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
“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總是隨便推。”
今天的喬寒川似乎沒辦法抓住事情的重點:“你和誰一起去的?”
她懶得如實回答,只說:“我男朋友了,怎麼了?”
果然,她看着喬寒川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哪來的男朋友?”
“你這是質疑我的人格魅力?”
“他叫什麼名字?”他面帶微笑,絲毫沒有聽出來什麼怒氣。
蘇淺語覺得有些煩惱。
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而幾乎每一件事好像都能和躺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無賴病人扯上各種各樣的關係。
“他叫什麼名字我憑什麼告訴你?”蘇淺語的表情三分冷漠七分好笑。
喬寒川不怒反笑:“我猜是歐陽澤。”
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滿心滿臉的牴觸情緒:“都說了不管你的事。”
她其實是有些奇怪的,這段時間發生的大多數事情都是沒有原因的,而喬寒川看上去似乎知道原因,又似乎根本懶得去計較。
她看着他帶着輕笑的臉,問:“你難道真的不關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你希望我關心?”喬寒川看着她湊近的臉,竟然曖昧的想要往前探一探腦袋親她。
蘇淺語心中的喫驚大過於迷茫,她將身體擺正,仍然認真的看着喬寒川:“我倒是覺得你是參與者之一。”
他滿臉的無所謂:“這種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你多問也沒有意思。”
伶牙俐齒如她:“那我現在有沒有男朋友也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你問起來也挺沒意思。”
他像是猜到了她會藉機反駁一般,笑道:“其實我是不是參與者都無所謂不是嗎?反正你沒有受傷。”
“你什麼?”他若是能動,此刻一定回坐起身來,笑得狡猾。
“昨天的那個人是你姐姐?”蘇淺語並不忌諱自己打自己的臉。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她,心道:昨天不是還不承認來過醫院了嗎?
“是。”他回答了一句,看上去並不願意多說關於喬家的事情。
他們的相處方式像極了相伴多年的老夫老妻,在聊天的時候更是心照不宣,而兩個人卻都沉浸在其中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姐姐人挺好的吧?”喬寒川的語氣裏多了幾分驕傲和自信。
“還可以,”她的評價有些敷衍:“她今天怎麼不過來看你?”
他可不會告訴蘇淺語,其實他在打電話給蘇淺語之前就打過電話給喬晚舞了,他在電話裏告訴喬晚舞今天可以不用過來照顧他。
然而,他們現在卻是說曹操曹操到。
喬寒川這邊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病房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果然就是他們談論的那個人——喬晚舞。
她今天的穿着打扮仍然得體大方,但相比於昨天已然是低調了很多。
“我是不是……”喬晚舞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流轉片刻:“打擾你們了?”
蘇淺語略顯尷尬的起身:“不打擾不打擾,昨天的事情多謝你了,我剛巧有事,就先走了。”
“誰讓你走了。”喬寒川冷不丁的聲音傳入二人的耳朵。
蘇淺語卻不害怕的抓起手提包,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人身自由的權利我還是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