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真是非洲酋長 >518.不得亂喫野生物種
    河邊有一片高地,這正好可以用來紮營。

    趁着天色還亮着,楊叔寶指揮提米特人去扎帳篷,他和庫魯坦坦一起給本森臉上淋水,想用涼水來刺激他的面部神經讓他儘快醒來。

    提米特人很勤勞,他們將四個帳篷撐起來後又去河裏捕魚。

    楊叔寶看本森短時間內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便放棄了灑水的舉動:“我也去抓魚了,你要是沒事幹就繼續給他洗臉,否則還是自己歇息吧。”

    庫魯坦坦笑道:“沒問題,你去吧。”

    開闊的山坡下叢生的亂草,因爲隔着河流近,這些野草長得還算豐饒,依然保持着綠色,山風吹過茂盛的野草層層抖動,恍若碧浪。

    不是洗衣粉那個碧浪。

    楊叔寶看向小河兩岸,此時兩岸依然有綠草連綿,而其他地方的草是枯黃色,這樣綿延開來的綠草帶就像是兩條綠絲帶,給色彩乏味的草原增添了一分生機。

    河邊有樹木,很高大的樹木,它們能長到二十多米,樹幹粗大能達到兩米多,一棵棵零散分佈在河岸上就像矗立着洪荒巨人。

    高大,巍峨,粗獷,孤單。

    提米特人三三兩兩的站在河邊準備獵魚,他們沒有帶漁具,獵魚的傢伙什就是手中自制長矛,他們的小胳膊舉起長矛盯準了河水,這是準備叉魚。

    楊叔寶喊了一聲示意他們小心,他下去後先看看河岸上有沒有螞蟥,昨天那些密密麻麻的螞蟥羣實在是讓他印象深刻。

    還好,這一段河流周圍沒有螞蟥,他挖開好幾個地方也沒有發現螞蟥蹤影。

    提米特人納悶的站在河邊看他挖泥土,楊叔寶訕笑着擺擺手說道:“不用看我了,繼續抓魚。”

    河道寬而淺,這種環境不會有大魚的,楊叔寶挽起褲腿下水溜達了一下,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很滑溜、圓滾滾。

    他挪開腳仔細一看,嘿,河裏有河蚌。

    見此他急忙將河蚌給撈了出來展示給提米特人看:“別抓魚了,這裏沒有大魚,但是有河蚌,快點撈河蚌,待會給你們做河鮮湯。”

    他們一行人在河裏摸了起來,河水流淌了幾千幾百年,這裏沒有水獺沒有河狸,所以河蚌沒有天敵,已經積攢了不少,只是藏在泥沙下面很難察覺。

    楊叔寶用腳底來試探,踩到滑溜滾圓的東西就伸手摸一下,總能摸出一個河蚌。

    不過有一次他失算了,踩到後他伸手一摸結果摸上來一個顱骨,不知道是瞪羚還是跳羚的上半截顱骨。

    光禿禿的顱骨顏色慘白,楊叔寶拿在手裏看了看扔掉了。

    昏黃的夕陽緩緩下落,天邊開始變黑了。

    楊叔寶招招手帶着提米特人上岸,岸邊是好一些河蚌,怕不是得有四五百個。

    他趁着還有一些餘光開始處理河蚌,得趕緊將它們的殼給撬開。

    野生河蚌閉合肌很發達,提米特人的力氣打不開閉合的蚌殼,還是楊叔寶和馬龍力氣更大,兩人用匕首一翹一個準,將一個個河蚌給撬開了。

    這裏河流很乾淨,不怕河蚌有污染,但裏面難免有泥沙。

    楊叔寶將河蚌的胃給直接摳了出來,他專門挑大個河蚌處理,小河蚌不好發力,他準備用來做河蚌湯,不喫肉只喝湯。

    卡車上有蔬菜,他在彼得斯堡買了一些蔬菜放進了保鮮箱裏,能保存個幾天,現在箱子裏還有菠菜、西藍花、荷蘭豆之類。

    他拿出菠菜來燉河蚌肉,翻找的時候發現還有一些他買了用來補充維生素的辣椒,然後吊起鍋子來準備做個辣炒河蚌肉。

    庫魯坦坦巡視小土丘,他在旁邊一個土丘上有所發現,對着楊叔寶高喊:“楊先生,楊先生快過來看看,瞧我發現了什麼?”

    楊叔寶隨意調侃道:“黃金嗎?”

    庫魯坦坦笑道:“不,是白金。”

    小土丘上生長着大片灌木,周圍是一些金合歡樹和無花果樹之類,倒是綠化挺好。

    白天那會楊叔寶也想在這片高地上安營紮寨來着,後來覺得這裏綠植太多怕是蟲蟻之類會比較多,安全起見他找了另一座土丘。

    他沒有猜錯,走上這片土丘後他發現上面有豎起的白蟻巢,庫魯坦坦發現的便是這白蟻巢。

    楊叔寶問道:“你找到白蟻有什麼好高興的?”

    庫魯坦坦愉快的笑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白蟻,楊先生,這是我們布希曼白米。”

    布希曼人就是桑人,他們稱呼一些部落特有物品的時候會用‘布希曼’這個前綴,比如桑人的割肉刀就叫布希曼小刀,桑人用獸皮做的大衣服就叫布希曼袍。

    蟻巢口有許多白蟻爬進爬出,庫魯坦坦小心翼翼的抓了一些放入掌心裏,然後一仰頭給吃了下去。

    楊叔寶頓時就驚呆了:“你喫白蟻?”

    庫魯坦坦愉快的笑道:“說道,這種白蟻是可以喫的,富含蛋白質和糖分,因爲它們喜歡喫水果、花蜜和金合歡樹膠,體內含有不少我們人體所必需的物質呢,所以我們把它叫做布希曼大米。”

    楊叔寶小時候也喫過螞蟻,但不是白蟻而是螞蟻——白蟻不是螞蟻。

    他們那是小時候頑皮,會抓一種黑色大螞蟻,也就是學名爲曰本弓背蟻的亞洲常見大螞蟻。

    這種大螞蟻肚子很大,捏開后里面的水有刺激性味道,他們小夥伴說那叫螞蟻酒,抓了螞蟻擠着喝酒,喝下去會有火辣辣的滋味。

    當時這個說法在他家鄉流行一時,小夥伴們沒有真的酒喝酒去找螞蟻酒。

    當然現在楊叔寶知道了那是扯犢子,弓背蟻肚子裏的不是什麼酒水而是蟻酸,之所以喝到嘴裏會火辣辣的那是蟻酸在腐蝕口腔粘膜。

    不過他們不是真的喫螞蟻,而是擠蟻酸,現在庫魯坦坦是直接喫白蟻了,喫的那是津津有味。

    他不光自己喫,還很講義氣的抓了一些給楊叔寶。

    楊叔寶客氣的說道:“你喫就行了,我我我不愛喫大米,喫膩了。”

    亂喫東西會得病的!

    野生動物,野生昆蟲,尤其不能亂喫!

    病從口入,這是老祖宗留下的金科玉律。

    庫魯坦坦和一般的桑人不一樣,他和黃金盾是同學,是在大學進修過的,對全球各國的歷史、地理和文化都有所瞭解。

    他知道中國東北的一些情況,聽了楊叔寶的話後感嘆道:“你的生活環境真好,我知道你的家鄉是有名的大米產區,肯定是從小喫米喫到飽。我們這裏不行,我們的孩子是把大米當零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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