小混蛋！”大白熊憤怒地咆哮，巨大的吼聲引來地動山搖。
顏芷楓聽不懂大雪熊的話，只見到一頭熊坐在地上大吼大叫，一條小冰蛇吐着舌信發出嘶嘶的聲音，當然後者的聲音聽在她耳裏自動變成了人話。
一熊一蛇溝通了好一會兒，顏芷楓等得不耐煩了：“如若不願，那就滾！”
兩獸沉默，俱都詫異地看向她。
冰晶靈蛇問她：“主人，你不要契約雪熊嗎？有了它，你的實力會提升不少。”
“你都說它是傻大個了，要個傻子做什麼？”顏芷楓無情地打擊。
剛纔還寧死不屈的大雪熊聞言傻眼。
它……它竟然被歧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