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日將近二十萬的超高營業額,無疑給唐穎帶來了更足的信心。
第二天,也是姚嬋高考的最後一天。
這一天的仁和館,生意仍然忙碌。
不過由於沒有大酬賓活動的刺激,人流量果然還是降了一大截。
姚禹用不着時刻在後廚盯着,他忙過了午高峯,便前往靖安區,然後匯合楚辛楣一起,去機場接褚大伯。
褚大伯這次來申城,主要是爲了參加一個國際醫學交流會。
姚禹接了褚大伯後,一陣寒暄,然後載着褚大伯前往華海醫院,先看了看楚母的病情,也順便和華海醫院的神外醫生們見一面。
宋博海與幾個主任醫師對於褚大伯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在一同討論了病人病情後,宋博海想要做東,請褚大伯喫頓便飯。
但褚大伯以還有其他事情要急着處理,回絕了。
離開了華海醫院,姚禹送褚大伯前往醫學交流會準備好的酒店。
在前往酒店的途中,褚大伯對姚禹說:
“我明天要開一天的會議,手術時間只能安排在後天下午。你記着叮囑病人家屬,這兩天要照顧好病患,保證她有足夠的睡眠。”
“知道了。”姚禹應聲,而後又道,“褚伯伯,您不急着回京城吧”
“不是很急,但也沒有太多富餘的時間。”褚大伯笑道,“怎麼,你還有其他病人想讓我看看”
褚大伯在褚家家宴時見過姚禹。
褚眀佑那個小胖子能有現在的廚藝水平,可以說有一半都出自姚禹的功勞。
以前,因爲褚眀佑總跟着姚禹混,姚雲簡就特別用心指點過他和丁炳輝一段時間。
而褚眀佑又是褚家年輕一代唯一的男丁。
他混的好,家裏人也都替他高興。
所以,褚家人都很承姚禹的人情。
要不然,此番褚大伯也不會這麼痛快地賣姚禹一個面子。
“那倒不是。”姚禹一邊開車一邊笑道,“只是覺得您難得來一趟,我怎麼都得盡一盡地主之誼。”
“您有什麼比較想喫的菜沒只要您說出來,這天上跑的,地上飛的,就沒有我不會做的。”
“哈哈,以前小佑就總說你臭貧,現在一看果然是”褚大伯哈哈一笑。
兩人閒聊間,沒過多久就到了酒店。
姚禹本打算幫褚大伯把行李直接提到房間,但褚大伯說用不着,揮了揮手就讓姚禹先走了。
姚禹離開酒店,看了看時間便去接姚嬋。
等到他來到考場外,姚嬋也正好考完最後一場考試。
剛剛高考完的苦逼高三黨們猶如一羣羣脫繮的野狗。在交卷之後,便蜂擁地從學校裏衝出來。
姚禹之前已經和姚嬋通了電話。
他站在校門口張望了好一陣,纔看見姚嬋和與一個馬尾辮少女一起出來。
那女孩是姚嬋的同班同學,長得也蠻清清秀秀,楚楚可人的。
“小嬋,這裏。”姚禹看見姚嬋後,便走了過去。
不過,他還沒有靠近姚嬋,斜刺裏就有一名家長跑了過來,攔住了他:“你要幹什麼”
哈
姚禹瞧着這位擋在中間,一副防備流氓表情的中年阿姨,頓時懵逼了。
姚嬋卻是認識這個阿姨的,趕緊上前說道:“楊阿姨,他是我哥,是來接我的”
那中年婦女一聽,也有點尷尬:
“原來是這樣啊。小夥子,不好意思哦,最近總有小赤佬騷擾我家囡囡,我還以爲”
您見過有這麼帥的流氓嗎
姚禹哭笑不得,罷了罷手道:“沒關係,阿姨,不要在意。”
姚嬋見狀,笑嘻嘻道:
“哥,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同班同學,也是我好閨蜜,袁媛。”
“你好。”姚大帥比露出一個儒雅隨和的笑容。
袁媛似乎有被某隻帥比帥到,小臉微紅,羞澀道:“你好。”
“囡囡啊,你姑姑還在家裏等你呢。快跟我回去吧。”袁媛她老媽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眼見女兒露出羞澀靦腆的神情,不由分說地就把她拉走了。
那種彷彿在避瘟神的樣子,令姚禹再一次凌亂於風中。
過了幾秒後,姚蠻子才訥訥說道:“小嬋,我今天是不是長了一張會誘拐無知少女的臉啊”
姚嬋撲哧一笑道:“嗯,沒錯。像極了猥瑣油膩的鹹溼大叔”
“咚”話剛說完,姚禹就敲了她一記。
姚嬋立刻捂着腦袋,委屈巴巴道:“哥,你欺負人”
“小丫頭片子,不知道禍從口出嗎”姚禹斜睨了姚嬋一眼,“趕緊走了,別杵在馬路邊喫灰。”
今天下午姚嬋只考了一門課,所以離開考場的時間比較早。
等到姚禹載着她來到仁和館時,也纔不過是下午四點半的光景。
姚嬋隨着姚禹走進餐廳,柳怡然、張小涵等妹紙就主動打招呼道:
“姚嬋來啦,考的怎麼樣啊”
“小嬋今天這身衣服真好看。”
“考都考完了,就別再想了。小嬋想喝什麼飲料,我去給你拿。”
“謝謝小涵姐。”姚嬋衝張小涵甜甜一笑。
她和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認真地想了想,纔回答了柳怡然的問題:
“其實今天我發揮的不是特別好,清北可能有點懸了。大約應該只能上交大、復氮了吧。”
此言一出,一羣人均學歷不到大專的服務員妹紙頓時無發可說。
氣氛有些尷尬。
畢業於普通一本院校的柳怡然忍不住對姚禹道:“禹哥,你家裏的人都這麼謙虛嗎”
高三黨一旦熬過了高考,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哈士奇掙脫了樊籠,可以可勁兒撒歡了。
當天晚上,姚嬋就纏着姚禹,要他帶她出去玩。
姚禹想着明後兩天都還有很多事,就和姚嬋商量,等到這週六,再帶她去迪士尼瘋玩一圈。
順便地,姚禹還約上了陸沉魚。
因爲,在姚蠻子看來,總歸是要給陸沉魚、姚嬋創造增進感情的機會的。
要不然,萬一以後姑嫂兩個打起來,姚禹都不知道該幫哪邊。
翌日。
仁和館忙碌依舊。
姚嬋卻沒再去仁和館,而是約了同學,去爬佘山了。
楚母的術前檢查已經全部做完。
下午的時候,楚辛楣發來消息,告訴姚禹,說他母親術前狀況良好。
姚禹當然能聽懂楚辛楣的潛臺詞,他安慰了楚辛楣兩句,說等到明天,褚大伯一定會替他母親做手術。
如此這般,忙碌了一天。
等到褚大伯來申城的第三天,姚禹便接了他前往華海醫院。
一羣專家大夫在手術室外碰了面。
而後,管牀大夫最後確認了一遍楚母的體徵情況,便送楚母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