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我會讓司機送各位回去,這個婚禮到底辦不辦,還是要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決定,”汪玲露出一個抱歉但不謙卑的笑容:“耽誤大家的時間又掃了大家的興,還請各位海涵。”
聞言,衆人皆是擺手表示無妨,汪玲點點頭,示意手下的人手腳再利索一些。
等到客人們送的差不多了,汪玲才冷下臉來和喬寒川面對面交談。
“喬寒川,今天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要對我這個老人家說的嗎?”
喬寒川誠懇道:“奶奶,這件事……”
本就表情嚴肅的汪玲一挑眉,忽然開口,打斷了喬寒川:“等等。”
喬寒川愣了愣,對汪玲忽然的打斷表示不理解。
“喬寒川,你這一聲‘奶奶’,我可受不起。”
喬寒川臉上震驚啞然的表情更加深重,他張了張嘴,很快改變了稱呼:“汪前輩,今天發生的事情,小輩可以保證,絕對是別人蓄意捏造的!”
汪玲對喬寒川的解釋相當不屑一顧:“蓄意捏造?我早就說過了,你們別以爲一兩句話就能糊弄我這個老人家。”
汪玲直直的看着喬寒川:“你以爲你現在是什麼身價?有人會大費周章的捏造事情來破壞你的婚禮?”
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在告訴喬寒川,他現在的身價在汪玲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更不值得媒體花那麼多心思去追蹤報道。
“如果不是因爲我的孫女挺喜歡你的,我還真不覺得你有什麼好的。”汪玲冷笑一聲,繼續說。
短短几句話就完全否定了喬寒川爲了自己的事業不斷努力的那幾年,他深呼吸一口氣,並不想要和汪玲多計較。
這時,汪玲也像是沒有了教訓後輩的心思,她站起身,擡腳準備往樓上去。
在臨走前,汪玲又忽然停下來,她淡淡說了一句:“這件事情,你最好給我快點解決,不然最後你到底能不能依附上蘇家,我也不能保證了。”
這一句話可謂是汪玲和喬寒川對話之中,讓喬寒川渾身最爲震驚的一句了。
明眼人其實都看得出來,喬寒川和蘇依依的婚約就算有感情基礎,其中更多的內玫還是與兩個家族之間的利益相關。
之後,喬寒川想方設法的去聯繫蘇淺語,卻發現蘇淺語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打電話顯示已關機,去她的公寓,更是空無一人。
這個時候,喬寒川才發現,雖然和她認識了一年多的時間,但是他對自己這個貼心的牀伴還是一無所知。
第二天早上,喬寒川將車停下蘇淺語公寓的樓下,他坐在駕駛室裏,皺了皺眉,隨即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們今天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喬寒川的聲音略顯喑啞,一字一句都帶着危險的氣息。
那邊很快有了迴應:“老闆,今天下午那個女人和別人的車撞上了,然後被人送進了醫院,不過情況不太嚴重。”
“呵,”喬寒川冷眼看向前方:“她現在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