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道:“奴婢記住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徐子若很大方的擺擺手,道:“好了,你起來吧,”待跪地小女子站起,徐子若又道:“我看你剛纔要從這裏出去,你幹什麼去”
“我瞧外面挺清幽的,所以想出去看看。”
徐子若也掃了眼外邊說道:“從這出去,會進入霧山的後山,既然來了,走,咱們去後山轉轉。”
“後山呀”徐寧是覺得門外挺清幽,但還沒想着說上後山去轉轉。
徐寧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徐子若見身側小女子一副垂眸深思,他問道:“怎麼了,去不去給個話。”
“殿下說後山清幽,我倒真的想去看看呢,可萬一我家小姐下了船,找不見我怎麼辦。”
“你放心好了,他們遊不到下午,是不會上岸的,你有足夠的時間去後山裏轉悠,正好我也沒事幹,走,我帶你去看看後山的風景。”
六皇子都如此說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徐寧跟隨徐子若踏出了這道後門。
出來後門,並不見這裏如前門那邊也有人把守,徐子若彷彿能聽見徐寧心中所想,他解釋,御林軍把方圓十幾裏都圍了起來,所以這裏可以無需人把守,前門那邊有人守着,主要是爲迎接來客。
徐寧瞭然的點了點頭,跟在徐子若身後提裙步行。二人邊走邊聊天,徐子若順口問身側小女娃叫什麼,徐寧大方回話說她叫徐寧。
聽清徐寧的名,徐子若的反應同徐長逍第一次聽見徐寧名字時的反應一樣。
他轉臉看向身側小女娃,“你姓我大梁國姓,家室不應該悲慘成那樣吧。”
“殿下果然是身在皇家的金枝玉葉,我姓國姓怎麼了,平民百姓裏姓徐的又非我一個,你是沒看見那些疾苦百姓,要看見了,保準不會再說這樣的話。”
相聊的二人一前一後的朝霧山密林鑽入,他們過去,一旁的山梗上跳下一人,方纔徐寧、徐子若說了些什麼,溫良聽的清清楚楚,溫良回頭看了眼山下,他跟上了前頭二人。
徐寧着實不知,霧山的後山美的如仙境似的。
鑽過一片擋路荊棘和樹林,眼前忽地豁然開朗,這塊開朗處不見大樹與雜草,反而是長着一大片五顏六色的花朵,這片長滿花朵的地方還隨風繞着淡淡的雲霧,這番景象正應了霧山的一個“霧”字。
入眼的景象實在太美,美的徐寧不知該拿何做比喻,徐子若說道:“看你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才這點兒花朵便讓你看在眼睛裏拔不出來了,從這過去,前頭還有美的呢。”
徐寧實沒想到這個六皇子比溫良的嘴還賤,溫良要是當着她的面說她沒見過世面,她絕對會回懟,但現在說話的人乃六皇子,徐寧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咽回肚裏。
跟着來此的溫良不由的捂嘴笑,這丫頭終於碰上剋星了。
徐子若呵呵一笑說:“好,咱不多話了,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比這裏還美的地方。”
徐子若所說的那個比這裏還要美的地方,得先從這片花叢裏穿過,跟着徐子若又走了一段路,徐寧聽見陣陣的“轟隆隆”入耳。
聽那動靜,似乎是這附近有一條很大的河,徐子若說:“你現在聽見的聲音乃是霧山的煙雨瀑布所發出來,咱們拐過前頭的那個山彎,就能看見煙雨瀑布了。”
順徐子若手指,徐寧看見那個山彎離當下所立不遠。
徐子若道:“快點,馬上就能看見瀑布。”
離那個山彎越近,聽見的“呼隆隆”就越大,當拐過山彎,徐寧無法用言辭形容她此刻所看見的。
一條垂直的“白緞”掛於蔥鬱山澗,瀑布上的水花隨風飄散,明明離的遠呢,他們卻能被瀑布水珠濺到。
瀑布下一條小河波浪翻滾,這條河朝另個一方向流淌,難怪過來之時光聽見“呼隆隆”,卻未看到所謂的河。
顧不得被水珠沾溼,徐寧往那高有幾十仗的瀑布跟前靠近點,有山有水,水還非普通之水,再瞅野花樹叢茂密,繚繞雲霧的景象更是把這裏襯的宛如仙境。
離的近了,不一會,隨風而來的水珠把徐寧的頭髮澆的有點兒溼,她不敢再多於此處駐立,繼續被煙雨瀑布上的水珠澆一陣子,她衣服都會溼透。
徐寧退回徐子若身邊,說道:“殿下對霧山很熟悉呢。”
“那是,霧山算皇宮後院,我想來可以隨時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來此放鬆,我熟悉這裏是自然的。”
“殿下身爲皇子,享受着人間至高無上的榮華富貴,難道也會有不開心的時候”她問道。
徐子若順勢坐於腳邊的一顆石頭上,“我是皇子不錯,我也的確住着皇宮,可我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脾氣,所以我也會有心情不佳時。”
望着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小男娃,徐寧說不上爲何,看他面上生出淡淡落寞,徐寧卻也有點不大好受,這樣的表情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孩子臉上。
徐寧道:“殿下若有什麼不開心的,完全可以把它說出來,有些事總憋在心裏,日子久了,人會被憋出病來。”
“哦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想聽一聽我哪裏不開心”
“我對殿下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我只不過把我不高興時排解不愉快的法子告訴你,你若不能把裝在心裏的事情告訴別人,完全可以找個老鼠洞,對老鼠洞訴說。”
徐子若笑道:“對着老鼠洞發泄,這法子你都想出來。”
“我原先就是這樣排解壓力的,聽着是挺可笑,但我說的是實話,對着老鼠洞把壓抑久了的那些個苦水倒出來,真的會讓人舒服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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