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原來你是當今陳王殿下?!”醒神的陸蓮兒“撲通”跪倒,“小女見過王爺,當初對殿下多有冒犯,還望殿下海涵。”
徐子謙呵呵笑,彎腰將陸蓮兒扶起:“不知者不罪,我那時微服出巡,本來就是以百姓的身份體察民情,沒想到你竟是陸大人的女兒。”
徐子謙掃視一圈,問道,“我記得跟在你身邊的還有位寧兒小丫頭呢,怎不見她?”
徐子謙的問話使得陸雲媚心提起,看明白陳王殿下與陸蓮兒相識,陸雲媚挍着帕子正喫着醋,這會子忽又聽見殿下問起徐寧那個小賤人,陸雲媚緊張中後背冒開冷汗。
陸蓮兒着實沒想到,自己和陳王殿下居然是老熟人。
既是老熟人,還客氣個什麼勁,陸蓮兒說道:“殿下,寧兒丟了,整個宰相府都快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尋見寧兒下落,殿下,求你幫幫忙好不好,寧兒那孩子你也認識,你一定要救她。”
“救她?你的意思是,寧兒遇見了危險?”
陸蓮兒不着痕跡的看向陸雲媚,陸雲媚一臉異色,她看的清。
陸蓮兒忍住了指證陸雲媚,她點點頭:“寧兒遇沒遇上危險,我現在說不上,但寧兒還是個孩子,她那麼小卻無緣無故的在府裏丟了,這想都能想得來,是有人害她,殿下就看在與寧兒相熟的份上,一定要將那害寧兒的兇手找出來。”
陸蓮兒這話說的咬牙切齒,她雖然在給徐子謙訴苦,但同時也是說給陸雲媚聽的。
陸雲媚臉色變了又變,渾身發開抖,她哪裏能曉得,陳王竟熟識徐寧那小賤人,再聽殿下與陸蓮兒對話,陸雲媚聽的出,陳王也很上心徐寧。
陸雲媚的異樣被何香菱注意,陸雲媚是她所生,陸雲媚什麼性子她怎會不知。
瞧女兒的緊張樣,何香菱猜出**不離十。
何香菱連忙打哈哈:“殿下,府上已派下人手去找那孩子,無需殿下再費神,殿下還是先去花廳涼着,站在這裏總曬太陽,如此豈不是陸府怠慢殿下。”
徐子謙沒理何香菱,他扭頭對身邊溫良道:“你調撥侍衛來,幫着陸府家丁尋找寧兒,本王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害我的寧兒妹妹。”
溫良接令轉身離開,溫良的離去使得陸雲媚差點朝後栽倒,她娘一把將其扶住,陸雲媚纔沒有栽過去。
陸雲媚怕了,殿下居然把徐寧稱呼妹妹。殿下身邊的那位叫溫良的少年她知道,那人是陳王最信賴的人,聽說溫良武功不俗,查探的本事更是一流。
陸雲媚看向身邊母親,她眼底的求助、何香菱讀懂。
何香菱扶在她背上的手動了動,感覺到母親手指顫,陸雲媚壓下急切。
陸遠過來道:“殿下,蓮兒纔回京不久,殿下是從何處與蓮兒相識?”
“這都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這事下來了,我再與大人細說,我們現在先去大人府上逛逛吧。”
“我也沒想到,回京路上偶遇的公子就是陳王殿下,這下好了,陳王殿下也認識寧兒,有他幫忙一定可以找見寧兒。”
“大姐,我去給溫良幫忙,這邊你留意着點。”
陸蓮兒點了點頭,“好,我們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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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香菱的屋裏,陸雲媚一派驚懼,本來歡喜陳王大駕光臨,陸雲媚現躲在母親這,不敢去花廳見未婚夫。
陸雲媚在此靜坐,忽聽腳步聲傳來,瞧母親現身,陸雲媚連忙起身迎上前:“娘,殿下怎麼樣了。”
“你先別管陳王殿下怎麼樣,有你爹陪着,你無需擔心,你現在就給我說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娃娃丟失,和你有沒有關係?”
陸雲媚再無隱瞞,一五一十的告知母親,徐寧的丟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何香菱聽完,道:“我給你說了,讓你最近安生點,不要找陸蓮兒麻煩,你怎麼就不聽呢。”
“你只說別找陸蓮兒麻煩,又沒說不許拾掇個奴婢,我就拿那娃娃出氣,可哪知陸蓮兒與那娃娃,她們竟同陳王殿下有牽扯,娘,怎麼辦呀,萬一被殿下查出來,那娃娃是我將其弄的不見了,殿下他會怎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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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香菱不似陸雲媚慌亂,她琢磨片刻問,徐寧被弄到了哪裏去,陸雲媚老實交代,她讓人將徐寧賣到了京城的朗鄉館。
朗鄉館也是妓院,只不過這個妓院主要做的是有特殊需求之人的生意。
得知徐寧下落,何香菱尋思,實在不行將那娃娃直接殺掉,殺人滅口再毀屍最保險。
可她尋思了好半天又覺得不能這麼做,殺了那娃娃容易,但殺了她或許會引發更多的事出來,這事已被陳王插手,皇家侍衛、尤其那個叫溫良的,他想找人證、物證,沒有說找不見。
何香菱尋思好半天,吩咐身邊翠竹去給乾兒子傳信。
趙弧接到何香菱傳信,打陸府後門進入、來到何香菱房中,“母親,急着召兒來,所爲何事?”
“弧兒,你聽着,你趕緊去朗鄉館辦一件事,這事你得……”何香菱對着趙弧耳邊嘀咕,趙弧一邊聽一邊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
聽完乾孃安頓,趙弧面朝乾妹子,“雲媚,我說你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竟幹這種不長腦子的事?”
陸雲媚手持帕子抹眼淚沒吭聲,她現在只希望母親和趙弧能趕緊的將這事給她平了,她不想讓陳王殿下認爲她是一個壞女人。
趙弧悄悄的從陸府後門出去,領心腹趕往朗鄉館,到了館裏找見還昏迷的徐寧,趙弧按何香菱交代將朗鄉館砸掉,隨後帶着依舊昏迷的徐寧返回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