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店奇談 >第464章:隱炁玉戒、姬侗四寶
    何謂“炁”?

    在一般人概念裏,往往把“炁”與“氣”相通,認爲是同一個意思。而在我們修道者的認知裏,兩者卻是完全不同的。

    羊皮卷《縱界錄》裏記載的原文是:“炁者,先也。非五穀雜染而生之。”

    簡單來說,人體中存在着兩種氣場,一種是與生俱來的“炁”,第二種纔是修煉、吞吐日月精華所產生的真氣、罡氣,故修道又名“修真”。

    按照道家的理論,將先天之氣稱爲“無火之炁”,將後天之氣稱爲“穀米之氣”,說的都是一個道理。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擁有三魂七魄,魂魄交織構成生命之火,這種生命火焰從我們一出生就會產生,存在於大腦中,這便是“炁”。

    不要以爲這種東西玄之又玄,“炁”並不是東方獨有的觀念。

    早在很久以前,古希臘的學者們就發現了一種名叫“乙太”的微型粒子,被認爲是構建整個宇宙的五元素之一。

    十七世紀中葉,數學物理學家笛卡爾最先將“乙太”引入科學,並賦予它力學性質,這一觀點也被經典力學創始人牛頓接受,並將它作爲萬有引力的傳遞媒質。

    到了近代,“乙太”又被稱爲“上帝粒子”,且受到廣泛認可,這種所謂的“乙太”、“上帝粒子”便是我們所說的“炁”。

    感興趣的朋友們可以自行搜索,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普通人和一般的動物,體內只有“炁”而無真氣,而修道者體內往往兩者並存,所以通過對身邊人是否帶有真氣的感應,就可以判斷出此人是否修道。

    前文說過,隱藏真氣需要特殊的法門,但是真氣可以隱藏,與生俱來的人體“炁場”卻沒有辦法掩蓋,除非死掉。可藏氣而不可藏炁。

    瞎子告訴我們,說真正的高手,都可以通過自身周圍自然界炁場的變化來感應是否有人存在。

    但隱炁玉戒的厲害之處,就是在一定範圍內將人體散發的炁場以及真氣全部盡數吸收,讓對手無從察覺。

    瞎子還說,姬侗這位先人修爲頗高,尤其是在制器領域,屬於世外高人,極少參與江湖俗事,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那就是被嚴重低估的老前輩。

    據傳說,姬侗一生共制有四寶,分別是:隱炁玉戒、分波珠、麒麟甲以及混天鈴鐺。這四件祕寶,被隱藏於其四處衣冠琢中。

    他乃是不世出的高人,又無後代,所以這些墓冢全部反其道而行之,根本不是按照龍穴鳳巢、風水地脈的走勢,而是葬在毫無邏輯可言的不知名處。

    古往今來,盜墓都是有講究的。所謂分金定穴、纏山尋龍,根據龍脈的地形、川流走勢,只要功力夠深,定能尋遍歷代王侯將相的墓穴。

    但世間的死人遠比活人多,墓地遠比房子多,根本不按風水走勢的墓穴又哪裏去找呢?

    所以姬侗之墓根本無處可尋,雖然江湖中一直傳言不斷,說挖到了姬侗某件寶物芸芸,多半都是謠傳,不可信之。但這隱炁玉戒的確是落在了顧家之手。

    瞎子說就在十二年前的一屆汰山峯會上,此戒指還被公開展示過,他親眼所見,的確是件神器無疑。

    至於這東西的來路,那蜀德堂顧家幾代人都是做着黑市買賣,經手倒買倒賣的法器不計其數,想必是不知道哪個小盜墓賊無意中偶得,又不懂行,從而被顧家買去。

    戒指又作爲顧家二小姐的嫁妝送到了胡家,如今婚事黃了,追回隱炁玉戒就成了當務之急。誰知這東西又遭人偷竊,失竊現場還留下了“狂魔”二字。

    “狂魔”乃是五散仙之一的狂人屠天辰諢號,江湖之上路人皆知,所以這筆賬就被記在了他的頭上。

    不過顧家稱此玉戒是什麼傳家寶,實在是貽笑大方,姬侗老前輩的棺材板估計都壓不住,要詐屍了。

    古人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被瞎子的講述吸引,心說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寶藏。雖然他的話聽上去半真半假,難免有演繹的成分,不可全信,但其中巨大的信息量卻是實打實的。

    至於說隱炁玉戒是屠天辰偷的,我卻是不信。

    別人不知道,我跟胖子在詭界地牢中見到這“老瘋子”時,人家可說的清清楚楚,自己已經在地牢裏待了上百年。

    再說老瘋子早已成了魔靈之體,根本就不是活人,自然也就沒有“炁”的存在,他偷這隱炁玉戒有何用?

    想到這裏,我跟胖爺互望一眼,不動聲色的問瞎子,說老哥你覺得呢?這戒指真是屠天辰偷的?

    莊瞎子嘿嘿一樂,說怎麼可能?誰偷了東西還留名字?你當是燕子李三,還是《倚天屠龍記》裏的“殺人者謝遜”?用小拇指想想也知道是背了鍋。

    再說一個上千年修爲的散仙會去偷東西?偷雞摸狗之人要是都能修成散仙,那咱們哥們就是如來佛祖了!

    擂臺上的顧家跟胡家繼續脣槍舌劍、劍拔弩張,一個個爭的是臉紅脖子粗,說到激動之處不由相互推搡,眼看就要動手。

    跟臺下喫瓜看熱鬧的羣雄不同,我實在是對這種狗血的情感糾紛沒有什麼興趣。莊瞎子也是看的興趣缺缺,連說無趣無趣,走,咱們兄弟去紫珍閣耍耍。

    他此言正合我意,早就想去見識一下這紫珍閣裏的寶貝,當即拉着胖爺就要跟着瞎子一起走。

    多情看的投入,他有些猶豫:“這都要開……開打了,咱們不……不看麼?”

    我懶得理他,說要看你看吧,我們可沒興趣,拜拜了您吶!多情撓着自己那溜圓的禿瓢腦袋,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還是跟着我們一起往紫珍閣走。

    他就像一塊狗皮膏藥,艱難的虛搭着我的肩膀,搖頭晃腦:“表……表弟,哥哥我是個講……講義氣的人,咱們同……同去,同去……”

    我嫌棄的拍掉他的雞爪子,翻着白眼,留給他一個如同便祕般的表情讓其自行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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