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僅僅憑着一絲信念還在負隅頑抗着,淚流了滿臉,一個勁掙扎着,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成了碎片,那老大差一點就要侵犯她了。
喬寒川看見怒從心起,一巴掌把老大扇在了地上,將他往死裏毆打。
等朋友們走進來的時候,老大已經奄奄一息了。
喬寒川心疼的看着蘇淺語,一個勁爲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蘇淺語神志不清的說着胡話。
“你怎麼樣了,還好嗎?起來喝點冰水。”
喬寒川當然知道這個藥物的厲害之處,但是他不想趁人之危,即便他們之前發生過這麼多關係,但是他們之間所遭遇的事情,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重新審視兩個人的關係。
蘇淺語用本能死死的依偎着喬寒川,她一邊用身體蹭着喬寒川,一邊低聲哭泣着。
“救救我,我好熱,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快要死了。”
聽着她低低的喘息和哭泣聲,喬寒川心中不是滋味,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有多痛苦。
不知道爲什麼,無論歐陽澤說什麼,車主都不肯結束這一場爭吵,彷彿不和他吵,就現在自己太遜一般,車主死死的抓着歐陽澤,不肯讓他離開。
歐陽澤忙着想要去夜店接蘇淺語,哪裏有時間和他在這兒計較,直接打發祕書叫人給拉開。
“你是不是想跑?我告訴你,你今天既然撞了我的車,就別想好好走了,要麼就把事情給我了了,要麼就老老實實在這陪我,你別以爲我好欺負!”
聽着司機不着調的話,歐陽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偏偏無可奈何。
看了看手機,時間已經漸漸的偏移了約定的時間,也不知道蘇淺語等了自己多久,他忽然有些不安,侷促的跺着腳。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歐陽澤這句話已經重複了許多遍,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司機,到底想要怎麼解決,但是司機不是模棱兩可,就是含含糊糊,壓根不想要解決問題的樣子。
被他糾纏得十分煩心,歐陽澤臉色沉的彷彿要下雨一般,他待人接物一向溫和有禮,能把他輕易惹怒的,這還是第一次。
那麼司機還渾然不覺,吵吵嚷嚷的跟交警大聲咆哮着。
“別以爲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我也有錢,不就是要錢嗎,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沒法了了,你們不是着急嗎?那麼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走!”
簡直是無理取鬧,連交警的臉色都變了,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車主,不想着把事情給了了,還偏偏要在大馬路上丟這個人。
“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你一直用這種態度的話,我們也不能保證可以幫你解決問題,希望你配合一下,可以嗎?”
交警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車主像貓炸毛一般跳了起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交警,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們不就是管這個的嗎?連這件事情都管不好,我看還是趁早辭職回家,別幹了!”
一時間因爲司機的態度,事情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局面,幾個人都站在夜色裏,誰也不肯服輸,誰也不肯讓步,歐陽澤板着臉看着遠處,心中卻焦急萬分。
那邊祕書在和交警一直勸着司機,這邊歐陽澤走到一旁,掏出了手機,撥通一串號碼。
是撥給蘇淺語的。
等待他的是一串忙音。嘟嘟聲持續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接聽,也不知道蘇淺語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居然這麼久都沒有接電話,究竟是沒有聽見,還是…
歐陽澤不敢想太多,只能下意識皺了皺眉,憑直覺意識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有些不尋常。
怎麼會這麼巧,就在他感覺和蘇淺語會合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還偏偏有一個糾纏不休的車主,又恰好蘇淺語一個人在夜店不接電話,保不齊會出什麼事情。
他不敢想太多,只覺得一陣懊悔,如果說蘇淺語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就是把羊推入虎口的兇手。
歐陽澤快步走到司機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改之前紳士風度,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今天這一場車禍真的是自然發生的,難道不是有人暗中安排的嗎?”
司機的眼中閃過一絲倉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一把拍開了歐陽澤的手,冷笑着道,“你們有錢人的花樣果然多,出個車禍,還覺得是有人故意的,心思這麼深,難怪容易出車禍,看來老天都看不過去,想要把你給收了。”
他再怎麼罵也引起不了歐陽澤一絲憤怒了,歐陽澤不輕不重的看了他一眼,僅僅是這一眼,司機便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竟然覺得這個面目和善的男人有些恐怖。
然後是司機不說,歐陽澤也明確的感覺到,今天這一幕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已經成爲了這個局裏面的一枚棋子,他們要對付的正是蘇淺語。
一邊痛恨自己被利益衝昏了頭腦,歐陽澤一邊後退了幾步。那司機顯然那隻死死地盯着他,也看見他要走,立刻上去拽住了他的手。
“你別想走,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走了,明天我就能去fa yuan告你,我看看到底是你耗得起還是我耗得起,我看你還挺有錢的,名聲一定很重要吧,既然你不打算要臉了,那我就讓你身敗名裂好了!”
司機十分猖狂,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身後撐腰,歐陽澤平時見多了,今天是被昏了頭纔沒有看的出來,他冷笑一聲,狠狠的甩開了司機的手。
一旁的交警當然不明白一個並不大的交通事故,怎麼就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呢?這兩個人看上去並不像是被碰壞了車的車主,反倒像是一對恩怨已久的仇人。
帶着深深的疑惑,交警搖了搖頭,不打算插手他們中間的事情,這兩個人都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