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臨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扛旗
    委員長是什麼官兒?

    金術可也不知道啊,他只聽說過伍長,百夫長,千夫長,但真不知道有個叫委員長的官兒。

    面對大皇子的問題,金術可只能搖頭道:

    “貴人,某也不曉得。”

    “你也不曉得?”

    “是,有時候鄭將軍和北先生他們確實會說出一些我所聽不懂的話,但我敢肯定,那些話語中,肯定是極有深意的,只是我還一時不能領會。

    比如,上次打下奉新城後,三爺就和力爺聊天時說過,說這司徒毅簡直就是運輸大隊長,

    城裏可儲存了不少好東西。”

    “運輸大隊長,和委員長,都是一種官職吧?”

    “應該,是的吧,貴人。”

    “那位叫委員長的,看樣子經常僞造聖旨,且既然將司徒毅那種人比作運輸大隊長,那麼這兩個‘長’,應該都很不堪。”

    “是的。”

    “罷了,等以後有機會再去找鄭將軍詢問吧,金術可,我們得走了。”

    “遵命。”

    “若是這次我們得以活着回來,以後,你就跟着孤吧。

    孤的王妃,是蠻王的女兒。”

    我的妻子,是蠻王的女兒,我,就是你們蠻族的女婿。

    這一層身份,在大皇子看來,對於吸引蠻族爲自己效力,有着天然的加成作用。

    金術可卻忽然茫然地道:

    “風太大了,貴人,您剛剛說的啥?”

    ……

    野人的速度,比預想中要快很多,夜襲過後的第二天深夜,哨騎來報,雪海關南面外圍就出現了一大批野人騎兵的蹤跡。

    在粗略估量了野人的規模後,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梁程直接下令將外圍的哨騎全部收入城中。

    夜襲的法子,你用一次也就夠了,人野人不是傻子,不會給你接二連三地戲虐,同時,對方的規模數量太多,夜襲很容易將自己給葬送進去。

    該激進的時候你得激進,但該苟的時候,你也確實得好好地苟下去。

    城牆上巡邏的士卒比往日增加了一倍,你最擅長什麼,也就防止別人用你的招牌動作來打敗你。

    盛樂軍最喜歡玩兒的就是“特種兵奪城”戰術,所以必須得加強警戒,畢竟野人對於丟失雪海關那簡直如同是穿着皮靴踩在了他蛋蛋上,這個時候,他們是什麼法子都願意去嘗試的,只要能夠快速奪下這一關口。

    而其餘大多數的士兵,梁程則讓他們繼續休息,野人剛來,附近樹木都被自己清理掉了,他們想攻城暫時也攻不動,至少得做個兩天木匠活纔行,所以沒必要搞得那般如臨大敵讓士兵們提前就疲憊了。

    鄭將軍也不顧自己身上未好利索的傷勢,穿上甲冑後也上了城樓查看情況,就在外圍不遠處,一個個舉着火把的野人騎兵正在縱橫。

    “這是在示威麼?”鄭凡問身邊的梁程。

    “是的,主上,在給我們壓力。”

    “還真當咱們是嚇大的啊。”

    攻心手段,鄭凡現在還真瞧不上,自己手下的這支兵馬,是自己拿銀子和心血實打實地餵養出來的,你要說真到山窮水盡時,可能需要擔心一下這個,但眼下還沒真正廝殺起來呢,軍心,是沒得問題的。

    之只不過野人的作戰方式,還真是未完全褪去矇昧,那邊隱約還能聽到吟誦聲,顯然是野人的祭祀,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是叫星辰接引者,正在對這裏下達着來自星辰的警告和詛咒。

    “嘿嘿,這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是不是你們趕緊投降,否則我們就代表月亮消滅你?”

    身邊的幾個魔王都笑了,

    旁邊的一些盛樂軍甲士見大人們都在笑,自己也就合羣地跟着一起笑。

    “都準備好了麼?”鄭凡問道。

    “主上,放心吧。”梁程回答得很平靜,但這個時候,身爲實際上的主將,他必須得有這種姿態。

    因爲誰都清楚,真正殘酷的廝殺,很快就將會到來。

    這時,

    天上傳來了響動。

    衆人擡頭向上看,不少士卒已經舉起手中的弓箭對着上方。

    “是隼鳥。”梁程說道,“野人一些部族會飼養馴服這種鳥,當作戰場監控和傳遞消息的工具,一些最好品種的隼鳥,會近似於妖獸。”

    “它在觀察我們?”

    “是的,主上。”

    “呵呵,搞得跟無人偵察機一樣。”

    鄭凡還舉起手,對着上方盤旋的那隻隼鳥揮了揮,且沒有下令身邊的甲士射箭。

    “這鳥身子有點小,飛起來也不是很霸氣的樣子,我還是覺得,燕人的鷹,更雄武一些。”

    這就是愛屋及烏了,因爲對燕國天然的親近感,所以對燕國的很多東西,都看得更順眼。

    “早知道應該提早向靖南侯要兩隻過來玩玩兒,開戰前,先放鷹出去轉兩圈,然後視野之中,騎兵奔騰起來,這畫面,纔夠味兒。”

    “主上莫慌,阿力會馴獸的,等回到盛樂後,可以去天斷山脈裏抓一些合適馴化會飛的妖***給阿力去調教。”

    “唔,阿力還有這個本事?”

    “是的,他甚至能聽懂一些獸語。”

    “怪不得有時候說得不像是人話,理解了。”

    鄭凡伸手拍了拍牆垛子,自打下雪海關後,其實自己這邊並沒有派出信使去向靖南侯傳遞這一劇情。

    一方面是因爲路途遙遠,中間野人和楚人又多,普通騎士很難成功再回到望江西岸去將這一軍情成功傳達上去。

    派得少,沒用,濺不出水花,派得多,自己這邊正是用人之際,又心疼。

    其實,派薛三去傳信最爲合適,成功率也最高,但薛三在這裏的作用太大了,實在是放不開。

    當然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爲,梁程很篤定,望江西岸的靖南侯會從野人的反應之中嗅到一些東西。

    讓野人當自己的信使,纔是最划算也是最有效的買賣。

    這大概是一名軍事大家和另一個軍事大家之間的“心有靈犀”吧。

    鄭凡也曾問過,萬一前線的野人,那位野人王哪怕知道了這件事,卻故意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該怎麼辦。

    梁程只回了一句:

    只要那位野人王知道這件事,那麼無論他再怎麼去僞裝再如何去遮掩,都會上了痕跡,這是無法避免的,而那邊的靖南侯,必然會捕捉到這一痕跡。

    隼鳥在這裏又盤旋了一會兒後才離開,

    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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