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們稍有怔仲,便撲上來捉住了一大一小兩女子,同時面對這麼多孔武有力的男人,徐寧就算想蹦躂、也蹦躂不起來了。
何香菱着護院們,把陸蓮兒、徐寧按的趴在地上,隨即下令粗使婆子施杖刑。
月嫿、花嬌立在一堆人後面,她們想幫忙幫不上,急的不行。
月嫿急切不假,不過她是個心思比較多的,知曉此刻求夫人肯定沒用,想救小姐和寧兒,只能去找老爺、或老夫人。
老爺這個時候一般都會入宮去上朝,現在唯一能請的救兵唯有老夫人。
月嫿乘衆人不備溜出淼苑,快跑朝老夫人的吉祥居而去,快到吉祥居了時,恰與從路邊拐過來的二少爺碰撞個滿懷。
撞上的二人互相往後退一步。
看清撞上的人是誰,陸文麟先道:“月嫿,急急忙忙的幹什麼?”
“二、二少爺……不好了,”月嫿緩口氣接道,“夫人和二小姐,大清早的跑去淼苑發難,小姐與寧兒,這會正挨夫人打呢,奴婢要去請老夫人。”
“你說什麼,夫人正在打大姐和寧兒?”
“一點都沒錯,奴婢想找老爺,可老爺這會保準不在府上,所以便要去吉祥居,找老夫人幫忙。”
陸文麟說道:“吉祥居你不用去了,我聽我娘說,因昨天的事,老夫人似乎被嚇着,你去找老夫人,恐怕老夫人也是有心無力。”
月嫿急道:“那怎麼辦呀?”
陸文麟頭裏活絡一圈道,“你聽我說,你現在先回去,想方設法的求夫人手下留情,只要能拖住夫人繼續對大姐和寧兒用刑就成,我現在去請一個比老夫人更有用的人。”
月嫿應承下,連忙又快跑着返回淼苑。
陸蓮兒、徐寧趴在地上被打板子,行刑的粗使婆子雖聽着夫人的話給二人用刑,然被打之人中,其中一人到底是府上嫡小姐,萬一真的被打出問題,不定會出什麼事,所以粗使婆子手下留了情。
她們再手下留情,畢竟是打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下,鈍刀割肉割多了也能將肉割出印子,莫說現在還是貨真價實的捱打。
趴在地的二人咬牙硬撐,都沒吭聲,倆人額上滴下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在了地面上,由此可見她們的屁股受罪不輕。
花嬌心疼不已,想衝上前護住小姐、徐寧,奈何此刻就她一人,也不知月嫿上哪去了。
何香菱於趴在地的二人眼前來回走過,一邊走一邊說:“蓮兒吶,你也是大姑娘了,該曉得分寸,我打你,乃是給你長點記性,今天這頓打捱過了,母親會給你說一門好親事,捱了這頓打,你也才能知道,將來嫁了,如何侍候夫家。”
陸蓮兒沒理何香菱言辭,她撐着力氣扭頭看徐寧。
徐寧雖身懷武功,可她到底年歲還小,陸蓮兒清楚的看見,徐寧不光臉色白,連着放在地上的兩隻手,指甲都快扣到土裏。
月嫿悄悄的溜回來,又回到花嬌身邊,花嬌一把抓住她,“你上哪裏去了,我們快去求求夫人吧。”
“是,我們去求夫人,一定要拖住夫人。”
倆人點點頭,朝挨板子的二人撲上,用她們的身子護住了小姐與寧兒。
“夫人,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要了小姐的命。”月嫿道。
花嬌也道:“夫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您饒了小姐和寧兒吧。”
行刑的粗使婆子暫停。
不待何香菱開口,陸雲媚說道:“還有人找着捱打,好啊,既然你們也想嘗一嘗打板子的味道,我就成全你們,來啊,給我將她們狠狠的打。”
兩粗使婆子瞧夫人沒吱聲,便舉起棍子朝花嬌、月嫿打了下去。
徐寧、陸蓮兒被身上的倆人護住,她兩此刻沒有被板子殃及,但護住她倆的月嫿、花嬌遭了殃。
徐寧大喊:“花嬌姐姐,你快讓開。”
陸蓮兒也對護着她的月嫿說:“快讓開。”
“小姐待我們親如姐妹,奴婢二人與小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月嫿死死的護着陸蓮兒,就是不讓。
無情的板子往下落,聽着四女子哭喊大叫,陸雲媚面顯極度得意的微笑,她正笑的開心,身後發出的一道男子腔使得衆人轉頭,“這是怎麼了?”徐子謙問。
無論是誰,見着陳王殿下都得行禮,陸雲媚、何香菱雖說無需同其他人一樣,朝殿下行跪拜,但母女二人此刻都是面朝徐子謙屈着膝的。
徐子謙沒理會何香菱母女,他隨入內的陸文麟一道徑直去到趴在地的四人跟前,看陸蓮被打的臉色泛白,徐子謙扭頭問:“這是怎麼會事?”
何香菱正神道:“啓稟殿下,臣婦不過是在教訓一下不懂事的丫頭們,沒什麼,”稍頓,何香菱又道:“殿下,這是府上後宅,殿下怎麼來了這?”
徐子謙沒說免禮的話,依舊讓母女二人屈着膝。
“本王今天是專門來感謝蓮兒小姐、和徐寧小丫頭,我來後宅,給陸宰相打過招呼,本王知宰相大人此刻入朝議事,便讓文麟引我過來,沒想入了陸宅後院,着實讓本王開了眼,夫人果然乃陸大人的賢內助呢。”
徐子謙的話輕飄飄,卻這話聽在何香菱母女耳朵裏,使得她們腿軟,何香菱正準備解釋,徐子謙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據我所知,蓮兒小姐乃陸大人的先房長女,無論大小姐犯了何樣錯誤,要對嫡長女行訓誡,也不是這樣個訓誡法,夫人這樣做法,是否有失妥當?”
還屈膝的何香菱腿都酸了,但陳王沒有免了她的禮,她當不敢自顧起身,只得陪着笑臉道:“殿下說的是,臣婦謹記。”何香菱不據理力爭乃因她聰明,若她爭辯,今天保準會引出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