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真是非洲酋長 >330.風吹酸菜香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一路火光帶閃電,鞭炮在夜空中炸響。

    妮可拍視頻準備發fb,結果發現打不開。

    她只好先錄視頻做保存,還給配了音:“各位朋友,這裏是中國、這裏是中國,我正在爲你們展示中國的傳統風俗,放鞭炮!”

    一串鞭炮很快放完,妮可意猶未盡:“你們鞭炮真好看,它是怎麼做的,爲什麼還有閃光呢?簡直跟藏着一串小燈泡一樣。”

    楊叔寶也不知道,他家以前放的鞭炮沒有這麼高檔。

    楊正年在電話裏打聽過了,老俠客善飲。

    於是他準備了許多酒,這個許多可不是存量多,而是種類多。

    菜餚挨個上桌,他把酒挨個搬了出來:

    “叔,這個是啤酒,俺們最喜歡喝的雪花啤酒,味道比較淡。”

    “這個也是啤酒,島城原漿,正兒八經一廠原漿,我找鐵哥們給好不容易弄到的。”

    “這是黃酒,俺們中國特色的老酒,待會我給你溫一壺嚐嚐,老得勁了。”

    “還有這個,這是白酒,茅臺飛天還有普五,待會都給你開了你嚐嚐,試試哪個順嘴咱就來哪個。”

    “剩下的是紅酒和白葡萄酒,你要是喝不慣俺們中國酒那就喝這些,這些你比我還了解,我不多介紹了,來,小寶,過來翻譯。”

    楊叔寶說道:“你不是會英語嗎?”

    楊正年訕笑道:“就會那見面問候的,其實那種也不會,我都是死記硬背,你媽逼着我背下來的。”

    楊老爺子擦着手進門,他身體健康當耳朵有點背,沒聽全楊正年的話,就聽了個大概然後生氣了:“守着你親家長輩還有你兒媳你說什麼髒話?給我去漱漱口!”

    楊正年不解釋,他知道解釋沒用。

    他去漱口,老俠客對楊叔寶點點頭道:“你父親真講衛生,來,我也去漱漱口。”

    楊叔寶一愣一愣的。

    老黃坐在老爺子身後,絕不逾越位置。

    老爺子在桌子上瞅了瞅,找到最大一塊燉肉挑出來吹了吹,然後交給老黃,老黃輕輕叼走這塊肉趴下緩緩的吃了起來。

    楊叔寶詫異的問道:“爺爺,你以前不是最講究規矩嗎?都是人喫完了才輪到狗喫,現在怎麼優先給老黃吃了?”

    老爺子板着臉說道:“我講的是輩分、年紀規矩,輩分大的先喫、年紀大的先喫。”

    “現在老黃輩分最大?”

    “你這孩子瞎咋呼啥?它是年紀最大,你不是跟我說過嗎?狗十三歲相當於這個人八十歲,這樣它年紀不就比我大了嗎?”

    楊叔寶對老爹說道:“爺爺現在這張嘴巴利索的很啊。”

    楊正年低聲冷笑:“鬧呢?老楊屯槓精隊一把手。”

    “啥?”老爺子沒聽清。

    “我說你是咱屯子扭秧歌隊一把手!”

    “那可不咋地?”老爺子驕傲的仰起頭,“扭秧歌我絕對拿手,當年我在廠子裏的時候可是秧歌隊主力,那啥,小可呀,回頭爺爺帶你去扭秧歌,老帶勁了。”

    老爺子因爲狗救回來了心裏高興、情緒亢奮,說着說着索性在客廳裏即興扭了一段,老黃叫了兩聲當配樂。

    妮可看的津津有味,期間多次鼓掌,贏得了老爺子歡心。

    老爺子坐下,很滿意的打量着妮可然後笑着對點了點楊正年說道:“我孫子行,這點隨咱老楊

    家,眼光好,會挑媳婦,咱老楊家這些媳婦,都好!”

    鄭啓紅笑道:“瞧爸這話說的,來來來,一家人坐一起走一個,菜要涼啦。”

    桌子上都是正兒八經的東北菜,楊叔寶給妮可和老俠客做介紹,說你們要是喫不慣明天換牛排,妮可說道:“喫得慣,你瞧還有蔬菜沙拉呢。”

    她指的是蘸醬菜,飯店裏也叫大豐收。

    不過這菜確實算是東北蔬菜沙拉,還有沙拉醬呢——東北大醬。

    楊叔寶扒拉了一碗血腸吃了起來,軟軟酸酸的血腸進嘴裏,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還是家鄉菜好喫。”

    “那就使勁喫,兒子,多喫幾口哈。”鄭啓紅拿出東北家庭主婦在飯桌上的統治地位,開始各種給他和妮可夾菜。

    不過他家畢竟是搞飯館的,注重衛生,她用了衛生筷來夾菜。

    楊叔寶看到後豎起大拇指:“媽,講究!”

    “那是,來,走一個走一個。”楊正年端起了酒杯。

    楊叔寶說道:“爸,你悠着點啊。”

    楊正年對他點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有數,遠來是客,我讓他三杯,然後帶他慢慢喝,咱是一家人,我能灌他酒嗎?”

    他的酒量不錯,但酒量這東西是能遺傳的,看看楊叔寶的酒量就知道他的酒量也只是不錯而已,距離很好還有一段距離。

    老俠客的酒量很好。

    楊叔寶本來想警告一下老爹,可是看老爹那躊躇滿志的樣子,他不說了。

    得讓老爹喫個虧,他跟許多東北老爺們一樣,太好面子,有時候都好面子到了逞能地步。

    再說了,作爲兒子不坑爹,那不是個好兒子。

    無煙碳慢慢燃燒,豬肉酸菜燉粉條‘咕嘟咕嘟’的冒着熱氣,老俠客、老爺子和楊正年愉快的對酌,他們三個溝通不便,但酒友不用說話,一切都在酒裏了。

    鄭啓紅給老黃喂肉,老黃牙口不行了,啃不動骨頭了,以前都是他們喫殺豬菜老黃啃大骨頭的。

    夜風更猛烈了,吹動窗戶發出啪啪的聲音。

    熱氣上涌,窗戶的玻璃上很快結上了冰花,一層層冰花前後覆蓋,塑造出一幅具有魔幻主義風格的畫作。

    外面寒風吹,屋裏熱乎乎,妮可喝了碗大骨頭湯後讚歎道:“這種氛圍真贊,在南非不適合喫這樣的菜,只有在你們的家鄉才適合。”

    楊叔寶笑道:“今天還不行,等哪天下大雪咱再燉一鍋肉,圍着鍋子喫着肉看着雪,那才美呢。”

    妮可想象了一下,然後使勁點頭。

    她空前的期待下雪,因爲她沒有親眼見過下雪。

    他們這邊聊天,老爺們那邊喝的順溜。

    先喝了一點啤酒說是潤潤口,然後喝黃酒。

    楊叔寶取出熱酒壺往裏倒入黃酒,又加了兩個大棗桂圓和薑片,煮出來的黃酒色澤紅褐、熱氣微微,有酸甜口感。

    他倒了一杯給妮可嚐嚐,妮可點點頭:“這飲料不錯。”

    老爺子喝了後很納悶:“不是要喝酒嗎?怎麼喝起了飲料?”

    楊正年和楊老爺子那邊沒有數,他們聽不懂這話光看到爺孫倆點頭,還以爲誇讚這個好喝,於是他們就豎起大拇指說:“絕對古德,不過這玩意兒上頭,慢慢喝。”

    楊叔寶知道有好戲可以看了,他去廚房親自準備醒酒湯,小火燉上醒酒湯後他趕緊跑回來,不能錯過爺爺和老爹被人灌醉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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