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邊盛着湯,一邊寵溺地看着她,“好,老婆想怎麼教訓,我可以幫忙,不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在旁邊加油助威。”
布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託着下巴,笑盈盈地問道,“厲先生,怎麼每次在這種緊急關頭,你都能這麼風輕雲淡地開玩笑呀?每次都讓我着急不起來。”
“因爲的確沒什麼好着急的,”厲景琛把湯碗擱在她面前,“老話不是說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跟太太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克服。”
“沒想到我這麼厲害呀,那我就勉爲其難相信你一次吧,可是厲先生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讓這件事情圓滿解決,是我們隱瞞厲爺爺在先,我們要做的是讓他消氣,並且接受我們結婚的事情,千萬不能火上澆油哦,我不希望兩家的情分到此結束。”
厲景琛認真地回答,“遵命,一定完成任務。”
布桐:“......”
她怎麼覺得,厲景琛越來越可愛了呢?
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
喫過晚餐,布桐又去了一趟醫院探望林澈,說明原因後,連夜飛回了帝都。
飛機落地帝都,是在晚上七點多。
布桐心裏裝着心事,在飛機上沒有休息好,下飛機回到星月灣,陪嚴爭吃了晚餐,就回房開始補覺。
一夜好眠,布桐的精神恢復了不少,起牀洗漱好下樓的時候,一大一小正在餐廳裏對峙。
厲景琛:“我說過,媽媽沒睡飽,不許去吵醒她,乖乖把早餐吃了,等她睡到自然醒,自然會下樓。”
嚴爭拿起一旁的小畫板,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寫上:早can。
厲景琛:“字都不會寫,爲什麼就不能開口好好說話,這樣別人跟你溝通起來會很費勁,尤其是你媽媽,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讓媽媽起牀按時喫早餐,可是她不一定看得懂,你希望她每天跟你在一起覺得很累嗎?”
嚴爭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布桐站在餐廳門口,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雖然厲景琛和嚴爭看上去是在爭論,但是這個畫面卻讓人莫名覺得溫馨。
不知道以後她和厲景琛有了孩子,會不會也像嚴爭這樣,跟厲景琛對着幹。
那她是應該幫大的呢,還是幫小的呢?
吳媽一轉身,看見女孩歪着腦袋不知道在陶醉些什麼,笑着出聲道,“太太起牀啦?剛好,爭爭還想去叫你起牀喫早餐呢。”
布桐驀地回過神來,臉蛋紅了紅。
她是怎麼了,怎麼會去幻想自己和厲景琛的孩子呢?
好羞恥啊嗷嗷嗷!
“媽媽!”嚴爭跳下餐椅,朝布桐飛奔而去。
了抱他,“爭爭早呀。”
嚴爭高興地看着她,眼底閃着亮晶晶的光芒。
“咱們去喫早餐吧。”
嚴爭乖巧地點點頭。
布桐牽着嚴爭的小手,來到餐桌前坐下。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厲景琛溫柔地看着她。
“已經睡飽了,昨晚睡得很好。”布桐回答道。
“那就好,我還怕你在新家睡得不習慣。”
嚴爭聽完厲景琛的話,胸口劇烈地起伏着,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嘩地砸落下來。
男人臉上的溫柔瞬間收起,嚴厲地開口道,“你的教養哪裏去了?誰告訴你喫飯的時候可以摔東西的,不想喫的話不要喫,但是今天一天你都別想喫飯。”
布桐的臉紅了,剛想叫他注意場合,一旁便傳來了乒鈴乓啷的聲響。
布桐心疼,抱着他哄道,“爭爭乖,不哭啊,別聽你爸爸胡說,你現在還小,可以抱媽媽,也可以親媽媽的,但是爭爭,你摔筷子摔碗的行爲是不對的,有什麼話說出來我們溝通商量,纔是正確的解決方式,明白了嗎?”
厲景琛看着他,繼續道,“你瞪我也不管用,她是我老婆,我親她是名正言順的,而且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親她,她是我的,不是你的。”
媽媽哎,現在的小朋友,醋意都這麼大的嗎?
布桐沒有多想,開始喫早餐,邊喫邊問道,“厲先生,厲爺爺有聯繫你嗎?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見我們呀?”
布桐:“......”合着嚴爭發火是因爲厲景琛親了她一下?
嚴爭擡手擦了擦眼淚,乖巧地點點頭。
厲景琛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錯就是錯,不許慣着他,他要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以後都不許上餐桌喫飯。”
布桐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怕倒是不至於,我們又沒做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但是一點小緊張還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我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面呢。”
布桐歪了歪腦袋,俏皮的道,“厲先生,這是鴻門宴啊,你做好準備了嗎?”
嚴爭不說話,只是越來越生氣地瞪着厲景琛。
“回厲太太的話,聯繫過了,讓我們今晚去厲家喫飯。”
厲景琛湊過去吻了吻女孩的眉心,“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怕。”
“你幹嘛呀,嚇到他了......”布桐急忙上前哄着嚴爭,“爭爭,怎麼了?是不是早餐不好喫呀?你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
男人低笑出聲,“厲太太會怕嗎?”
嚴爭又是扔筷子又是摔碗,雙眼紅通通的,瞪着厲景琛。
布桐溫柔地笑着摸了摸他柔軟的短髮,“這就乖了,我們繼續喫早餐吧好不好?”
應該是她倒時差太累了吧......
布桐笑了笑,心裏也開始打起了鼓,她向來有認牀的習慣,睡在陌生的牀上多少都會有些失眠,之前在米蘭和洛杉磯的酒店都一樣沒能避免,怎麼昨晚第一次睡在星月灣,就可以這麼踏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