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他們的背影,喬寒川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樣,他被打傷的傷口同樣很疼,只是背脊挺的筆直,呼吸控制的非常平靜,沒有暴露出來而已。
現在人都zou guang了,他才鬆動了冷硬的面容,扶住了牆。
縱使如此,他大腦中卻還在回想着剛纔打到蘇淺語身上的那一拳,緊緊閉上了眼睛,男人呼吸雜亂,彷彿陷入了巨大的悲哀之中。
抱着蘇淺語坐上了自己的車,歐陽澤渾身冰涼,彷彿掉進了冰窟裏,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確認蘇淺語的安全,直到將車開出百米外,牢牢地上了車鎖,他才覺得安全感一點一滴地恢復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了?”他關切的神情做不得假,只有二人在的逼仄的車內環境,連對方的心跳都聽得清楚。
蘇淺語疲憊不已地靠在副駕駛上,整個人像是蔫了的花,面容煞白。
她聽着喬寒川急促的心跳聲,便出言安撫道:“我沒事。”
小心翼翼地捂住了腹部,不想讓對方發現她的狼狽,蘇淺語微微側了側身子,背對着他,“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好。”歐陽澤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蘇淺語只感到腹腔一陣絞痛,她咬了咬牙,狠狠地憋了下去。
“淺語……”對方一陣沉默,良久才發出幾個短暫的音節,昭示着他心態的慌亂,“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蘇淺語反問,凝神細聽他的回覆。
“喬寒川知道你的住址吧?”分明是疑問,口卻是個陳述句,彷彿肯定了這個話題,蘇淺語不吱聲,算是默認。
微微一頓,他目光復雜地看着前視鏡裏來來往往的行人,“我擔心他會再來糾纏你,所以,爲了你的安全考慮,不如來我家住幾天?”
“我的別墅安全性很高,他闖不進來。”
“不必了。”蘇淺語果斷拒絕了,她穿着一身水紅色的裙子,蜷縮着身體,像一隻蝦子一般。
歐陽澤眼中的擔憂抹不去,卻依舊十分體貼地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只好買下你家對門的房子了,只有每天看着你,我才能安心。”
他說着,眉頭一皺,彷彿十分憂愁的模樣,“喬寒川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我作爲你的伴侶,保護你是應當的。”
其實歐陽澤的提議並無不可,蘇淺語最困擾的,莫過於喬寒川的霸道。
幾乎是每一天都被他的du cai做法給控制住,她幾乎覺得自己無非就是他的狗,必須卑躬屈膝地取悅他,才能換回他一點點的好臉色。
蘇淺語不是這樣的人,她追崇自由,自然是將喬寒川的做法認定爲牢籠。
倘若要她回到那個牢籠,那還不如去死,她眼中的怨懟一閃而過,當初車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每一個回憶都是燒紅的鐵,被迫烙在她的大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