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小店奇談 >第572章:驍勇鬥狠
    隨着一輪土槍的掃射,那些手持鐮刀、鋼叉的村民也聞風而動,嘴裏怪叫着往上就衝。他們一改平日裏老實、本分的模樣,一張張臉上是青筋暴豎,分外猙獰。

    邊民之兇悍,早已名聲在外。

    據說像是湘西一帶十里大山邊陲的村落,那些祖祖輩輩生活在此的邊民們白天打獵、種田,完全就是一棍仔打不出三個屁的地道農民,憨厚寡言。

    而一到晚上,則用黑布蒙了臉,手持利器,搖身一變就成了劫道殺人的亡命之徒。白天是善人,夜裏是惡鬼。

    這種傳統自古有之,不知道已經延續了多少年,不分男女老幼皆是如此。

    在跟着師父遊歷時,路經沿海島嶼,師父也曾給我講過。

    說是在沿海羣島一帶生活的漁民,白天是老老實實的出海打漁,岸邊曬網。有人會找一個破木桶,木桶裏放上幾塊碎石,用一根麻線拴住在身後拖動。

    這叮鈴咣噹的響聲就是暗號,聽見的人就明白今夜有生意可做。

    入夜後,一羣羣人便在海邊小船上集合,互相不問姓名,揚帆起航入海,掠奪過往船隻財物,且不留一個活口。

    搶劫而來的所有贓物按照人頭平分,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因爲方言的關係,“天”與“籤”同音,所以木桶暗號在當地也被稱作“富貴籤”。

    有人將這種習俗感慨爲生計所迫,被動行兇,其實不如說是某種刻在骨子裏的基因,代代相傳。但不管怎麼講,邊陲之地的民風血勇、兇悍都可見一斑。

    這百餘名圍攻我們的塞班村村民們也是一樣,那手中的鋼叉、柴刀冒着寒光,專撿我的雙眼、脖子、下盤等要害部位刺、劈,絲毫不留情面,恨不得一擊斃命。

    真要死在這種偏遠深山裏,要是沒有人舉報,估計十年八年屍體都不會被發現。

    他們雖然有人數上的優勢,卻明顯平日裏沒有經過系統的糙練,所有人都是不管不顧,一窩蜂一樣往上衝。

    那些自制的土槍本來射程就短,又是土霰彈,所以人羣這麼一衝反而讓持槍者畏首畏尾,怕慌亂中傷及同伴,把那土槍攥在手裏揮舞,硬生生把火器用成了冷兵器。

    村民兇猛,而我們都是修道者,力量和零活性遠勝常人,但說不緊張那是開玩笑。轉眼間,我們就被這羣如同狂熱信徒般的村民們包圍,到處都是刀光劍影,應接不暇。

    村民們跟那些白紗仕女還不同,他們畢竟是人類,不過是一羣受到了蠱惑的可憐鬼而已,即便是修道者,也很難將其跟魑魅魍魎一同對待。

    但別忘記了,我也不是什麼大城市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別說什麼棺材裏的棄嬰,就說我成長的小村李家窪同樣窮山惡水,鳥不拉屎。

    況且現在人家分明想弄死你,再講什麼慈悲便是迂腐,是特馬找死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柴刀裹着風聲,朝着我的腦袋就劈過來。好心情 .hxqwx.

    我不退反進,仗着天玄步的零活,左手一揮,掌刀橫切那名村民的手腕,瞬間泄去力道的同時,右手怪劍疾出,“噗”的一聲就刺入了敵人的胸口。

    大股的鮮血從其胸不創口處噴濺而出,轉眼就把我胳膊打溼,我手腕翻轉,怪劍收回,那村民應聲倒地,黑紅兩色噴涌的劍身上則不留半個血點。

    身後一陣陰風襲來,一位看上去僅有十八九歲,身材瘦小的村民手持扁擔,正朝着我的後脖子猛砸。

    我看也不看,全身真氣一蕩,使出一招山寨版神龍擺尾,單腿朝後就踢,鞋底不偏不倚,精準命中的這小夥的面門,他慘嚎一聲,整個人就向後飛去。

    不等喘息,身側寒鋒迭起,兩把鐮刀又一左一右朝着我持劍的右手砍下。

    我腳下生蓮,天玄步點踩入流轉八卦陣之中,身形忽左忽右閃動,左手朝上一揚,一晃兩人的面門,右手中怪劍劍身橫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他們手腕削去。

    血如泉涌驚心怵,斷骨似泥悄無聲

    一劍削下,兩把來勢洶洶的鐮刀瞬間落地,那刀柄上還攥着兩隻皮糙肉厚的大手

    斷手之痛,讓兩位村民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淒厲的迴盪在大廳裏,不是鬼怪卻勝似鬼哭狼嚎。

    他們的臉上肌肉被疼痛折磨的陣陣痙攣,早已失了人色,一雙眼中的戾氣和兇殘頓時消散,無影無蹤,僅剩無邊的恐懼。

    殘肢橫飛,血漿噴涌,身旁牆壁和腳下地面很快變得一片殷紅,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胖爺和多情也不落下風,胖爺的桃木匕首少見的回到了手中,成爲了防身利器,其上紫白相間的電光收斂,漸漸化爲凌厲的藍色光芒,不斷涌動。

    印象中,自從受了萬子晴那棗木七星劍的雷霆一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桃木匕首身上發出藍色光芒了。

    此刻的它更像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尋常匕首,在劉大壯同志的招式下靈動異常,不斷刺入敵人的脖子、胸口和嚇腹,靜若處仔動若脫兔,怎是“瀟灑”二字了得。

    結巴和尚的念珠則變幻出了第三種形態,只見這念珠首尾分離,忽地長到了一米有餘,竟然化爲了一條凝聚着淡淡金屬光澤的短鞭。

    鞭子揮動,如同精鋼所致,落在那些村民身上發出“咚咚”的悶響,似斷骨之聲,被抽中的村民倒地翻滾,就像是受傷的蜈蚣或是毛毛蟲,淒厲的嚎叫聲源源不絕。

    我們這邊激戰酣暢,魔環教四人也是如同砍瓜切菜。他們四人的實力本來就遠高於我們,又乃是殺人不眨眼的斜角,對付這羣村民更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只見那嬌小的撐傘女人手中紅傘高速旋轉,傘邊生出無數尖銳的,好似彎鉤狀的刀刃,交錯起伏,沙沙作響。

    隨着這隻紅傘殺入敵陣,彷彿一道旋風,所到之處皆是血肉橫飛,不斷有一顆顆人頭就像是西瓜一樣咕嚕嚕滾落在地,堪比老電影裏殺人暗器之王“血滴子”,極其殘暴。

    那些斷頭的脖子上血漿噴涌如虹,就像是啤酒開瓶一樣高高濺起,殘肢上的雙手一通亂揮亂抓,然後轟然倒地,看得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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