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豪有些驚愕地看着鄭凡身上流轉出來的光亮顏色。
“黑色,是不是很特殊,很罕見?”鄭凡問道。
“其實……挺常見的。”
“那你這麼震驚做什麼?”
“您說笑了,您已經入品了,我這個老師,也當到頭了,以後,我們兩個人沒有了師生關係存在,自然得對您更客氣一點,好讓我這個廢人能繼續混喫混喝下去。”
“哦,你不提醒我倒忘了,你現在沒用了,四娘!”
“奴家在。”
“把他拖下去,做肥料種花。”
“…………”丁豪。
難道你不該說一日爲師終身爲那啥麼?
“這……這……”
丁豪顯然有些猝不及防,這次是真的震驚不是先前裝的了。
要是別人,他可能會“哈哈”一笑,很是灑脫地不以爲意,只當對方是在開玩笑罷了,但對這幫人,丁豪心裏時一點底都沒有。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鄭凡伸手拍了拍丁豪的肩膀。
這一刻,丁豪居然長舒一口氣。
饒是鐵打的漢子,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僥倖在臨死前被劫過來,當了快一個月的老師,每日裏也都有人伺候着,好喫好喝的沒斷過。
擱在一個月前,丁豪真可以去坦然赴死,但現在,他忽然覺得,還是活下去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這幫人曾對他允諾過,說眼前這個“主人”入品之時,就是自己恢復之日!
無論在心底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潛意識裏,怎麼可能沒那麼一丟丟的期盼?
“四娘,你來吧。”
鄭凡轉身,在身後的靠椅上坐了下來,伸手拿過旁邊的茶杯,開始喝茶。
四娘走到了丁豪面前,帶來了香風陣陣。
丁豪是有見識的人,自然清楚自己眼前這個女人是真正的人間極品。
但他心裏可沒有半點想要褻瀆的想法,那句“上下腦子”都一樣的酷刑描述,他可一點都沒忘記。
“老丁啊,我們的主上,最講究仁慈,也最講究皿煮;
現在呢,有兩條路讓你選。”
“您說。”
“第一條路,就是被拿去做化肥。”
“咕嘟……”丁豪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唾沫,不是兩條路麼?
“這第二條嘛,就是認我家主上爲主,以後,你就是我們鄭家的奴僕,嘖,奴僕這個詞兒不太好聽,叫鷹犬吧。”
“…………”丁豪。
“家丁。”鄭凡提醒道。
“主上,人家還是覺得鷹犬更霸氣一些呢。”
四娘對鄭凡撒嬌道。
正如長得帥的男人說話直叫直爽長得醜的男的說話直則叫直男癌一個道理,
漂亮的女人對你撒嬌時,你會很享受,會情不自禁地想掏錢給她買包包。
尤其是在經歷過那次用手的經歷後,
鄭凡對四娘,態度上,有了更多的包容。
“行,你隨意。”
四娘滿意了,年紀再大的女人,也會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四娘也不例外。
“老丁,該你選了,二選一,你選哪個?”
“我這一個廢人,就算做了您家的門下走狗,除了浪費糧食,還能做什麼?”
“呵呵,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鄭家的狗自然和別人家的狗不同,比如,別人家的狗腿斷了,估計就要被殺了喫狗肉火鍋了,但我們鄭家,會幫它把狗腿重新接回去。”
丁豪聞言,臉上露出了激動的潮紅,當即問道:
“我……我可以恢復?”
四娘雙手攤開,
十根銀針在其指尖快速地環繞着,
這一刻,
她的氣質發生了的巨大的變化。
“以前我辦不到,現在嘛,我可以辦到了。”
“我願意,我願意。”
說着,
丁豪毫不猶豫地從椅子上主動摔下來,
因爲手腳筋都斷裂的緣故,他無法站起來,也很難拱手,
但依舊用這種方式對着鄭凡喊道:
“主人,主人,主人!”
看似很賤,但真到了丁豪這種處境下,他真的別無選擇。
鄭凡放下了茶杯,站起身,走到了丁豪面前,彎下腰,看着他的臉,道:
“其實,我不是很會收攬人心。”
因爲我是開局就自帶七條狗。
“等治療好後,你就安心做做事吧,以後想找北封劉氏報仇時,先和我們說一聲,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會幫你一起報仇。”
想要在北封郡站穩腳跟,以後不和北封劉氏對上幾乎不可能;
所以,鄭凡這也不算是許空頭支票。
丁豪深吸一口氣,
這一次,明顯比之前更誠懇了:
“屬下遵命!”
“行,四娘,你可以開始了。”
說完,
鄭凡就走了出去。
重新將手腳筋縫補上,這是微操,但看着那一根根針在皮肉裏穿梭來穿梭去,還是會讓人很不自在。
不過,四孃的速度比預想中快了不少,鄭凡蹲在門口也就是抽了三根菸的功夫,四娘就出來了。
“怎麼樣了?”
“回稟主上,完事兒了。”
“他呢?”
“疼暈過去了,不過確實是個漢子,一直忍着沒叫出來一聲。”
“他實力,能恢復多少?”
“我的手藝,您還信不過麼?”
說着,四娘對着鄭凡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實力能恢復?”
“休息個兩天,應該是能恢復回九品武夫的,甚至,因爲連續遭了大難,武道上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啊,不對,四娘,我記得之前你好像說過,暫時沒能力幫他恢復。”
四娘美眸一轉,馬上道:
“這不最近剛剛練手,基本功的感覺又找回來了嘛。”
瞎子他們都不在,四娘可不敢擅自將自己實力又恢復了不少的事情告訴鄭凡。
“哦,是這樣啊。”
“主上,奴家今晚,還想再練練手,萬一手再生了,可不好了呢。所以,還得辛苦主上了,請主上答應四孃的不情之請。”
“應該的,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