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以深坐在牀邊傾身向前,細細看着女孩嬌俏的容顏,又低低喊了聲:“淺淺,你剛纔喊我什麼?”
女孩咂咂嘴,轉個身繼續呼呼睡着。
似乎,剛纔的那一句話真的只是一句夢話而已。
可對卿以深來說,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讓他定在了某個時某刻。
又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封在心底的一個祕密。
潮水般的記憶洶涌而至,他看着那個女孩眼中滿是難過地看過來:深哥,你爲什麼不喜歡我?
他很想跟那個女孩說,我喜歡你,我很喜歡你。
可是他卻不能說。
後來,當他想說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不在了……
卿以深整個人眼睛通紅,呼吸有些粗重。
他有些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腳步都有些踉蹌地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手機鈴聲響起。
看一眼來電人,他深呼吸之後接起來,語調已恢復正常。
電話是遠在國外的卿以濃打來的,直接告訴他卿似水暈倒了,讓他去醫院看看。
卿以深眉頭微皺,轉頭看着牀上睡過去的女孩,拒絕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說道:“我知道了。二哥你放心,我來處理。”
聽着卿以濃的話,他又道:“二哥你要回帝城?我這段時間跟淺淺還要辦理入學的事,可能要等辦完之後纔回去。”
“好,到時候見。”
掛了電話,卿以深又撥出另外一個電話:“去查一下四小姐住院的情況。”
因着卿以濃的一個電話,卿以深剛剛因爲原非淺那句話而升騰起來的驚慌失措也隨之煙消雲散。
那裏,似乎有一些隱隱的疼。
但他又覺得無比慶幸。
因爲,他回來了。
這一世,他不會再讓他受任何的委屈,他會讓她成爲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房門關上,房間裏光線暗了下來,原非淺的呼吸依舊均勻。
寂靜中,小烏龜慢慢爬了出來。
它看着關上的房門,又轉頭看向睡着的女孩,綠豆眼眨了眨,又眨了眨,最後縮到殼裏也跟着呼呼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原非淺並不知道頭一天發生的事情。
她只不過是有些驚訝,自己竟然沒有洗漱就上牀了。
去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便看到了卿以深的消息:淺淺起牀了沒?
原非淺回過去:起了。
卿以深又問:要去喫早飯吧?
原非淺說:好。
房門打開,男人就已經站在那裏,看着她眉眼含笑:“昨天晚上有沒有不舒服?”
原非淺搖頭,卻也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喝了白酒,有些醉醺醺的樣子。
她不禁反問:“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我好像喝醉了,不太記得。”
卿以深笑道:“沒有,就是幫別人修好了一個手機殼。”
原非淺眨了眨眼睛,認真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但再具體的事情,她卻不記得了。
兩人喫完飯直奔海城大學,卻沒想到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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