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戰,秦凡近乎算是拼盡全力,而迦樓羅也的確難纏得很,給他造成了不輕的壓力和傷勢。
如今稍一放鬆下來,自然也就再支撐不住,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一張玉牀上的秦凡眼皮一陣聳動,隨即緩緩睜了開來,便見一女子正趴在桌上睡着。
“素心姑娘?”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素心當即醒來直起身子,在看到秦凡醒轉過來後臉色罕見地一喜:“你終於醒了!”
走過去後,素心隨手取出一枚丹藥給秦凡服下,道:“你之前傷勢太重了,從昏迷到現在已經足足七天七夜了呢。”
“七天七夜?”
秦凡聞言一驚,當即坐直身子又頓時感到全身一陣痠痛,看得素心連番了幾個白眼。
“你別激動啊,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那元域使者還沒走呢,說讓你養好傷就可以去找她了。”
“哦。”
秦凡這才稍稍放輕鬆下來,若因爲自己這一身傷耽誤了前往蠻荒古域的行程,再錯過了前往萬聖天宮的機會,那他可真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這是在哪兒?”
被秦凡這問題問的一愣,素心眨了下眼,道:“還能是在哪兒,當然是在符宗啊,若沒有你父親之前爲你療傷,你現在怕是還無法醒來呢。”
“凌戰?”
秦凡暗自呢喃了聲後不由地皺了皺眉,他的真實身份凌戰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是因爲利益關係纔對自己忍讓至今。
因此,秦凡可不太相信凌戰會真心實意地爲自己療傷。
就在秦凡微低着頭,爲此感到有些納悶之際,房門忽地被推開,一箇中年侍者走進來後衝秦凡躬身行了一禮。
“少宗主,宗主大人在他所居的靈院中等您,讓您醒來後就去找他一趟。”
“嗯,知道了。”
應了聲後,秦凡跟素心打了聲招呼後便跟着那中年侍者離開,來到凌戰居所,見其正坐在院中品着香茗。
“來了?”
凌戰擡頭衝秦凡一笑,指了指身邊的石座讓他坐下後又將一杯已經沏好的香茗推了過去:“這可是由千年份的邪元草芝所泡,殊爲難得,嚐嚐?”
秦凡看了眼香茗,卻並未飲用,只是道了聲“好茶”,凌戰見狀也毫不在意地一笑。
“呵呵......”
“本座該做的,之前也都已經做了,所以接下來自不會對你再做什麼,你大可放下對本座的戒心。”
“唰!”
秦凡聞言,目光陡然一厲,死死盯着凌戰,一時整座靈院的氛圍都漸冷下來。
“你做了什麼?”
凌戰笑眯眯地一邊繼續品着香茗,一邊道:“也沒什麼,只是之前趁着幫你療傷的功夫,在你體內種下了幾道符篆而已。”
秦凡不留情面地爆出一句粗口,大罵聲卑鄙後便開始探查自己身體,片刻後,臉色變得愈發陰沉。
因爲他在細細探查了一番後,雖說並未能探查到具體的符篆分部,卻能隱約感知到一絲致命的危機。
這凌戰的用意不可謂不歹毒,分明就是想通過這般手段,讓自己變成他的提線木偶。
甚至,從此往後自己再沒有絲毫自主權,都要按照他的安排和規劃來度過接下來的餘生,變成真正的凌天也未嘗不可能。
見狀,凌戰又是一笑。
“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聽話,對於你這樣一位決定天驕,本座是捨不得讓你死的。”
“哼!”
秦凡冷哼一聲:“如今我也算是那位元域使者選中之人,你就不怕我將你這般行徑告訴她?”
凌戰聞言一笑,攤了攤手道:“隨你便好了,告訴她,對你也沒什麼好處,而且大機率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
見凌戰這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模樣,秦凡簡直怒火中燒,雙拳死死攥着。
“哦對了。”
“忘了告訴你,爲了讓你可以更好地在那萬聖天宮中發揮,獲得更多那位吞天邪帝的傳承,本座還爲你解決了後顧之憂。”
“鄒夢柔這個姑娘,應該跟你關係匪淺吧?”
“嘭!”
聽到這兒,秦凡一拳便轟碎石桌,兩杯茶盞也頓時化爲齏粉,猛地站起身怒視着凌戰:“你把她如何了!”
“告訴你,你若敢傷她一根汗毛,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和你魚死網破,不信,你大可一試!”
“哈哈哈!”
凌戰起身大笑出聲,一邊向自己房間走去,一邊道:“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本座非但不會對那姑娘做什麼,還會將其當做親女兒一般善待。”
隨即,凌戰話聲又是一厲:“記住,此次萬聖天宮之行,至少要獲得那位吞天邪帝大人的四分之一傳承,之後立刻回宗門交付本座。”
“否則,後果你清楚。”
看着凌戰推門進房,秦凡緊咬着牙沉默了良久後方才離開靈院。
之後他還試圖想要找尋鄒夢柔的下落,可想要在偌大的一個符宗中找到一女子,無異於大海撈針。
“混賬!”
之前一直都是秦凡戲耍他人,而這還是他頭一次被人拿捏的這般死,有一種有苦難言之感。
沒辦法,人在異域,諸事不順也在所難免。
眨眼間,又過了幾天,秦凡的傷勢也已基本痊癒。
凌戰便又對其下令,讓他立刻回隕星古城去尋那位元域使者,爲此,還召來全宗高層爲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歡送會,預祝其可以衣錦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